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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的当地方言,舒英他们听不懂,都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们。

他家里有好几个孩子,最大的已经出嫁了, 其他的孩子也没有出去玩,都在家帮着干活。

舒英早上出门的时候,怕章惠然走时间长了会低血糖,特意抓了一把糖在口袋里, 这下看到这些孩子就都送给了他们。

都是谷雨喜欢吃的糖, 想到这,舒英看着这些孩子的眼神也就越发温柔。

她送了糖,章惠然和廖承平也把自己的压缩饼干之类给了孩子们。

他们送东西的时候, 程三哥还拦着不让,章惠然态度强硬地将东西塞到孩子们的口袋里道:“你要是不让他们要,那我们也不能留下来吃饭。”说完就要喊着舒英和廖承平离开。

没办法,程三哥只能让孩子们收下, 再让他们礼貌地说谢谢。

三人在程三哥家里吃完饭后,跟程三哥说了一下明天什么时候见,也没让他送,自己又徒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 三人轮流背着箱子,箱子里放着小玻璃瓶,一路上也是小心翼翼,时不时就要检查一下温度有没有变化,也不敢走急,走急了箱子晃动,小玻璃瓶容易碰碎。

等回到卫生院的时候,就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另外两队也已经回来到了,看见他们就忙迎上来帮忙把东西拿进去。

章惠然问:“你们今天怎么样?”

他们都笑了下,付思萱道:“今天都挺顺利的,我和孔学哥今天收集了17份,欧阳学姐和学弟收集了13份。”

章惠然点头,他们三个今天收集了14份,数量上都差不多。

“那今天这些玻璃瓶都要好好保存,温度上一定要仔细再仔细,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制作血涂片了。”

晚饭依然是孙爱国他们帮着招呼的,他拎着两条鱼笑起来说:“村里人听说大城市里来了帮我们除疟疾的专家,特意给你们送来了这些。”他把竹筐倾斜,使他们能看见里面的东西。

大家都围过去瞧,不只是有鱼,还有鸡蛋和村民们自己种的蔬菜。

除章惠然外,其余人都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被欢迎的感觉,一时都有些激动。

满足地吃完一顿饭后,趁着天色还亮,大家坐在院子里开会对今天进行复盘,复盘的内容包括,今天有哪些地方做的不标准,讨论患者不配合的原因,讨论他们症状上的区别。

主要是章惠然讲,不时提问,其他人再偶尔插一句话。

复盘结束后,舒英的小本子又记了好几面。

舒英心里还怀揣着一件事,她合上本子后去找孙爱国,问:“孙大哥,咱们卫生院里有电话吗?”

“电话?”孙爱国摇头,“没有,那太贵了,咱们可按不起。”

舒英微微有些失落,又不死心地问:“那您知道哪里有吗?”

“咱们这一片我还没听说谁家按电话了,不过镇政府肯定有,怎么了,你要打电话吗?”孙爱国问。

“没,我就问问。”舒英压住失落,面上牵出一个笑。

天色渐黑,巍峨的山变得有些影影绰绰,舒英坐在院子里吹风,目光遥望远方。

付思萱透过窗户看她,扯着嗓子说:“英姐,外面蚊子多,你还是赶紧进屋里来吧,屋里蚊香已经点上了。”

“哎!就来。”舒英应声起身,将坐着的小板凳也一并收进房间。

付思萱已经将床铺好了,坐在床沿上嘟囔:“这边太潮湿了,昨天晚上洗的小衣服到现在还没干,被子上感觉也都是潮气。”

舒英笑了下,这个问题她没办法解决,蹲下去从床下拉出一个大包,从里面拿出几包零食问:“吃吗?”

付思萱眼睛一亮,伸手接过一包,“你还带这个过来了?”

“谷雨喜欢吃,我来的时候就随手装了几包。”舒英道,又问章惠然和欧阳雪吃不吃。

章惠然笑道:“那给我也来一包吧,让我尝尝你们年轻人都喜欢吃的都是些什么。”

欧阳雪也拿了一包,舒英将剩下的拿到男生那边,敲门在门口递了一下,跟他们简单说了两句话后就回来。

回到房间,她们仨已经吃起来了,付思萱吃着果丹皮道:“我小时候就喜欢吃这个,我还记得那时候上小学,一到放学就要缠着我妈去给我买这个吃。”

欧阳雪也笑:“小时候我爸妈不让我吃这些,不过那时候同学们都吃,所以我都是躲着他们吃。”

“小孩儿,都是贪吃贪玩的性格,我还记得我闺女小的时候也是,让她吃,她吃起来就没顾忌了,不让她吃,躲着我也要吃。”章惠然笑出声,手里的零食吃了两口后就又递给了她们,“不行了,我现在吃这些觉得舌根反酸。”

房间里只有章惠然和舒英有孩子,说起孩子,舒英就又想到谷雨,这些天,忙的时候还好,只要一闲下来就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她现在怎么样了,她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少吃零食;沪市应该已经降温了吧?她有没有受凉;有没有又跟贝贝吵架闹矛盾。

来之前她还答应会经常给他们打电话,结果除了下火车时用公共电话跟他们匆忙说了两句话,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跟他们打电话了。

章惠然看出她情绪有些低落,也很能理解她,但这时候别人再怎么劝都是没用的,那是一种情绪,不是理智能够控制的。

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大家早早洗漱睡觉,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舒英怀里搂着谷雨的小羊玩偶有些睡不着,没一会儿,她听到身边有轻微啜泣声,她转过身,就见付思萱在压着声音哭。

舒英轻轻拍了拍她,没说话。

付思萱从被子里露出头,用气声问:“英姐,我有些睡不着,你能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吗?”

舒英点头坐起身,两个人轻轻下床,穿上拖鞋后出门又轻轻将门带上。

天上没有月亮星星,院子里也没什么光亮,两个人在空地上踱步。

舒英问:“想家了?”

“嗯。”付思萱鼻音浓重,撇着嘴要哭不哭的,“我想我爸爸妈妈了。”越说越想哽咽。

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沪市,从来没离开家来这么远的地方过。

舒英明白,她也想李固言和谷雨了,“我们明天回来写信吧,写完后等有空的时候送到邮局去。”打电话不方便,那就写信。

“好。”付思萱点头,又说,“还有这里真的太苦了,什么都没有,就是去给患者采血都要走那么远的山路去,路上还都是泥巴,甚至还要小心会有蚂蝗。”

舒英轻叹,这边远比安城还要落后得多。

“我不是嫌弃这里。”付思萱擦了下鼻涕,带着哭腔说,“就是我真的觉得这里太苦了,这里的村民都太辛苦了,姐,你知道吗?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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