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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林煦的发抖,低头亲着他冰凉的脸。

他们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却还是捂不热林煦宛如冰块的身体。

江旸的亲吻一下下落在林煦的脸颊、鼻尖、眼睑,不厌其烦地其烦地亲吻,珍视的感觉通过亲密的接吻传递过去。

“没事了,都过去了。”江旸轻声哄道,“都过去了,后面都会好起来的。”

林煦嗯了一声,鼻音很重,眼睫湿润着。

“那后来为什么又重新拿起笔开始写作?”江旸亲着林煦的眼睛,湿湿的、咸咸的,还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我需要渠道发泄。”林煦哑声说,“我找了很多种方式,但是没用。最后发现,只有文字才能表达我的内心,我沉浸在故事里的时候才会得到短暂的轻松。”

所以哪怕人言在林煦的灵魂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他还是选择了继续写作。

他尝试过永堕落黑暗,但是杨小凌阴差阳错地撞破阻止了他,真正让林煦动容的是杨小凌曾经说的话———

【“煦煦,我求求你了,哪怕你不为了我。想想你喜欢的人,你不是喜欢他吗?让他成为你活下去的动力好不好?你不是喜欢他的声音吗?我带来了你的mp3,你听……这些都是你说你在校园广播里录下来的音频。你说你喜欢他的声音、笑容吗?你不要万念俱灰,求求你……试着活着,你要死了我该怎么办……把他当做活下去的理由好不好?求求你了……煦煦别死……勇敢一点……”】

当时他躺在床上,手腕上包着厚厚的纱布,目光麻木空洞,漂亮的眼睛没有神采,黯淡地看着天花板,任由杨小凌在旁边哭诉都没有反应。

直到病房里出现了江旸的声音。

从江旸进大学加入校园广播开始,林煦就没有错过他任何一次午间朗诵。

少年阳光、开怀的音色出现在林煦的耳边,悠扬婉转地朗诵着散文或者诗句。

他刚开始不太会控制呼吸,开口间会带出浅浅的呼吸声,若是在朗诵时必然会不完美,但是此刻却有一种真实感,仿佛就在耳边交谈,仿佛江旸真的在这里说话。

杨小凌的双眼哭得通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举着录音一遍遍地放着。

过了许久,林煦的眸子微微动了一下,眼角滑下一行泪水,快速地隐于鬓间,在枕头上留下一圈淡淡的泪痕。

林煦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看着江旸,深情地描绘着青年俊朗帅气的轮廓,指尖拂过他的眉眼和山根。

江旸顺从他的动作,闭上眼。

林煦的手指慢慢下滑,落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摩挲,小声地呢喃,“江旸,有时候我真的害怕。”

“嗯?”江旸张嘴含住林煦的手指,舌尖在他的指腹滚过。

“我害怕你是假的,”林煦苦涩道,“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拥有了你。”

拥有了妄想和幻想,林煦空虚的身体被江旸填满,每一次唇舌相贴、肢体交缠都是一场缄默的高/潮。

江旸对林煦来说不只是单恋的对象,更是养分,是他能求生的动力。

林煦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或许只是一种变态的依赖,他甚至不敢把真相全部告诉,他怕自己这种病态的眷赖会吓到江旸。

病情、自杀、录音是不能告诉江旸的秘密。

薄纱遮住血肉模糊的伤疤,他要在江旸面前保留最后的体面。

江旸轻笑一声,再一次吻住林煦的嘴唇,缱绻厮磨,水声濡濡。

“嗯……唔……”林煦顺从地扬起头,细长得脖颈脆弱优美,匆忙吞咽津/液是喉结上下滚动,引人凌虐。

江旸的手在林煦精瘦的腰上游走,软软的腰窝让他爱不释手,手臂下移,勾住林煦的大腿,让他盘着自己的腰,二人以侧躺的姿势贴得更加紧密。

林煦勾着江旸的脖子,手指插进青年的发丝,情动地摩挲着头皮。

江旸握住林煦的手,细细地捏着掌心,感受着手心里小小的疤痕,旖旎地揉着他的手掌。

“嗯……”林煦发出一声难耐的鼻音。

他渴求着江旸的唇舌,可是被这样缱绻地揉手还是一次,仿佛小猫的肉垫揉开了,露出了更加敏感的里肉,每摸一下就让他情动。

林煦的手被拉着贴上了江旸的胸膛,坚硬的肌理下是一颗灼灼跳动的心脏。

噗咚———噗咚———

这里是浑身的血液汇聚于此的地方。

林煦睁大了眼,莫名受了刺激,手指蜷曲着,呼吸更加紊乱,眼尾被刺激得发红。

江旸低声问:“感受到了吗?”

“……”林煦答不出话,咬着唇,眼眸湿润。

“林煦,以后我会陪着你的,不论发生什么。”江旸注视着林煦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从今以后,我只会为你心动。”

林煦鼻子发酸,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的汹涌而出。

本应该满足、幸福、喜悦,可这次他只有无尽的酸涩,好似过去经历的一切委屈得到了理解。

一个人在荒芜之地走了太久,荆棘刺破了皮肉,猩红的血液在路上开出了浓艳的玫瑰,暴雨洗不净路上的赤红,那是从皲裂的地面中开出的爱情之花。

暴雨冲刷着地面,雨后初晴,草长莺飞,破晓的金光穿破厚厚的云层,驱散黑暗和阴潮,迎来久违的沐春。

———向往已久的阳光从此只为他一人照耀。

·

“……嗯,我知道。呵,倒真是便宜他了。”

林煦悠悠转醒,听到江旸压低声音说话,耳垂痒痒的,被人揉捏着。

“嗯……”林煦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想躲开这阵瘙痒,结果反而露出雪白的脖颈,加深了青年的视线。

“行,这件事交给你了,先挂了,我这有事。”

江旸半靠在床头,打电话时的冷漠神情被柔和取代,他摸着林煦的侧脸,漠然的语气变得轻声细语,“醒了?饿不饿?我买了早餐。”

林煦已经睡饱了,身体里残留的困倦睡意让他不想动弹,他抬起头,把脸颊贴着江旸的腹部,抬手环住青年紧实有力的腰,懒懒地问:“几点了?”

“十一点了。”江旸回答,垂眸看着林煦如同浓密的扇形眼睫,刮了一下他挺翘的鼻梁。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早餐?”林煦说话声音小小的,透着慵懒,“我居然不知道。”

江旸回答:“早上八点过,我带乐乐逛了一圈儿,顺便买的早餐。你睡得太沉了,所以不知道。”

林煦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眸子氤氲着水汽,看上去像一只不谙世事、懵懂单纯的小鹿。

这副样子完全是个大学生,宛如一朵不染尘埃的玉兰花,哪里像经历过生死的二十七岁成熟男人。

小鹿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江旸,下巴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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