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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穿过整个桌案,微热的掌心轻轻在封讳脸侧一抚,语调带着笑道:“有英勇无畏的封殿主在,我用不着再以身犯险。”

封讳眼眸倏地一动,下意识按住离长生的手背。

他很喜欢离长生用掌心对着他,这对蛇来说就像是向信赖的人翻肚皮露出柔软的逆鳞任摸,是无条件的信任。

封讳侧过头去,想要像之前那样在他掌心上亲一下。

“兄长!”离无绩忽然推开门来闯了进来,气喘吁吁道,“鱼大人和并蒂谷的人打起来了……啊!”

等看清眼前的场景,离无绩的话音戛然而止,险些倒吸一口气将自己抽死。

离长生:“……”

封讳:“…………”

作者有话说:

弟弟:一定是我每次开门的姿势不对。

第79章 并蒂谷独花绽放

离无绩很想死一死。

怎么每回都被他撞到这种尴尬的事?

外面已然打起来了,离无绩也不好扭头就走,准备硬着头皮等两人恢复正常姿势。

……然后倒霉弟弟就眼睁睁看到那满脸冰冷阴鸷的男人非但不撒手,反而得寸进尺扣着他兄长的手腕,伸出尖牙在虎口上一咬,留下两个小红点。

离无绩:“……”

离长生似乎习惯了,用手背拍了封讳的侧脸一下示意他别胡闹,收回手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怎么打起来了?”

鱼青简并不是并蒂谷的人才对。

离无绩如梦初醒,一言难尽地看着还在阴恻恻盯着他的封殿主。

之前这位封道侣敌视他离无绩还觉得能理解,后来他和兄长相认这封殿主怎么还对他如此忌惮呢?

这会子离庸想通了。

此人并非针对他,只是对靠近离长生的所有人都抱有敌意罢了。

太好了。

离无绩平衡了。

离无绩和离长生一起往外走,边走边道:“我也不知,并蒂谷的人前来应当是求渡厄司执吏前去渡厄的,但到了后反而对着走吉破口而骂,鱼青简忍无可忍,直接大打出手。”

三言两语说清了外面的事,离长生头疼,只觉得渡厄司从没有一天安生的。

快步走出掌司殿,一出门就见到一枝藤蔓呼啸着从地底长出,猝不及防朝着离长生袭来。

并蒂谷中皆是灵妖,前来渡厄司的似乎是只藤蔓精怪,四周庞大深扎地面的藤蔓便是它的本体。

鱼青简手持长鞭悍然一甩,顷刻将面前的藤蔓织成的蛛网碾碎。

砰砰砰,巨大的藤蔓断落洒了一地。

离无绩眉头一皱,长剑出鞘准确无误将藤蔓斩断,砰的一声砸落两侧,没有沾染离长生分毫。

离长生看都没看,缓步走上前去:“住手。”

藤蔓听都没听,倒是鱼青简听到掌司的声音,瞬间消退了杀心,手中长鞭化为发绳缠绕在手腕上,眨眼就恢复成了温文尔雅的规矩模样。

“掌司。”

四周庞大杂乱的藤蔓听到这句,动作熟悉一停,紧接着蔓延向四周的长枝像是游蛇般悄无声息地往最中央而去。

很快,藤蔓消失,在原地化为一个身着苍绿衣袍的女子。

她长相美艳,耳骨长出一小簇碧绿的花苞,连额角处也长着枝树般的角,瞧着诡异又别有风情。

“这位便是渡厄司的离掌司?”女子颔首行了个礼,淡淡道,“并蒂谷蔺裘,有礼了。”

离长生注视着她的五官,问道:“功过司的蔺访掌司,和您是……”

蔺裘道:“她是我阿姐。”

离长生了然。

果然是双生子。

鱼青简走到离长生身后,冷眼瞪着蔺裘。

离长生笑着道:“敢问姑娘来渡厄司有何要事?”

离长生见人自带三份笑意,又是此等容颜,蔺裘本来还在和鱼青简对视,视线扫过去,怒火一僵后很快消减不少。

“要事谈不上。”蔺裘理了理裙摆,淡淡道,“就是并蒂谷最近丢了样宝物,查探时在附近发现了厄的气息。”

离长生挑眉。

这的确是来渡厄司求帮忙的,不过怎么会打起来?

还没等离长生细问,鱼青简就冷冷开口:“你们并蒂谷被厄丢了东西,反而来渡厄司找我们讨要,这话你们说出来就不亏心吗?”

离长生更疑惑了。

什么?

掌司殿二楼的寝房窗台外,封讳正漫不经心坐在栏杆上往下看,瞧见并蒂谷的人一直往离长生脸上看,又开始浮现一抹烦躁。

蔺裘轻柔地笑了:“亏心?鱼大人和她相处这么久,可别被她无害的模样给哄骗了。”

在场就几个人,听到蔺裘说“她”,离长生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走吉。

走吉身着红衣,整日开朗活泼,又是整个渡厄司最能打的,往常不是在外面办公务就是在办公务的路上。

怎么忽然和并蒂谷牵扯上了?

走吉眉头皱着,垂着脑袋孤身站在被藤蔓钻出来全是洞的废墟上,瞧着孤单又委屈。

离长生想了想,朝她招手:“走吉,来。”

走吉走到离长生身边:“掌司。”

听到这个名字,蔺裘笑了声,脸上带着一丝嘲弄。

离长生问她:“你最近去过并蒂谷?”

“没有。”走吉回答得很快,“我没有偷东西。”

离长生得到准确的答复,没有再追问,转身对着蔺裘道:“并蒂谷丢了东西,最该先去阳界刑惩司报案才对,蔺姑娘反倒前来渡厄司来肆意审问我的执吏,还在渡厄司的地盘大打出手,难道是有了走吉盗窃的实质性证据?”

蔺裘嘲笑道:“看掌司的话头,应该还不知道这丫头的底细吧。”

走吉脸色一白。

蔺裘道:“她生来……”

没等她说完,离长生就带着笑打断她的话:“证据。”

蔺裘一怔:“什么?”

离长生道:“并蒂谷认定走吉盗窃的证据,给我。”

蔺裘眉头皱起:“并蒂谷所留下的厄的气息肯定是她的,再说谁能无缘无故潜入并蒂谷还不被发现,只有她这个晦气的……”

离长生眼眸倏地一动,崔嵬不知从何处而来,转瞬出现在他身前,悍然挥出一道剑意。

砰的巨响。

蔺裘被那道突如其来的剑意震得往后退了数步,愕然看去。

离长生被剑意震得衣袍拂动,他垂着眼伸手一指,崔嵬剑意随着他的手指而去,卷土重来将方才蔺裘拔地而起顶出的废土地洞重新填回去。

渡厄司恢复如常。

“蔺姑娘。”离长生淡淡道,“您是想告诉我,只凭借厄的气息,便断定我渡厄司的执吏是盗窃之人,对吗?”

蔺裘似乎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凡人掌司竟然有这般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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