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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评价。
在李金环眼中,所有无法打败的人都是可堪一战的人,其中甚至包括霍玉。
长得好,还有真本事,最重要的是长姐看他顺眼!
纪新雪看向纪敏嫣的方向,发现纪敏嫣正以手杵头望着阿不罕冰。虽然表情淡淡,没露出任何端倪,眼中的专注却无法骗人。
此时此刻,纪敏嫣眼中只有阿不罕冰。
舞过□□,阿不罕冰的官话再次让纪新雪惊艳。
起码在背贺岁的吉祥话时,没有半点口音。
诚意远超满嘴‘鸟语’的突厥大王子和南诏王子。
长平帝发出声轻笑,“你的官话比刚到长安时好了不止一点,平日里是谁在教你?”
“谢陛下夸奖。”阿不罕冰思考了会才开口,“是鸿胪寺。”
骗人?
纪新雪在长平帝问话时,发现纪敏嫣的表情从平静变为紧张,总是抬手拨弄头上的步摇,刻意不看阿不罕冰的方向。
纪靖柔收到纪新雪疑问的目光,重重的点头。
长平帝又与阿不罕冰说了几句话,给阿不罕冰和突厥大王子、南诏王子差不多的赏赐,起身离开大殿,专门给朝臣及家眷更衣的时间。
纪新雪惦记着眉心的珍珠,特意离开大殿,找地方重新梳妆。回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出来透气的长平帝。
感受到长平帝看向他的目光,纪新雪本能察觉到危险,目不斜视的加快脚步。
可惜脚步再快也不会比嘴更快,听见长平帝的呼唤,纪新雪只能硬着头皮改变方向,慢吞吞的走向长平帝,“阿耶?”
长平帝自上而下的打量纪新雪。
离开大殿,纪新雪的肤色在日光和鸦青色长裙的衬托下,竟然完全不输阿不罕冰,眉间的金色珍珠几乎被照成红色,更衬得纪新雪肤如凝脂。
长平帝忽然觉得牙疼,闷声道,“我不是让你穿的素净些?”
纪新雪闻言,似有若无的心虚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只剩下难以置信,“我穿的还不够素净?”
长平帝察觉到纪新雪的不服气,气得笑出声,“你哪里素净?”
“鸦青色不素净?”纪新雪举起手臂给长平帝看。
日光照在袖口的暗纹处,特制的丝线闪过低调奢华的光芒,正好落在长平帝的眼中。
长平帝冷笑,“绣纹,素净?”
纪新雪理直气壮的挺胸抬头,“今日是除夕宫宴,衣服上怎么能没有绣纹?你看大姐、二姐、四姐、六妹衣服上的绣纹,哪个不比我衣服上的图案用的丝线多?”
长平帝依言回想女儿们的衣服,发现纪新雪说的没错。
相比纪新雪的衣服只有胸前和腰间有只彩凤,衣领和袖口都是暗纹。纪敏嫣等人的衣服,连手臂处都有花样不同的绣纹。
他将目光转到纪新雪头上,“头面,素净?”
“只有个头冠,加上耳坠才不到二百两银子。”纪新雪抬手扶住银制镶彩色珍珠的头冠,控诉道,“您的扳指能换我五个头冠!”
长平帝闻言,将手背到身后,“你可以不戴头冠。”
纪新雪目光幽幽的望着长平帝,“如果不戴头冠,我站在姐妹中间,像不像捡破烂的小孩?”
他的姐妹们都是富婆,又没有收到要在除夕宫宴穿的素净的奇葩命令。不仅人人都戴头冠,还有步摇、钗环之类的副钗。
发现长平帝盯着他腰间的红玉,纪新雪抢先道,“你看阿姐她们……唔唔唔!”
长平帝捂住纪新雪的嘴,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叫纪新雪过来。
第109章
回到开宴的大殿,纪新雪立刻发现,很多人趁着更衣的时间换了身衣服。
原本大殿中只有千篇一律的红色和紫色,如今忽然多了鹅黄、翠绿、宝蓝……还有娇柔淡雅的丁香色。
“公主!”穿着朱红色长袍的郎君拦在纪新雪面前,白净的脸上蔓延整片绯红。视线触及到纪新雪的目光,仿佛被火焰灼烧似的立刻躲开,再悄悄抬起眼皮窥探纪新雪的表情。
扭捏羞涩的模样不像是他拦住纪新雪的去路,反而像是纪新雪拦住他。
纪新雪退后半步,他认识这个人,是户部尚书的嫡幼子,曾出现在纪敏嫣的择婿名单上。
论家世、论气度、论才学,曹七郎都能算得上出众,堪称六边形战士,可惜纪敏嫣不喜欢他。
纪靖柔曾在书信中抱怨过曹七郎不够主动,有召才会出现在纪敏嫣面前,可能户部尚书府无意让他做驸马。
如今曹七郎满脸羞涩的挡住他的路……
纪新雪隔着衣服搓了搓小臂处越来越多的鸡皮疙瘩,勉强说了句敷衍曹七郎的话,“我先入席,七郎君也早些入席。”
话毕,纪新雪飞快的绕过曹七郎,假装没听到曹七郎的呼唤,迈着优雅又不失速度的步伐,直奔他的坐席。
然而曹七郎拦住纪新雪并成功与纪新雪搭话的过程,已经被所有将注意力放在纪新雪身上的人收入眼底。
即使纪新雪专门选人少的地方走,仍旧无法避免再次被拦住。
这次是穿着宝蓝色锦袍的郎君。
“安武公主,我是诚阳伯世子,能否在开席前与您说几句话?“
相比羞涩扭捏的曹七郎,诚阳伯世子热情大方,说话时亲昵的态度像是已经与纪新雪相识许久的友人似的自然。
纪新雪冷淡的点了点头。
勋贵之后彬彬有礼的来打招呼,他不能完全不给对方面子。
况且诚阳伯世子的性格显然与羞涩腼腆的曹七郎不同,如果他故技重施,直接转身离开,诚阳伯世子很可能会追上来。
反正最后吃亏的人不会是他……
纪新雪看向诚阳伯世子目光中,浮现几不可见的同情。
对方最好别是抱着爱慕的心思来找他说话,容易心碎。
诚阳伯世子丝毫不在意纪新雪的冷淡,笑道,“公主刚从封地回到长安,可有不习惯的地方?”
纪新雪漫不经心的拨弄腰间悬挂的红玉,为避免诚阳伯世子将来心碎,故意夹枪带棒的道,“本宫的根在长安,怎么可能不习惯长安的生活,诚阳伯世子慎言。”
“公主恕罪,是臣失言。”诚阳伯世子立刻认错,“年后臣在百味楼设宴给公主赔罪,如何?”
不如何,你想得美。
纪新雪原本还对诚阳伯世子拦住他的原因有所怀疑,如今已经差不多能确定,诚阳伯世子与之前满脸羞涩的曹七郎目的相同。
他摇了摇头,“本宫久未回长安,年后要去皇庄小住看望阿娘。”
答话的同时,纪新雪顺着诚阳伯世子的肩膀看向他的席位,虞珩不在,隔壁的纪靖柔在。
他以目光规划奔向纪靖柔的路线,主动问道,“还有事?”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