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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是来帮你撑腰的,她?就是来拆散这个家!谁家不盼着父母和顺,偏偏她?要在这中间作?祟,两头挑拨想要我们和离。呵,你看着吧,她?以后要是遇上这种事,比谁都要快妥协,偏偏要反过来劝你,还不是记恨你。你要是听了?她?的挑唆,才是天大?的蠢货。”
“还有你,”骂完了?徐氏,他又指向江新月,“你在这惺惺作?态什么,你不也是靠着成亲有了?今日的身份,拿着这个身份压迫起你的父亲来。要是镇国公?有了?外室,你还能?舍得和离?你都不能?……”
“我能?!倘若有一日他负了?我,我绝对不会委曲求全。”江新月看向他的眼里全都是厌恶。
她?略过男人,看向站在后方木然的徐氏,认真地?说:“我有自己的产业,也有存银,只要我愿意的话,在任何时候我都可以开?始我新的生活,我怕什么?又凭什么要和让我委屈的人过一辈子?”
徐氏愕然地?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年轻女子。
女子着锦衣华袍,脸上还有因?为急速奔走而有的红晕,美丽却不柔弱,而是带着青年人独有的风发意气,昂扬不可挫折。
她?足够年轻,也足够坚定,或许莽撞又或许被人说做是痴人说笑。
但在此刻,她?身上宛若笼着一层光晕。让人怯懦,又让人想要接近。
裴延年就站在门外,记忆一下子就被拉回到第一次见小妻子的场景,怔愣住之后,眼底浮现笑意,歇了?进?去?的心思。
而同样赶过来的温氏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心绪彻底乱了?。
江新月也不想再拉拉扯扯,直接示意侍卫上前。
两个魁梧的大?汉走过来时,江仲望双耳赤红,气急攻心,“你们想干什么!”这句话刚说完,他就被侍卫一人一只胳膊架起来往外面拖。
他何时遭受过这种侮辱!何时啊!
“孽障!孽障!”
可是没有一个人去?理会他。
江新月转过身去?,看着江仲望嘴里不干不净地?叫嚷着被拖走,内心很是平静。直到男人彻底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之后,她?才看向一直站着发呆的徐氏。
“他和你说了?什么?”
徐氏这才有了?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整个人如同枯朽的老木,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撑着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来,抿了?抿干涩的唇,“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又是什么?江新月觉得头疼。
而在此时,徐氏又补上一句,“我想要回去?了?。”
“回哪里去??”
徐氏没说话。
屋内的边边框框都用棉布给蒙上,室内的光线并?不好,在一片将要沉寂的昏白?中,她?安安静静地?坐着,低垂着头,用尽力气吐出两个字,“江家。”
江新月闭上眼,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好,很想问问徐氏怎么同意了?。
可看着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徐氏,她?又说不出一句重话来。很显然,徐氏自己也不情愿回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先前江仲望肯定又开?始半是哄骗半是打压地?逼着她?改了?主意。
徐氏从来不是勇敢的人,甚至说是懦弱,不然也不会被江家欺压这么多年。现在遭遇巨变,她?就算是有心想改,性格也没办法一下子扭转过来。
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重新打起精神来,退让了?一步,“也成,不过你等上几?日成吗?总不能?受了?这么大?委屈,连一个像样的说法都没有。总要冷一冷江家,让老夫人亲自来接你,做出个保证来。”
徐氏想了?想,好像江仲望只要求不和离,就没什么关系。
于是她?点点头。
——
裴延年处理完军中的事,商定好出行的日期之后,便快速赶了?回去?。
他是等江仲望被侍卫压着送出去?之后才离开?的,并?不知晓后面发生了?什么。等回来,他就看见小妻子两眼亮晶晶地?迎了?上来,开?口就丢出个惊天大?雷来。
“你说,我能?不能?替我娘和离?”
“你说什么?”裴延年疑心是自己听差了?,将披风挂在木架上,转过身来又问了?一遍,“不是,什么叫替人和离?”
江新月将自己同徐氏的对话又说了?一遍,说着说着自己都来了?气,懊恼当时将江仲望丢出去?的时候没趁机打上几?拳。
“没有这样的先例。”
江新月也没了?办法,“真的不行吗?要不找府尹大?人……嗯?”
她?右手?捏在一起,做出一个清点银票的手?势,“之前不是有两家不和,娘家强行将女儿带回去?的先例吗?”
“那最起码明面上,那家的女儿也同意了?。”裴延年将她?比划的手?抓住,沉沉道?:“与其这样的话,不如直接状告江大?人毒害发妻。”
“我倒是想,可证据从哪里来?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江新月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当时派过去?保护徐氏的女侍连中毒都未发现,事后再去?找到毒药无异于痴人说梦。
裴延年轻笑一声,在她?的头上胡乱揉了?一把,心中迟疑。看见人着急了?,他才收敛了?笑容,慎重道?,“证据并?不是要看我们能?不能?找到,而是看我们想不想找到。只要他拖延一日,所谓的证据就更多。要么进?去?,要么就和离。”
江新月反应过来,第一反应是:“不能?真的送他进?去??”
“不能?。”裴延年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往里间走去?。
“为什么?事情明明就是他做的,为什么他可以逍遥法外。”江新月没有放弃,追了?上去?试图说服他。
裴延年一开?始没说话,见她?也不顾身孕来回走动,眉心直跳,最后一把将人按坐在床边。“你给我老实点。”
他身量很高,投下来的阴影将女子遮挡得严严实实,罕见地?动了?怒气,语气不容置喙,“江仲望可以下狱,甚至可以死?。但是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能?和你有任何的牵扯。”
“我知道?,你是怕旁人非议我,可是我不怕,我也不在乎别人会怎么说。”江新月仰面,倔强地?看向裴延年。
“我憎恶我娘的怯懦,可我从来没恨过她?,因?此所有加注在我娘身上的困苦,都是因?他而起。他上下欺瞒,愚弄我的母亲,更因?此对我们母女痛下杀手?。我为何在有能?力的时候,不能?还回去?。这原本就是他的报应。”
裴延年盯着她?看,又偏过头不同她?对峙。过了?好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很多,“可是我怕,我不想你日后会有任何的负担。证据的事明眼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