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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子所绘,她也不敢轻易涂抹掉呀。
正想着,玉兰图上一凉,陈述白为她擦掉了画作。
可擦的方式,令殊丽震惊不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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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茵茵及笄那日,救下一个受伤的男子。
男子很冷,不喜欢理人,却是唯一一个愿意听她倾诉的人。
可男子记性不好,总是把“茵茵”写成“音音”。
每次看他写错字,阮茵茵都笑弯一双眼,“我教你读书写字呀。”
作为第一权臣,贺斐之怎会分不清字,他只是懒得解释。
看着眼前的孤女,他罕见地发了一次善心,没有在伤好后独自离开,而是将她一并带回皇城。
他还是会将她的名字写成“音音”,而她还傻傻地以为,他真的分不清“茵”和“音”,直到真正的音音回来。
音音是个厉害的角儿,当面戳穿了她的自作多情,让她颜面尽失。
她看向门外的贺斐之,发现他冰冷的眸子再没落在过她的身上。
她与这府中的花草,一同没了光鲜。
没多久,她离府出走,隐匿了行踪。
后来,她听说贺斐之患上了相思疾,不准旁人提起她的名字,病情时好时坏,无药可根治。
曈昽日光中,她无所谓地荡着秋千。
他不是还有音音吗,为何相思成疾?
#替身梗,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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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逼仄车厢内, 殊丽感觉自己被抬高,而为她作画的天子臂力惊人,此刻正以若有似无的暗昧方式,撩起她一侧长发, 捋到另一侧, 转而徘徊在她侧颈。
吞咽声起时, 殊丽变了脸色,双手撑在天子肩头, 用着巧劲儿向外推,“陛下, 你醉了。”
若非醉了, 很难解释他吃胭脂的事, 也不怕中毒?
可陈述白非但没有作罢,还揽过她的背, 将她往自己身边带。
殊丽跌在他臂弯, 仰面看向眼尾泛红的男人。
陈述白低头看她, 颀长的背脊慢慢弯曲, 朝着那张绝美的脸蛋靠去。
殊丽美眸微瞠,偏开头避开了袭来的气息,一时惊吓脱口而出:“奴婢是殊丽, 不是元侍郎!”
半醉的男人顿了一下,掀起薄薄的眼皮, 语调偏冷,“你说什么?”
殊丽趁机从他手臂之下钻出来, 眨着湿漉漉的眸子解释道:“陛下不是有心上人么。”
闻言, 陈述白静默良久, 因酒气反应慢了半拍, 待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后,微微流露出诧异,继而冷肃,“你疯了?”
殊丽跪在塌上,心知自己道破了天子的隐秘,或许会被灭口,可适才情况紧急,话已出口,无法收回。
陈述白捏捏鼻梁骨,掀开车帘透气,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马车也刚好抵达了目的地,仍是一座私宅。
留下踟蹰不安的殊丽,他负手步下马车,大步流星地走进府门。
殊丽愣在车上,手脚都在打颤,缓了一会儿,她戴上幕篱跳下马车,梳理着复杂的心绪。
稍许,府中走出两个体格健壮的婆子,说是贵人还要在此耽搁些时候,让她二人陪殊丽去附近的街市上逛逛。
殊丽再次怀疑起自己在陈述白心中的分量,即便戳破了天子的秘密,也没受到责罚,这......解释不通啊。
府宅的后院内,陈述白躺在摇椅上,沐浴着皓曜日光,身旁一位白发老人正在为他针灸解酒。
老人花甲年纪,芳蔼和善,身上有着浓重的药草味,甚至有些呛,是药师才会携带的味道,“陛下觅得良药,为何闷闷不乐?”
陈述白闭眼回道:“良药是个大活人,是人就有私欲、贪念,就有随时背叛朕的可能,叫朕如何安心?”
老人笑笑,在他的百会穴和率谷穴上施了针,“陛下疑心越来越重了,如今有了良药,却又担心药的副功效,难怪心悸久治不愈。”
敢与天子说笑的人,整个大雍也找不到第二人。
陈述白闻言一笑,像是卸了所有的防备,回到最初的样子,“老师说的是,朕是有病。”
身边人皆以为他喜欢上了“良药”,想要把“良药”永久捆绑在身边,殊不知,他有多么想要摆脱这份药效,不再被心悸所困。
可自己出宫一趟拜访良师益友,都没忘记将“良药”带在身边,只为了让她出宫解闷,这种矛盾心理又当如何解释?
听见天子的自嘲,老人爽朗大笑,撸了撸袖子,“陛下不妨把‘良药’当作女人,沉入一场风花雪月,体会世间最曼妙之事,再谈要不要摆脱‘药效’。”
陈述白微睁开眸子,望着参差枝桠中投来的光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继而问道:“朕要的香料,老师可调配好了?”
“早就备好了,比之龙涎香,更偏于木质麝香。”
陈述白按按发胀的额骨,接过香料闻了闻,“就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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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上,殊丽状若无意地问向一个婆子,“敢问府中家主是哪位?”
本以为婆子不会透露,却听婆子道:“是圣上昔日的老师,姓宋。”
宋姓皇家师......殊丽在脑海中翻了一遍,微怔道:“是宋老太师。”
宋老太师曾是天子年少时的大师傅,为人过于耿直,直言不讳,得罪了不少人,数十年不得志,却阴差阳错教出一个九五至尊,这才扶摇直上,成了帝师之首。
而宋老太师能得隆宠,并不单单是因为他书教的好,而是他曾替天子挡过一剑,挡住了先帝的夺命一剑......
这也给殊丽提了个醒,或许用命交换来的信任才价值连城,是不是自己为天子挡下一剑,也能换来安稳无忧的余生?
可她不愿意真的为他死啊。
摒掉了心事,她走进一家胭脂铺,想为木桃和晚娘挑些名贵的胭脂水粉。
不是她死撑摆阔气,而是真的有积攒,平日出不了宫,也没地方花。
“麻烦将我刚刚选的,打包两份。”
店里只有掌柜一人,顾东顾不了西,他指了指门口走进来的一拨女子,对殊丽道:“姑娘坐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