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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地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狗皇帝不想让我与他们走得太亲近。”

呵,又不知身边的人是谁了,陈述白拉起她,“桌上都是水。”

殊丽挣了挣,低头看看被酒水浸湿的衣衫,抓起他龙袍的衣角使劲儿给自己擦了擦,颇为嫌弃道:“一股酒味。”

龙袍被她当成了抹布,陈述白并没有在意,抬手拍拍她的后脑勺,让她枕在自己肩头,“回头还你几身。”

他不能免俗,也喜欢看她穿艳丽的衣裙,戴漂亮的首饰,成为只有他能欣赏的靓丽风景,外人皆不可窥探。

“殊丽。”

“干嘛呀?”殊丽困得眼皮打架,只想闷头睡觉。

“朕给你名分,安心留在宫里。”

名分,宫里?殊丽脑子越来越混沌,分不清那是什么,她坐直腰,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觉得眼前出现两个人影,一个是天子,一个是......元佑。

“元佑,你怎么来了?你胆子够大的,这是陛下的寝宫,。”

陈述白一滞,眯起眸子,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锋利,“你说什么?”

殊丽捧起他的脸仔细辨认着,傻乐一声,“元佑,你怎么穿龙袍了?你把天子囚禁了?”

“你希望天子被囚禁?”

“不囚禁你就好。”

这话的意思是,只要元佑没事,天子身处怎样的境地都无所谓?陈述白低笑,笑声透着没落,果然,她只对元佑动了心思,对他从来都是虚情假意,没有半点真心。

“朕对你不好吗?”

自始至终,她都是虚伪的,不流露一分真性情,到底是谁更无情、疏冷?

殊丽听懂了那个“朕”字,扁了扁嘴,“陛下对我是挺特别的,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因为我长的像谁,才会被优待?”

陈述白再懒得理她,捏眉道:“去睡吧。”

殊丽站起身,歪歪晃晃地绕过书案,忽然一头栽倒在地。

在她倒地的一刹,陈述白猛地站起身,拉住她,自己却被椅子绊了一下,跟着她一起倒了下去。

他迅速翻身将她护在怀里,后背重重摔在地上。

一声闷哼溢出菱唇,胸口还袭来一道重击,他扯扯嘴角,低眸看向怀里趴着的人儿,“摔疼了吗?”

殊丽趴在一个硬邦邦的怀抱里,不是很舒服,却也懒得再动,扭了扭身子寻个舒服的趴姿,“嘘”了一声:“别讲话,我要睡了。”

陈述白不适应地抱着她躺在地上,仰望着屋顶,凤眸泛起柔柔涟漪。

殊丽睡着后还算老实,乖乖顺顺地窝在男人怀里,酡醉的脸蛋粉扑扑的,有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涩。

等了一会儿,陈述白打横将她抱起,平放在龙床上,自己坐在一旁,替她赶走过来踩奶的御猫。

御猫很小就被抱来他身边,如今三岁多了,还留有踩奶的习惯,何况是殊丽,她那么小就失去双亲,一个人来到皇城投奔亲人,当年又留有多少幼时的习惯?而那些习惯在进宫后逐一消失磨平,是经历了很多遭遇,才不得不老成持重吧。

“殊丽,留在朕身边,你想要的,朕都能给你。”

除了宫外新鲜的空气和皇后所穿的正红凤袍。

这时,太医院院使隔帘提示道:“陛下,到时辰了,该喝药了。”

陈述白为殊丽搭上被子,又将她的脑袋挪到枕头上,才起身走到外殿,接过院使早已备好的汤药。

闻得天子身上的酒味,院使皱眉,尽量缓和语气道:“服用治疗心悸的汤药期间,陛下还是谨慎饮酒。”

陈述白淡淡“嗯”了一声,今儿他没喝一口,全给殊丽喝了,身上的酒气也是从殊丽身上染过来的。

药苦味涩,陈述白却极为麻木,自登基以来,他受心悸所困,不知喝过多少汤药,效果甚微,若非......碰不了殊丽,他也不会再喝药。

“依微臣看,陛下心悸多是心病所积,还望陛下放松心弦,莫要忧思过度。”

陈述白坐在外殿的屏宝座上,恹恹问道:“女色呢,女色也是心病?”

白发苍苍的老院使是过来人,一听这话,又联系起天子曾不顾安危下水去捞殊丽的场景,捋胡子笑道:“或许,陛下真该分清心悸和心动的区别。”

心动......

陈述白自嘲地想,难不成是疯狂心动,才会觉着心脏快要跳出喉咙?

他,会对人疯狂心动?

作者有话说:

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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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慈宁宫内, 邓大娘子正在陪太后解闷。

慈宁宫新任管事太监张执走了进来,禀告道:“按着太后的吩咐,奴将参汤送去了燕寝,不过......”

太后扇了扇鼻端, 推开邓大娘子带来的檀香, “不过什么?”

自从孙总管进了大牢, 慈宁宫就换了管事,对于这个新任的管事, 太后颇有微词,一来与他不熟, 还需磨合, 二来此人接管慈宁宫和西厂后, 平步青云,为人狂傲不少, 有些不服管。

张执平凡的面庞带了点笑, “陛下正在服用汤药, 没让奴见驾。”

服用汤药......太后心一提, 作势起身要去探望,被邓大娘子拦下了。

“娘娘现在过去,不是跟张总管一个待遇, 想必只是调理身子的汤药,不要紧。”

“我这个做母后的, 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那也得天亮了再去呀,现在过去, 不是打扰陛下休息么。”

太后冷静下来, 坐回软塌, 扶了一下额头, “嫂嫂说的是,那就明儿傍晚再去探望。诺儿最近都在做什么?”

“跟人学画呢,您别说,还挺像模像样的。”

“何人?”

邓大娘子简单说明了画师的来历,笑道:“那画师是个有本事的,相貌也俊,府中上下都很喜欢他,老庞没事就去跟他探讨书画,都快成忘年交了,可惜有眼疾,只能靠摸骨作画。”

太后没在意,“哥哥学学书画也好,习武之人戾气重,书画能静心。倒是诺儿,若真有所长进,可把画作拿给陛下瞧瞧,才艺多少能加些印象分。”

“我会督促她的。”

**

殊丽醒来时,脑袋晕乎乎的,望了一眼缃绮色的承尘,猛地坐起身,她竟然在龙床上睡了一宿。

时至辰时,天子早已离开,那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殊丽只记得自己被灌了酒,之后的事再无印象。

低头看了一眼完整的衣衫,她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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