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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名带姓。

要么就是,陆祈宁你这个混蛋。

她喊过他几句‘祈宁哥哥’?每次都是不情不愿。

可回过头来想想,她还是会情愿也就怪了,他没宋霄那么耐心的教导她学习、也没宋霄那么耐心的在她被爷爷奶奶赶出来时候安慰她,她厌恶他、憎恨他都是应该的。

她从他的臂弯里把自己的腿抽了出来,坐起身来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和头发,扭头睨他,从他的手里拿过药膏,自己挤了些出来涂抹在伤口处,涂抹完毕后,把半管药膏扔回到他手里,说道:“你跟宋霄就是不一样。”

他呼吸一滞。

她站起身来,“因为你是人渣,他连人都不是。”

陆祈宁勾了勾唇角,觉得有些好笑。

意料之中的答案。

“那留在我这个人渣身边这么多年——”他靠在位置上,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略带些沙哑,“委屈你了。”

“何止。”

“那你要我怎么办?离婚我不会离的,你要跟我打官司也打不过我。”

梁西月直接从桌上拿了把水果刀来,锋利的刀刃上闪过寒光,转身走到陆祈宁身边,一只手扶着他右侧的扶手,一只手握着刀比着他的胸膛,家居服单薄,刀尖稍稍用力就刺入肉中,她用了些力道,陆祈宁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真的会杀他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这个杀他的权利,他也心甘情愿交到她的手里。

她慢慢靠近,凑到他的跟前,“陆祈宁,我很难缠的,你现在不跟我离婚,后面几十年,你都得在痛苦中煎熬。”

“你也知道你难缠?”

“……”她听着他嘶哑的声调,握着水果刀的手紧了几分。

“不过难缠才好。”

简简单单两三句话,说得她的心起涟漪波澜。

就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一枚激起千层浪。

她不敢再玩,把水果刀往地上一扔,发出‘咣当’的响声,银白色的刀刃在地面上发出刺眼的寒光,她一瘸一拐的往地下室入口走,喊道:“师傅,都处理好没?”

“好了。”

师傅们陆陆续续从地下室里出来,她斜斜看了一眼陆祈宁,朝着门外走去。

陆祈宁也不拦着,而是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拿起桌面上的纸巾往胸口擦了擦,一抹血丝赫然出现在雪白的纸上。他轻轻‘啧’了一声,将那团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

3月3号,“回声”画展正式开幕,地点在外滩的晶华大厦ARTTowerB1展厅,于14:00点整,开幕仪式正式启动,梁西月担任开幕主持人,一袭青白水墨旗袍娉婷依人,乌黑的长发用木簪固定,斜斜的插着,面对记者媒体以及区里的领导进行了个展的主题介绍。这次主题的合作主要来自中外团队,利用新科技加AR技术对相片进行了拟人化展示。

同时邀请了京州大学摄影系主任、作家汪漩、大厂总工程师刘毅在展厅中央的《一级回声》互动装置前展开跨界对谈,媒体记者蜂拥而至,反响热烈、画廊的公众形象也比开业时更上一层楼。

从3号到10号,梁西月跟应歌几乎都待在展厅。

收尾当天,应歌拽着梁西月到走廊里,小声的问她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品牌方追加了几百万的赞助金?品牌方一直是她在谈,原本谈好多少是多少,合同都签了,突然说追加赞助金,也没提附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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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西月装不知道,“嗯?有这回事?”

“少装蒜。”她指着她,“你心里有数对不对?”

开展这几天,天天有人送花。

虽然没署名,但里面都是一句‘老婆收’。

应歌就想起第一次收到这束花时,顾嘉说是她前男友送的,现在想想,搞不好顾嘉也知道梁西月跟陆祈宁的事,就瞒着她一个人呢!顾嘉跟她前男友老死不相往来,怎么可能给她送花?

除了陆祈宁。

难怪这阵子她说她们画廊为什么做什么事都很顺心,拉赞助随随便便都能拉到几百万,要合作也有大堆的合作方供选择。

“不说算了。”应歌靠着墙,“答谢宴的餐厅和位置我都定好了。”

她小声地说:“就请了那几位重量级的嘉宾和领导,没毛病吧?”

梁西月往展厅里看了一眼,竖起大拇指,“你安排,我放心。”

应歌笑了笑,“那行,收拾收拾,我们先过去。”

展厅收尾,大部分的工作人员留在会场。

两人开车到了餐厅,领导们也陆陆续续抵达。

说是答谢宴,感谢各位领导和负责人的赏脸,说白了还是应酬,应歌酒量不错,十几杯红酒下肚都看不出醉意,梁西月可不行,几杯下肚脸有些红,一个领导拿着酒杯过来想跟她对饮。应歌都想帮她扛了,但侧目望去,发现斜对门的门正好打开,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她毫无声息走了过去,无人察觉。

梁西月知道喝酒在所难免,正要抬起手饮酒,一只大手就伸过来,拿过她手里的酒杯,说道:“梁小姐酒量不佳,要喝酒,我奉陪。”

低沉醇厚的嗓音引来了众人的注目。

陆祈宁不知道从哪个厅走了过来,一袭银灰色西装衬得人挺拔英俊,气场强得让人无法忽视。

对饮的领导有些尴尬,这摆明是要替梁西月挡酒。

问题是,谁敢灌陆祈宁的酒呢?

多少人敬他,他都不愿意喝。

还想灌他?

“在这碰到陆先生,很幸运。”领导巧妙的与他碰了碰杯,“您与梁小姐是——”

陆祈宁低头看了看梁西月。

两人都没在正式场合公开过关系,以前他不说是因为她不想公开,戒指没有、婚礼没有、宴席也没有,现在不一样,他偏要让她知道,即便不公开关系,他也不会改变心意,大不了折腾一辈子,反正他耗得起。

这人一旦开了口,一旦表明了心意,就再也无所顾忌了。

梁西月被他侵略性的眼神吓到,后退半步后,就看见他端着她的那杯酒,一点一点将杯里的酒喝完。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陆祈宁,像一匹盯着猎物的财狼,泛光的眼神熠亮桀骜,盯得心头发毛。

他拉开椅子坐下,双腿大敞,姿态慵懒肆意,骨节分明的手上夹着一根烟,烟雾升起,微微笼罩着俊逸面容,气场强得每人敢靠近,他自己坐,还要拉着梁西月坐,这么一坐,谁还敢上前?

梁西月也无暇顾及他的举动,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涌,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嘴里喷涌而出。

硬生生憋了几分钟,实在憋不住,立马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走到卫生间就趴在洗手池里狂吐。

吐到最后只剩下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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