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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但这么多需要解释的地方……即使他对虞珩的滤镜再深,也没法说这是正常现象。

虞珩,是不是对他有……不太正常的想法?

所以才会在饮酒后,因为那种事对阿兄挑衅。

在意他是否还记得在十二、三岁时的戏言。

或许纪靖柔的猜测没错,在三日内接连对在城外起哄的勋贵子弟动手的人,也是虞珩。

“阿兄与你说了什么?”虞珩拿开脸上的热毛巾,询问的看向纪新雪。

纪新雪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道,“不许我们在婚前胡闹伤身。”

说话的同时,纪新雪紧紧盯着虞珩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能证实他怀疑的证据。

虞珩脸上浮现赧然,小声道,“我已经对阿兄解释过这件事。”

纪新雪追问,“什么时候?”

“上次我醉酒的时候。”虞珩脸上的赧色更重,吞吞吐吐的将他醉酒后对纪璟屿出言不逊的事告诉纪新雪。

相比不久前纪璟屿告诉纪新雪的版本,虞珩因为当时已经喝醉,很多地方都说的很模糊,他苦笑道,“早知道阿兄会说出与话本子中差不多的话,我肯定会换个话本看。”

纪新雪没回应虞珩的话,眼中的探究半点都没有减少。

又是这样,每当他觉得虞珩有哪处行为比较奇怪时,虞珩总是能立刻用合适的理由解释他的行为。

就像是他上午觉得十七岁的虞珩仍旧记得十二、三岁时‘你不成婚我就不成婚’的幼稚约定奇怪。虞珩立刻说,如果他有喜欢的人,他们约定就作废。

虞珩面色如常的抬起手搭在纪新雪肩上,推着纪新雪往床边走去,语气满是无奈,“明日天亮,我就让人去公主府取话本,你看见话本就知道我和阿兄当时的对话和话本中的对话多像,连阿兄打我那两拳,也与话本里的情节一模一样。”

纪新雪相信以虞珩的聪明,不会说能轻而易举被揭穿的谎言,心中却生出莫名其妙的不甘。他猛地回过头,“三姐今日特意进宫寻我,让我劝你收敛些。”

“嗯?”虞珩眼中闪过暗色,抬头时窥见纪新雪认真的表情,临时放弃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哼笑道,“就算成业侯府的人知道,是我让人将他们的丑事传的沸沸扬扬,他们也不敢来找我的麻烦。又不是我逼着三郎君养花魁做外室。只要花魁去闹,成业侯府的丑事早晚会传遍长安。”

“你只插手了成业侯府的事?”纪新雪探究的看向虞珩。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各种违和的事是因为巧合才接连碰撞,所有‘合理’的解释都是真的合理?

“还有什么事?”虞珩满头雾水的回望纪新雪。

两人对视半晌,纪新雪率先转过头,“没事。”

还好他没有直接问虞珩是不是对他有不太正常的想法。

否则恐怕要找个地缝度过余生,才能忘记自作多情的尴尬。

一夜无梦到天亮,纪新雪久违的体会到神清气爽的感觉,顺带将昨日的尴尬也忘在脑后。

他坐起来伸了个解乏的懒腰,笑嘻嘻的对虞珩道,“今日不仅能见到阿不罕冰,还能见到戎家女郎和张家女郎。”

说到这里,纪新雪眼中浮现担忧,“不知道阿兄有没有被我打击到,应该不会影响他选妃?”

看兄姐们的反应,他的女装似乎很成功。

千万别让纪璟屿有心理阴影,看到女郎先盯颈间。

虞珩抬手在纪新雪手臂上拍了拍,不走心的安慰道,“没事,太后年前赐戎家女郎和张家女郎嫔位才能穿的宫装,她们今日会穿宫装。”

纪新雪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虞珩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恼虞珩嘲笑他没有胸,还是该感叹虞珩连宫装能看出身材都知道,懂的真多。

再一次证明他昨日的担心多余。

虞珩直的很。

因为是除夕宫宴,即使没胸,纪新雪也要穿宫装,所以他专门让绣娘提前准备各种材质的小披肩。

虞珩向来比纪新雪装扮的快,他只需要在洗漱后换上郡王常服,将头发束在头冠中,在腰间挂上半永久的金麒麟和其他配饰,就算是准备就绪,安心的找个好位置等待纪新雪梳妆打扮。

纪新雪昂着头等梳妆宫女抹水粉,小声抱怨,“要是我梳妆也能像你换衣服那么快,该有多好。”

“你梳妆完比我好看。”虞珩答道。

这句话让纪新雪直白的感受到辛苦会有回报的快乐,他矜持的勾起嘴角,“我不梳妆也比你好看。”

有个最好看的阿耶,真了不起。

两名宫人低眉顺眼的进门,一人走向正闭着眼睛的纪新雪,一人捧着木盒走向虞珩。

走到纪新雪身边的宫女先开口,“陛下有令‘让小五穿的素净些。’”

纪新雪猛地睁开眼睛,“素净?”

真能为难人,年节中谁不是挑着大红大紫穿,恨不得将自己当成八宝架打扮,彰显地位和权势。

他要是敢太素,开朝肯定要被御史的奏折淹没。

什么不敬君父、违背祖律之类的罪名,至少能列出百八十个。

纪新雪挥退凤翔宫的宫人,目光幽幽的看向铜镜里明艳大方的美人,高声道,“凤郎,阿耶让我们穿的素净些!”

总不能让他独自面对群臣的弹劾。

虞珩发出声轻笑,拿着翻开的话本走到纪新雪身侧,虚心问道,“你觉得哪个颜色素净?

玉和宫中有许多他从未上身的郡王常服,几乎什么颜色都有。

纪新雪朝着衣柜看去。

素净……

红色、紫色肯定不行、大绿显老且也是浓墨重彩的颜色、宝蓝色从来都不算是素色,又不能穿的太素被朝臣找麻烦。

“鸦青色?”纪新雪指着衣柜中唯一的深色道,“我记得你也有身同色的衣服,当时是用同匹布料裁制,从来都没穿过。”

因为鸦青色太沉闷,他和虞珩都不喜欢。

虞珩抽空从话本中抬起头瞥了眼衣柜,“我让人去找找那件衣服在不在玉和宫。”

说罢,他将话本放到纪新雪面前,“话本送来了,当时我和阿兄的对话在这里。”

纪新雪定睛看去。

先看内容,几乎完全符合纪璟屿和虞珩对他说的过程,委实巧的离谱。

再看字迹和装订,皆能称得上干净整洁,绝不是用一夜的时间就能赶制出来的精品。

他合上话本,看向封皮处的作者署名,虽然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想来是小有名气的作者。

纪新雪轻咳一声,掩饰曾经自作多情的尴尬,指着床边的位置道,“放在床头的柜子处,晚上回来再看。”

两刻钟后,纪新雪终于临时凑出一套既素净庄重,又不失礼数的衣服,与虞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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