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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带,冷肃俊美,正是那狼子野心的顾怀安……
所有人都觉得顾怀安是喂不熟的狼,娶了长公主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把持朝政。
可轻烟缭绕中,顾怀安单膝跪在床边,正在替颜婼按揉抽筋的小腿。
“婼儿,安胎药要趁热喝。”
颜婼扭头不理,迟来的深情,她才不想要。
顾怀安知她心里有气,附身吻在她的膝头,“以前是为夫有眼无珠,婼儿大人大量,别生气了。”
#真香打脸,强取豪夺
#女主和驸马无夫妻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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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2《错撩世子后》
谢世子来京面圣,顺道去了一趟恩师府上拜访。
寒暄过后,整个人头重脚轻,醒来时,竟躺在恩师爱女的闺房内。
女子坐在床边,红纱遮住雪白身子,耳垂上还留有一道齿痕。
出了这样的荒唐事,谢绍辰定是要娶了人家姑娘,只是,事情实在蹊跷。
婚后,谢绍辰一直介怀那晚的事,对叶茉盈有些冷淡。
叶茉盈却满眼都是谢绍辰,偶尔撒娇,小心翼翼。
“夫君,书房太冷,不如回房去住?”
烛光中,谢绍辰眉眼淡淡:“夫人可知,强扭的瓜不甜。”
叶茉盈以为谢绍辰厌烦她,眼眶泛红,落下泪来。
泪水滚烫,烫进了谢绍辰的心里,他叹息一声,放柔了声线:“说说,到底为何设局嫁我?”
叶茉盈闷闷回道:“我幼时在庐山遇险,是夫君舍命救的我。可我及笄后,爹爹要将我许配他人,我一时情急,出此下策……”
是来报恩的啊。
可谢绍辰并不记得这件事。
直到一次筵席,他从死对头口中得知了庐山救人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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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被他瞒下了,不为别的,就为留住报错恩的小女人。
等真相浮出水面,叶茉盈怔忪不已,“夫君,我……”
谢绍辰板着脸:“我什么我,不许走!”
“可你说过,强扭的瓜不甜……”
谢绍辰第一次失了君子气度,撕碎了温文尔雅的外衣,将她推倒在塌上,困于双臂之间,“瓜都熟了,怎么不甜?”
#先婚后爱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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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忆扬州》徐凝
第72章
陈呦鸣恢复公主身份, 封号仪宁,赐公主府,风光又令人匪夷所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周太妃当年为了争宠, 将皇女谎报为皇子, 一时成为笑谈。
自此, 世间再无宣王。
仪宁公主乔迁之日,士大夫同去庆贺, 陈呦鸣和煜王商议好,想将殊丽接过来小住两日, 无疑遭到了陈述白的拒绝。
煜王还在为木桃的事耿耿于怀, 语气稍冲, “陛下总不能一直关着殊丽,花不见光都会枯萎, 何况是人。”
陈呦鸣拉了拉煜王的袖子, 唱起白脸, “殊丽现今没有显怀, 走起路来也算方便,等过些日子肚子大了,即便陛下想让她出去走动都困难。”
说的在理儿, 连冯连宽都跟着劝了起来。
可不管他们如何保证,说是府内外安插好侍卫, 绝不会给殊丽有机可逃,陈述白还是铁了心的不放人。
一墙之隔, 殊丽自然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按部就班地做着手里的绣活儿。
等几人离开, 陈述白走进来, 看她在绣一只被笼子困住的鸟,眸光复杂,“殊丽,朕能相信你吗?”
“信任是相互的。”殊丽眉眼淡淡,看似并不关心自己的事,“陛下何时放了木桃?”
“她是朕用来困住你的筹码。”
多可笑啊,堂堂天子,需要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困住一个女子,可他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即便会被对方嘲笑。
殊丽默不作声,加重了手中的针。
最终,陈述白还是没有让殊丽出宫去住,陈呦鸣和煜王并肩走进公主府时,齐齐叹口气,惹得宾客们不知所措。
御赐府邸,不是隆宠么,怎么还叹上气了?
元栩是最后一个前来庆贺的宾客,没打算在府中用膳,只放下贺礼,便要回府,被煜王拦下。
“来都来了,里面请。”
在仕途中,煜王从元栩身上受益良多,将他视为半个师父、半个知己,也因此没有在意场合,勾着他的肩往里走,虽然自己才是矮的那个,却有种强势之感。
元栩拍开他的手,与之坐在棋盘前。
是一盘未走完的象棋。
两人对弈起来,煜王开始倾诉苦水,“陛下对殊丽有种偏执过头的占有,再这么下去,我怕殊丽承受不住会疯掉。”
在那么一个不见光的屋子里待久了,再活泼的人都会变得阴郁,何况殊丽并不活泼,就更容易被环境影响。
煜王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否则也不会顶着触犯龙颜的危险,一次次去劝说天子,可无论他怎么循循劝之,都不见成效。将元栩“扣”在公主府,无非是想托他再去劝劝。
近臣都知,元栩和天子是挚友,在天子心里占比很重,比得过十个手足兄弟,可不知怎地,元栩从抓获陈斯年那日起,就一直置身事外,对殊丽的情况不闻不问,他以前不是希望殊丽提前出宫么,最近怎么变冷淡了?
对此,陈呦鸣也极为诧异,可她是筵席的东家,一直在忙于应酬。
吃了煜王一颗棋子,元栩终于开了口:“殿下可知,陛下要立殊丽为后?”
“真的假的?”
“真的。”
“一时的,还是一世的?”
一时和一世可区别大了,一时的新鲜和宠爱不能长久,寻个机会就能换掉皇后,一世却是帝王的承诺,一旦对外宣称就不能轻易变卦。
元栩淡笑,“一世那么久,如何能预知?”
“太后白忙活了。”煜王笑着耸耸肩,完全不在乎太后的喜怒,“就因为此,你才不去插手殊丽的事?”
“陛下对殊丽动了真心。”
“真心又如何?一味的占有和禁锢是负担,不是爱。”
十七岁的少年反过来告诉一个二十好几的男子什么是爱,是否滑稽了些?可元栩像是听进了他的话,迟迟没有移动棋子,等到再次移动时,轻道了声:“联手卒。”
煜王一瞧自己要输棋,扯扯嘴角:“不下了。”
元栩习惯他的悔棋和中途喊停,没再执意下完,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去跟公主说一声,先回府了。”
煜王点点头,没再做说客,反正不是自己的表妹,自己忙活个什么劲儿!
白雪穿树,深巷的枝桠上挂满冰晶,日光一照晶莹剔透。
元栩拢了拢肩上的氅衣,忽然想起那日带殊丽出宫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