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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

那些高层也会想要招揽夏油杰,所以会给他压力吗?

这只是一个就他自身经历而来的推测,因为不是合适的询问机会,夏目只能默默记在心里。

他的余光又落在靠窗的那盆绿植上,然后视线不由偏移,下一秒抚摸猫咪老师肚子的手就停了下来。

玻璃窗外是一条街道,这个时候刚好有不少人路过。来往的人各色各样,但那个身影是那么的显目。

夏油杰也注意到夏目的停顿,于是也扭头顺在后者的视线看去,随后他的眼睛微微睁大。

街对面有人在等红绿灯,那个高大的男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手里提着一个轻飘飘的塑料袋。

黑发的男人驻足在街头,他似乎是在走神,直到红绿灯变了又变,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他明明就站在人群中,但是却给人一种格格不入、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那是一个熟人——伏黑甚尔。

夏目腾地一下站起身,说了句“我马上回来”后,就率先追过去。

夏油杰猜到夏目的想法,他也没有继续等在原地,而是抱上装玩偶的猫咪老师,在结账后慢悠悠追上去。

街上人不少,但是又一次被步步紧随的熟悉感觉,还是让伏黑甚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什么事?”

他一如既往的语气不好,眼睛上下扫了眼夏目:“我可没有功夫陪你聊天。”

上次也出现过类似的场面,不过那时候的少年色厉内荏的训斥他,这次面色却平和很多。

“你最近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一声关心让伏黑甚尔有些不习惯,他咂舌说道:“这种事情无可奉告吧,你扫马路的管这么宽?”

尖锐的话并没有让夏目退缩,他只是依旧面色如常:“惠很想你。”

这句话后那个浑身是刺的男人,一下子变得沉默又内敛。

他丧失攻击性,但一双没什么神采的眼睛,依旧打不起精神。

夏目也没有介意,只是继续说道:“他很需要爸爸的陪伴,另外谢谢你打来的生活费,工作辛苦了。”

甚尔的整张脸都垮下来,他看着少年神色复杂。而这次夏目主动留下一串地址,没有明说含义,只是留下一句话。

“随时都可以来。”

白纸上有一串地址,而这个地址伏黑甚尔早已经记在心中。

他一次也没去过,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但现在拿着那张轻飘飘的白纸,他的舌头一再舔过齿尖,最后还是没有将它丢掉。

“无聊。”

那张白纸被随意放在口袋里,大概过几天就会消失不见。但直到冬天过去,春天随一阵微风而来,在那天突然想起这件事后,伏黑甚尔还是从角落翻了出来。

那张纸只有一角被折了折,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

第93章

那天藤原家迎来新客人, 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院子里的树正抽新芽,菜地里的植物也刚种下,只要等天气一暖和, 它们就会蹭蹭蹭的长。

塔子阿姨是这样说的,两个孩子便深信不疑。

这么久以来在塔子手底下帮忙,惠已经是很熟练的小小帮手,他提着小桶和铲子,和津美纪说出自己的发现。

“这里长了一个花苞。”

那花是去年种下的,居然这样早就要开花, 两人凑在一起细看,然后听到院门出传来咚的动静。

津美纪抬头看去,那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惠却睁大眼睛眨了眨,随后抿着唇一言不发。

“快、快跑!”匆匆忙忙跌倒的是河童, 它一脸慌张,“夏目大人呢,有可怕的家伙靠近了!”

它着急说个不停,但是因为津美纪没办法看到, 所以惠也只能小幅度抬头。

“有客人啊。”津美纪突然开口, “是夏目哥哥的朋友吗。”

河童报信还是太晚,又或者说它发现的太晚。那个高大的男人单手拎着中级之一, 然后见有孩子看他又随手一丢。

中级立马和河童抱作一团,对那个浑身散发恐怖气息的男人十分恐惧。

但夏目不在, 这个家里也只有一个大人。惠紧张的不行,他熟练召唤出玉犬。

津美纪没有察觉到不对,她往前走几步询问:“你好, 这里是藤原宅,请问您找……”

她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走近后看到了那个男人嘴角的疤痕。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虽然已经很久没见,但津美纪还是回想起这人的身份,于是原本微笑的表情变成凝重:“惠。”

“哦呀,是客人啊。”

在两个孩子迟疑的时候,塔子已经推门走了出来,她依旧是笑容满面:“欢迎。”

对于有客人来访这点,她好像早就知情,不过看两个孩子警惕的样子,塔子又特地蹲下去摸摸他们的脑袋:“这是贵志哥哥的朋友,所以能麻烦你们招待一下吗。”

津美纪顿时有些如释重负,惠也没了一开始那么强烈的敌意。但站在门口的人并不动弹,好像是随时准备转头离开。

塔子也料到这点,一边解释夏目马上回来,一边又从后面轻轻推了推两个孩子。

惠没有顾虑反倒是更为主动,他端过待客的茶,主动送了上去:“请用。”

不过大腿高的孩子一本正经,他的脸上圆润很有气色,看样子就知道被养得很好。

伏黑甚尔还是动摇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到桌子前。

那个扎着低马尾的女孩,有些害怕和顾虑地站在门口看他。许久后趁着惠去拿东西的间隙,津美纪鼓起勇气上前:“甚尔叔叔。”

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记事,而且当时对于妈妈带回来的陌生男人,她还是记得的。

对于这个凶巴巴的男人,小小的津美纪还是有些害怕,但是一想到惠,她又迟疑着开口:“您是来带惠离开的吗。”

甚尔有些意外,本以为这个懂事的孩子,会问他知不知道妈妈的下落。

在津美纪以为得不到回答的沉默中,单手端着杯子的男人低头说道:“不会。”

“另外别告诉他。”甚尔敛目,说出自己的请求,“这样就好。”

没被自己的孩子认出来并没有什么,至少对甚尔而言没什么。毕竟上一次见那个孩子,他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

————

两个孩子都用手撑着下巴,坐在玄关处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夏目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幕。

“怎么了?”夏目脱下外套,顺带问了句,“有客人?”

津美纪点头点个不停,然后又难得主动的将夏目拉到一边:“是惠的爸爸。”

听到这样的话,夏目也下意识瞟了眼惠。那个孩子依旧一本正经坐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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