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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布修的胃口,又舔狗地跑出来:【宝,你为什么不理我,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吗?呜呜呜,我刚刚真的被吓死了】
系统描述了下那个场景,看到那个麻袋,它出于好奇,就看了看那是个什么东西,结果对上一双灰白的眼睛,麻袋里的人双腿都被冻烂了,一身的冻疮,刚刚从麻袋里掉出来的东西是一截舌头。
叶布修听完描述,更觉得太子是个有病的变态。
他看到晦气的一幕,对太子的不喜伍青看在眼里,手指不明显地轻颤。
到了寝宫,是一间偏小却精致的宫殿,仁正帝派人修缮得极好,叶布修还是没住在宫里。
叶布修穿着厚重的黑色披风,连帽披风把他的脸也盖住了,只行走间掀飞的衣摆才能看到里面一袭青衫。
他身上的披风看起来很暖和,躲在角落里的“野种”想。
叶布修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去看,只能看到一丛被雪盖满的草丛。
宫人迎上来替叶布修解了厚披风,端了一碗药味浓重的药汤。
叶布修假装面不改色地喝完了。
殿内已经备好了热水皂角,等着叶布修回来沐浴,消消身上寒气。
平常能接受人伺候,沐浴的时候叶布修不想要别人帮他洗澡,都是自己洗的。
反正这个人设是假清高,清高的太傅当然是不会让人伺候洗澡的。
浴桶是靠窗的,叶布修听到窗外有些细微的声音。
窗外,一个穿得很单薄看上去营养不良的小孩儿躺在雪地里。
“野种”要死了,临死前他思维发散。
这个寒冬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连植物都没反应过来,它们都枯了。
他没有厚衣服,没有饭,连能充饥的树根也挖不到了。
他想,他也要枯了。
朦朦胧胧他听到有人说,“哪个缺德的,把这么小的孩子丢在这里?”
“野种”艰难地挣开眼睛,看了过去。
是那个披着厚厚披风的人,长得好看极了,是太子的太傅。
叶布修看这孩子都被冻傻了,再冻一会就要冻死人了,弯腰把人拖进了屋。
屋里的暖和外面的冷仿佛隔了一个世界,就像他和眼前这个人一样。
屋里地上铺着的垫子,都比他身上的好上百倍。
窗户就在身后,他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野种”只能使劲缩起自己的脚,怕让这里沾了脏东西。
叶布修发梢上还滴着水,把青衫染得像墨绿衫,自有风骨,“叫什么?”
小孩子很久才羞怯地回答:“野种……”
“他们都叫我……野种……”
作者有话说:
宝们评论好少,写的不好的地方提一下吧,爷会改的呜呜呜。
第36章
叶布修黑着脸, 这究竟是谁这么不负责任,不教不养就算了,连个名字都没有, 别名还是这么带侮辱性的。
野种能感觉到他不高兴了, 那些人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 接下来他就会打的。
如果能让他消气, 野种愿意让他打,野种环顾四周没有可以让眼前人罚他的工具,野种斗胆地牵起他的手,想往自己脸上招呼。
这小孩太落魄了, 叶布修完全没想太多,只觉得是宫里侍卫和宫女私通生下的孩子,力道轻容地抚了他的脸颊,像春天蒲公英吹到人脸上那般温柔。
“这是谁替你取的名字,你的父亲母亲呢?”
野种摇头, 没有人替他取过名字,只是大家都喜欢叫他野种,他也没有父亲,那个旁人说是他母亲的梅妃也爱叫他野种。
他们野种说就是春天里的野草种子, 不被人喜欢, 最后会被拔掉。野种不想被拔掉。
系统:【叮-宝,提醒你一下哦,这个是剧情里你养来代替男主当皇帝的小号】
剧情里的对能和男主匹敌的反派皇子出场的形象描写很是废了功夫:陆宁蕴一身玄色长袍, 身形修长, 继承他父皇的良好相貌, 与从小长在皇帝身边的太子更神似仁正帝。
俊美的仁正帝和眼前这个瘦弱的小豆丁行成极大差距。
想想就可以知道反派的小时候是有多苦, 叶布修摸了摸小孩的头, 说:“名等你以后长大自己取,我给你起个字吧。”
他想了许久,用人生棋局,人为棋子。万物复苏,生生不息。给小孩取了个字。
子苏。
虽为棋盘上的棋子,也会复苏,不会随着冬天的到来枯萎。
叶布修取完字,询问他的意见:“若是不喜,便再取一个。”
野种盯着眼前人认真的目光,跟着叶布修的嘴型念出来:“子-苏——”
取了这个字,叶布修明显能感觉到小反派的开心,就是小小年纪已经不露声色了,可惜嘴角的弧度藏不住。
子苏身上很脏,叶布修也没有小孩子的衣服,便让伍青去寻了一套新衣服。
伍青见着子苏的时候,眼神锋锐如刀直射过去,他一直在门外守着,没有人进过先生的寝室。
“先生,这孩子?”
叶布修招招手,让穿上新衣服终于能看出来一丝俊的子苏过来,“在窗外寻着的,是陛下的皇子,让宫人欺负吃了不少苦。”
在陌生又凌厉的伍青眼神下,子苏哪怕脊背有些僵,仍是一步一步走向叶布修,他学着伍青的样子,叫了声:“先生。”
殿里的椅子带着木香看起来很贵重,子苏站到叶太傅的身边。
叶布修没反应过来他叫了先生,没有回答。
子苏手上的冻疮和瘦小的身形,让他穿上华服都衬得不伦不类,他攥着衣角,道:“先生吗?我不知道叫您……”
也不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日子,堂堂皇子居然沦落到差点被冻死的境界,说话也小心翼翼生怕触了雷区。
“可,伍青也称先生,你随他罢。”有许多人都叫叶布修为先生,叶布修不觉得这称呼有什么不对,唯有伍青的眸色微变。
仁正帝吩咐太医院的太医来替叶布修诊脉看看近日的身子,叶布修没有坐下,而是把子苏推了过去。
老太医是太医院里的院首,一看面前这人的面色身形,就能知道他身体差到极致,切了脉他脸色带了几分凝重,除了表面的病症,还有内里的暗伤,如果不将养以后是要落下病根的。
他把这些都一一和叶布修道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这孩子是?”
老太医医术高明,切了脉就把子苏的病症都摸清楚了,摸骨相,连几岁也能摸出来。
叶布修以为子苏最多十二,没想到已经有十五了。
他答老太医的话:“是二皇子。”
老太医知晓这位皇子,其实宫里都知道,只是天子眼里没有这位。所以宫人们都视而不见罢了。
而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