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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工作群]里发了一条信息:[@余伟奚老余@陈和@苗枫,项目重新提上日程。]

苗枫:[(抱拳)]

陈和:[(敬礼)]

余伟奚:[收到。]

回到瑞士时,已经是半夜。

梁西月早入眠。

他一个人坐在大厅喝了一整瓶的酒,喝得醉醺醺的,踉踉跄跄往楼上走。

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抬手握住门把手,往下摁时,停在了那里,他慢慢将头靠着门,声音嘶哑:“梁西月,我跟别的女人联姻吃饭约会,你一点都不在意,对不对?”

回答他的是无尽的安静。

他靠在那里靠了很久,然后嗤笑一声。

觉得自己能问出这样的蠢问题而可笑。

转身回到房间,倒头大睡。

陆祈宁开始忙起来了,国内国外两头跑,但只要梁西月需要治疗或者复诊,他一定会从国内赶过来。

只是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不怎么交流。

她不问他联姻情况如何,他也不问她有没有在乎过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会不会难过。

这个问题在那晚看到那枚松动的子弹时,就已经有答案了。

第35章 请务必三思再三思,这一枪是不是必须要射出去

七月,瑞士彻底入夏。

庄园对面搬来了新邻居,名叫Tate,法国人,陆祈宁从国内忙完项目回来,发现梁西月跟他的关系很不错,据sahah说,是有天傍晚Tate把球踢进庄园,正好踢到梁西月的脚边,两人就这么相熟。

Tate幽默风趣,会讲一点点中文,蹩脚的发音逗得梁西月哈哈大笑。

他还经常用法语表示,他爱她,由于梁西月并不懂法语,所以也没放在心上。但她不懂,不代表陆祈宁不懂。

我爱你。

暧昧到几乎发腻的词。

陆祈宁听salah的汇报,听得青筋暴起,抽了三根烟后,抬手指着院子里的一棵小树苗,问她谁种的。

salah说是钟意跟梁西月一起种的,这样的小树苗,在钟意家里的后院也有一颗。

两人一起种的。

两人一起种的。

陆祈宁在心中念着这句话,觉得很可笑。

他短短一周没回来,他们就发展到可以说‘我爱你’,可以一起种树的关系了?

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往嘴里送,烟雾缭绕,笼罩着深邃浓重的五官。

夕阳渐落,淡淡的余晖散落在大面积的草地上,梁西月从Tate的家里回来,就看见陆祈宁坐在大厅里,双腿大敞,身子往前倾,双手靠在腿上抽着烟,见到他回来,心中是高兴的,操控着轮椅到他面前,靠近他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自从知道他回国联姻后,她就觉得,这天也许很快就会到来。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良久。

陆祈宁把猩红的烟头摁进烟灰缸里,扭头看她,说道:“听说你最近很喜欢跟新邻居玩。”

“嗯。”

“为什么?salah和hassan,还有庄园里的那些人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去跟新邻居玩?”

陆祈宁的语气不好,冰冷生硬,阴阳怪气。

没人会受得了这样的阴阳怪气,梁西月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抿着唇说:“我跟salah和hassan好,就不能跟新邻居玩了吗?”

陆祈宁直勾勾的看着她,“不能,我不允许你跟他玩。”

不能?

他有什么资格说不能?

梁西月握着轮椅的扶手,脑海里想起那天徐盈在电话里的话,黄家,能配得上陆家的能有几个黄家?她一猜就是港区有名的千金大小姐黄思颖,那天晚上,她根本睡不着,在想他跟黄思颖约会如何,看不看得上她,什么时候会联姻呢?想着想着,一夜未眠。

她不过问他的事。

是因为明白自己没资格插手他的婚事,也没什么立场和理由阻止陆黄两家联姻。

她这么有分寸。

他却用这样的口吻来斥责她。

“陆祈宁,你去联姻,我有阻止你吗?你跟那些异性在一起的时候,我有说什么吗?就连我们刚来瑞士的时候,你额头上那么大的伤口,我有追问过你是不是为什么人伤的吗?没有吧?我没有限制你,你又为什么要限制我?说白了,我们的关系不也跟Tate一样,是邻居罢了。”

陆祈宁刚摁灭了烟,又抽了一根出来,夹在手里,嗤笑:“对,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也是邻居关系。”

“是啊,除了邻居关系,我们还有什么关系?”

梁西月呢喃说着,倔强的把头扭到一边,不愿意去看他。

刚来瑞士的时候,她私底下就问过salah,salah跟她说,她从医生那边得知,陆祈宁额头上的伤是因为跟别人打架所受,他亲口说的,因为女人。

这个女人,不用多想就能够猜得到是谁。

为了陈漫云头破血流。

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她为陈漫云受伤,有什么资格来问她跟Tate的事?

梁西月性格傲,陆祈宁比她更傲,两人僵着,谁也不肯说句软话。陆祈宁一根烟抽完,说道:“梁西月,既然你说我们是邻居关系,那有些话我得说在前面,作为邻居,我觉得我对你仁至义尽,我的要求不多,只希望你住在庄园的日子里,不要跟外面的男人勾勾搭搭,我有厌恶家里有陌生人的气息。”

“仁至义尽?”她皱眉看向他,“谁要你的仁至义尽?是我求你带我来瑞士的吗?是我求你照顾我的吗?是我求你救我的吗?!我什么都没说过!陆祈宁,你现在大可以送我回国,这半年来,你照顾我的费用,救我的费用,你一五一十的算清楚,我会还给你!”

“还?你拿什么还?你有钱还?”

她双手紧握成拳,气得脸色发白,“我卖身可以了吧!?我去卖身还给你!行了吗!?满意了吗!?”

“咣当”一声,陆祈宁拿起桌面上的烟灰缸砸向对面的墙壁,顿时,烟灰缸被砸得四分五裂,碎片落到她的脚边,溅落出无数的碎裂残片,“你他妈再说一遍?卖身?谁他妈教你这样说话的?”

她强忍着眼泪,倔强地说:“是你说我没钱还的,陆祈宁,别瞧不起我,我现在想要钱,卖身有的人愿意出。”

陆祈宁气得快疯了,咬着牙说:“这么想卖身的话,好啊,那你卖给我,我出这个钱。”

他扔掉手里的烟,站起身来走到她跟前,高大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强迫感和气场,伫立在她跟前时,犹如一座巍峨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说,卖给我多少钱?”

她仰头看着他,晶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犹如春雨浸染过的海棠,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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