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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上,他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小时候骂她那么多次小野种,她到底什么感受?

愧疚像藤蔓,丝丝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爱意可以驱使人走这么远,内疚可以埋这么深。

不过没关系。

她要是小野种。

他就是小野狗。

他们天生一对。

第62章 “早一点趁虚而入。”

“我要跟你谈的就是这个,梁西月,就一句话而已。”

梁西月微微挪动了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脑袋一片空白,胸口像被灌入大量的海水,将所有的情绪封堵在那块,满脑子滑过的都是两人从小打到大、再到他带着她去瑞士、回国结婚……一切的一切在脑海如流水般放映。

他说他爱她。

比她想得要早。

所以为什么会在他的每栋房子里看到一双他第一次送她的高跟鞋,为什么要在她那么困难的时候出手帮她,为什么会戴着夜市上买的铁圈,戴了那么久……

其实他不用买那双高跟鞋,她都已经忘了那双尘封在湖底的鞋子。

可他偏偏记得。

“不是邻居,不是妹妹,也不是大发慈悲救你。”他靠着她,闻着她的发丝,“梁西月,你对我,总是格外严格,我这做的不好,那做的不好,你都要一点一点计算,问题是……我也是人,我总有做得不好的时候。”

他靠着她,淡淡的乌木香气涌入鼻尖,她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意识到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便扶着墙壁站起身来,“陆祈宁。”

“嗯?”

“我讨厌你。”

“没关系。”

“我恨你。”

“没关系。”

“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那怎么办?”他慢慢站起身来,“几十年的光阴不过了?其实不过也行,反正咱们也不是没有过过那种昏天暗地的日子,你尽管用你的招数来折磨我,我接得住。”

她扭头看着他,嘴里干涩,“你接不住。”

“接得住。”他看着她,一字一句,“你尽管招呼吧。”

陆祈宁这个人就是这样,做事毫无顾忌,几句话下来已经砸得她无法呼吸,她慢慢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回到他的掌心。那枚戒指真的很亮,很闪,她第一次戴的时候就很喜欢。

‘你要的’,他是这么说的。

好像她要什么,他就能给什么。

事实上结婚这几年确实如此,她要什么,他给什么,除了她以为他不爱的那份爱,如今也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摆放到她眼前。

她说不出什么滋味,心里乱的厉害,拿起散落一地的邀请函,说道:“我要走了,还有事没做。”

陆祈宁不拦着她了。

看着她往门外走,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了少有复杂。

直至看不到她的身影,他才走到沙发坐下,歪头咬了一支烟叼着,也不点燃,就这么咬着。

室内寂静,桌上熏香升起青烟。

他握紧掌心的戒指,直至戒指锐利的边缘刺入肉里,才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

接下来的日子梁西月基本都在忙个展的事,跑物流、跟三方交接、处理国际团队合作的细节,中间还面试了几个美院毕业的毕业生,忙得连坐下来吃饭都没有时间,到了月中,几方合作的团队负责人在画廊开会,开完会大约凌晨一点多,跟应歌一起送走负责人后,望着寂静的街道,她捅了捅她的腰:“吃宵夜?”

应歌摇摇头,疲惫的说:“欸,不吃了,这几天都胖了好几斤。”

“这么忙还能胖啊?”

“我家宝宝说的,说我腰啊,摸起来的手感不一样。”

“……”梁西月无语的看着她,“我怎么现在只要问你,都逃不开谈又时呢?”

“没办法,我家宝宝就是这么得恩宠。”

她双手叉腰,扭了扭腰,说道:“行了,不多说了,我要走了,你呢,晚上还睡画廊啊?”

“不然呢?明天那么多事,一来一回去得花多少时间。”

“行吧,那你早点休息。”

应歌开着她的豪车走了,梁西月站在大门口仰望天上繁星,看了会儿,突然觉得生出几分凉意,便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夜色深沉。

星辰隐匿于云层中。

转眼到了月底,梁西月跟国际物流组的成员确认了作品的运输以及投保的数额,三月一号进行提前拆箱安装,中间还发生了点小意外,因为安装师傅的不注意,她一只脚被砸到,红肿淤青,送到医院包扎。

不知道是不是走霉运,几幅画作在运输过程中出了问题,她腿受伤无法去处理,只能通知应歌。应歌说之前跟商业保险库签了合同,大部分的展出作品都存储在保险库内,但这几幅因温度适宜,存放在她们专业库房,没想到室内失温,导致油画出现龟裂的问题,现在跟商业保险库签合同是来不及了。

梁西月想了一会儿,让她把画作搬到她住的那个别墅区,她会叫人运进去。

地址发给她后,应歌也不诧异。

寸土寸金的地儿,整个京市也就那么几户人家。

能住在这种地方,不会超出七户。

她踉踉跄跄从医院走出来,打了辆车回家,刚到家门口,负责运输画作的人也来得差不多了,她让师傅将作品一件件的往地下室搬,声响太大,陆祈宁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梁西月一个人扶着楼梯,一条腿蜷曲着,指挥着那些师傅往里走。

怎么又搞得这么狼狈?

他眉头微微皱起,朝着她走过去,走到她身边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水味。

“梁西月,你的脚怎么了?”

梁西月侧目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见,还是上回的谈话过于震撼,竟不知道怎么回他。

气氛有些尴尬和古怪。

陆祈宁看她侧脸上沾染了些许灰尘,伸手去擦,刚碰到她脸,她就躲了过去,眉头紧皱:“你身上什么味儿?”

“还能什么味儿。”他语气淡淡。

也是药味。

他身体不佳,接连发烧,前阵子带着梁言霖出差,把一个小额投资案交给他,但毕竟是第一次,前期的尽职调查、战略筹备,都得由他亲自下场,前前后后又带了几个团队的核心人物陪去谈判,折腾来折腾去,把自己送进医院,今天要不是烧得没法工作,也不会在家躺着。

他见她站着,也不肯坐,干脆将她抱起来走到沙发坐下。

也就这么一抱,梁西月发现他浑身烫得厉害。

她拧眉说:“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对你动手动脚少吗?”他把她放平稳后,“好好坐着,别乱动。”

他起身朝着厨房走去,斜阳从窗户散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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