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2


过也不会有功,俗称混日子。

贾岚相当惊讶:“没想到归玉兄你是这么打算的。”

听他志不在翰林院,李颐过来劝道:“三思啊归玉兄。”

“哦?”贾岚转了一下弯儿:“归玉兄身为状元,初仕就是从六品,但翰林院里升迁不易,你想以翰林院编撰的身份到别的地方观政,快点儿功成名就是不是?”

沈持点点头:“还是允芳兄通透,我正在这样想的,如果今年六部之中没有合适的观政去处,只能外放到地方上去了。”

众人听到“外放”二字,翰林外放?逗我呢吧,谁不知道翰林院的官,在里面清闲三年,出来就是各部的员外郎起步,同时,天子与翰林院亲近,随时都有被召进宫面圣拔擢的机会。

外放是走弯路!

沈持他疯了吧。

这会儿,来琼林宴的新老进士,各官员陆续来齐了,绯色官袍窸窣作响。

大理寺卿贺俊之进来后朝沈持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少年状元郎依旧穿着大红的朝服,乌纱帽上簪着新鲜的芍药花,不动声色地坐着,好似周遭的一切了然于他胸中。

贺俊之再一次确认,沈持是他的同类。三年后大理寺当有沈持的一席之位,不用等三年,过阵子他就向皇帝请旨,让沈持以翰林院修撰的身份去大理寺观摩政事,帮他做事。

他想:沈持早晚是他们大理寺的人。

席上雅乐奏起。

左相萧汝平先向新科进士们祝词。表示对众进士的祝贺之意,以后大家要一并同朝为官了,然后词里的大意就是尔等他日为官,上以忠于世主,下以化于齐民,将以利天下…… ② 意思就是你们要做个对天子对百姓都有用的人,这种话没什么新意,新科进士们都能倒背如流了,不过他们还得认真恭敬地听着。

说到最后,他与新科进士们举杯畅饮。

酒过三巡,左丞相萧汝平朝沈持看了一眼,轮到他来代表新科进士们说几句话。

沈持从席上起身,来至萧汝平面前,二人相对作长揖,之后萧汝平回到席上。

一坛一坛的杏花酒倾进酒樽,酒香愈冽。

沈持放眼望去,一片紫衣大员正看着他,他没有拘谨慌张,举止完全合乎礼仪,从寒窗号舍之苦不改凌云之志,说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③……反正内容是忠君,语调是激情有感染力,反正氛围给渲染到了,一席话说得官员和新科进士心有戚戚焉,不住地点头称是。

他说完,稳步走下来向各官员敬酒。

※ 如?您?访?问?的????坁??????????不?是?ī?f???????n????????????????????则?为?屾???????点

他一带头,蠢蠢欲动想要给吏部尚书穆一勉敬酒的立刻出动,离席向堂上各官员敬酒,当然只有吏部天官才是目的,其他都走过场。

沈持来到贺俊之面前时,那人眼皮微掀:“沈状元在之前已踏足过大理寺,下次再来就是熟门熟路了。”

沈持品着他的话,不疏远亦不热乎地举杯敬酒:“贺大人请。”

“本官上次说过要在凤元楼请沈状元吃饭,”贺俊之又玩味地说道:“沈状元不要忘了。”

沈持笑道:“在下不敢忘。”

罔?坁??????????ī????μ???ě?n?2?〇???5?.???????

他心道:这人可真难缠。

喝尽杯子里的酒,沈持回到座位上重新换了一杯到工部尚书李廉跟前去敬酒,李尚书五十多岁,人瘦到干瘪,是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听说特别会治水,六部之中,他这边最是冷清,工部一般承担修河工什么的,辛苦活儿,新科进士们都不太爱干,是个偏冷的衙门。

沈持再一次来敬酒,李廉着实惊了一惊:“状元公。”没想到。

难道沈状元看上了他们工部,这不可能。

“在下曾在殿试的策问文章中提到过朱砂矿,听闻工部开采极为艰难,”沈持说道:“想来问问大人所以然,羞愧书面文章的夸夸其谈……’。”

李廉诚恳地说道:“状元公的策问文章本官有幸一睹,状元公真通晓天下之事,学问之广博,吾乃不及。”

“工部所开采的黔西南的朱砂矿年产量不过一百来担,”李廉摇头说道:“太少了,而其他地方的矿品质又不好,难啊……”

沈持:“……”

他记得上辈子国之西南,如今黔州府所在的东北部,地处武陵山脉腹地,境内多山,气候湿润,非常适合朱砂的形成和生长。那里开采出来的的朱砂矿石品质优良,色泽鲜艳,被誉为“朱砂之王”。怎么可能只有年产百来担子的朱砂。

可能那里的大朱砂矿还没有被开采吧。

“那工部准备再探大矿吗?”

李廉重重点头:“在小矿附近探大矿,确是一种万不得已的办法。”

沈持与他聊起《管子》的探矿方法,李廉摆摆手说太理论了实地无法操作,又说起工部自个儿积累的探矿经验:“工部一般都是自己探矿,金矿,铜矿……前些年在你们秦州府还探出一处铜矿呢……”

沈持与他聊得很投机,末了意犹未尽。一众新科进士:竟不知道沈状元也有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之时。

咦,他想三年后从翰林院出来去工部吗?好像工部并不是个好去处……人往高出走,哪个翰林院修撰会去工部。

与李廉聊完,沈持回到席位上开始用餐,这可是鸿胪寺请御厨备的好酒好菜,不能浪费,要吃。

第90章

他吃了五分饱, 酒已过三巡,各新科进士们还在向朝廷大员们敬酒,尤以敬吏部尚书穆一勉的最多, 那边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其他人身边也不冷清, 唯独贺敬之,新科进士们都绕着他走, 似乎他也不在意有没有人来给他敬酒,一官孤零零坐在那里, 慢条斯理地吃着菜。

沈持在心里对他又是一声声唏嘘。

再看新科进士们作为刚踏入官场的新手, 在面对一众宦海老臣时畏手畏脚, 难免失了些分寸。

比如在皇帝才浅浅敲打过的“朋”与“不朋”的问题上,有新科进士拿捏了, 听说某位大官跟自己是同乡, 不敢明目张胆去攀,却在敬酒时一开口由京城官话换成了方言, 跟联络暗号似乎的, 大官皱眉:什么……刚才风太大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吧。

十分的尴尬。

沈持继续吃了两口菜, 这时候汪季行端着酒杯走过来说道:“沈状元,你我是不是该去向李大人敬个酒?”

他说的是李叔怀,当年秦州府乡试的主考官。当年一道赴过鹿鸣宴,今又相逢在琼林宴上。他们虽不敢明着叫一声“恩师”, 却在心里早已不知唤过多少回了。

沈持:“走吧。”

这个应该的, 无关乎朋不朋的。

他们二人走过敬酒, 李叔怀微微点头:“状元郎不必多礼,这一次殿试本官也任了读卷官,看过你的卷子, 你小小年纪能有这般眼光与才华,叫人赞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