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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

他漫不经心的回着。

赫三与楚四对视了一眼,一时视线齐刷刷落在了他手指上的伤口上,看了片刻,赫三忍不住笑着打趣道:“跟二哥混了两三年了,自打相识以来见过二哥所受过的伤统共都不及二哥这一个多月来所受的伤多?二哥,可是哪个美人咬的?”

赫三朝着伍天覃右手中指点了点下巴,顿了顿,又故意拖着长长的音儿道:“哦,弟弟知道了,该不会是二哥院子里那个刁奴元宝儿罢?”

说到最后这一句,赫三冷哼了一声,语气略有些阴阳怪气。

显然,还对那小儿糟蹋了他的宝物一事依然还有些心有余悸。

被打趣讽刺了,伍天覃也丝毫不恼,只淡淡瞥了他自个的手指头一眼,心道,虽不是那小儿,却也差不多。

都是些个恼人的小畜生。

这样想着,却是忽而抬眼淡淡扫了那赫三一眼,盯着赫三看了片刻,一直看到赫三往自个脸上摸了摸,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心头发毛了起来,这才见那伍二冷不丁答非所问:“老三,你年纪也不小了,日日跑出来跟我胡吃海喝,胡作非为,怎么也不操心操心自个儿的事儿?你的亲事就这样放任不管?你那继母不为你张罗,你那老爹也不管么?”

伍二漫不经心的问着。

只是,这个话题转得有些快,这个弯度拐得有些突然。

要知道,认识伍天覃两年多了,他素来不是个嘴碎之人,尤其,嘴的还是亲事及后宅内院这类家事。

伍天覃人虽风流,却从未曾见过主动提及过自个的婚事,从前,他们私底下曾笑着打趣过,却只见他从来都只是勾唇笑而不语,如今冷不丁主动发问了起来,一时叫赫三神色一愣,随即立马将腿一拍,回味了过来,呵呵大笑道:“我说二哥这些日子怎么有些不对味,开始日日放浪买醉,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成了个一心买醉的落魄汉了,我还琢磨着到底发生何事了,感情是咱们伍二爷凡心大动了,为情所困呐,来,快来跟弟弟们唠唠,二哥这是瞧上哪家的姑娘呢?我那未来二嫂究竟是何方神圣啦,竟有这本事,勾得咱伍二爷魂儿都没了。”

赫三一脸兴致匆匆的追问着。

伍天覃却抬脚朝他腿上踹了一脚,嘴上道:“去去去。”

说完,又似笑着有话要说,只话到了嘴边忽看向了一旁的楚四,盯着楚四看了片刻,忽又欲言又止,最终,将倚在椅子上的身子一摆直,将脚边的靴子一塞,穿了鞋起了身,忽而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这举动瞧得赫三和楚四有些懵然。

二人对视了一阵。

赫三立马用胳膊撞了了撞楚四,道:“四弟,这……这怎么回事啊这?”

说话间,只见那伍天覃已摇着扇子去了船头。

楚四见了,想了想,冲赫三道:“我过去瞧瞧。”

说完,前后脚缓缓跟了上去。

到了穿甲上,只见那伍天覃摇着扇子立在了船头。

夜色渐浓,船舫越行越远,周遭的热闹渐渐消退,前方的河畔也越发漆黑了起来。

头上繁星点点,夜空寂静而美丽。

伍天覃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欣赏着夜色夜空,这时——

“二哥手好些了么?上回我见二哥的左手好似有些使不上力气,瞧着伤得不轻。”

一道温和又关切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伍天覃偏了偏头,淡淡挑眉道:“已无大碍,劳四弟挂念。”

说话间,楚四已走了上来,走到伍天覃身旁,与他并肩立在了船头。

夜风拂过二人的脸。

带来一丝丝凉意。

也让二人酒意散退了些。

“宝儿伤好些了么?”

楚四见伍天覃眺望着远方,想了想,缓缓开口问着。

不想,却见那伍天覃淡淡道:“四弟不是日日派了人前去探望了么?”

伍天覃漫不经心的反问了一遭。

语气虽依然平静,但那话里话外却又好似透着一股子淡淡的怼和酸。

楚四一时摸了摸鼻子,不多时,忽而冷不丁笑了起来。

他突兀自笑,终于,身旁的伍天覃偏头看了他一眼,半晌,伍天覃将嘴角微微一抿,继而,也跟着勾唇发笑了起来。

“二哥可是有话要与弟弟说。”

两人相视一笑间,伍天覃这才发现自己变得拧巴又小气了,并且这份尖酸小气还被楚四捕捉到了。

不过,伍天覃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就是有些无奈和惊诧。

不知不觉间,就将白日的恼恨迁怒到了旁人身上。

不知不觉间,思绪就渐渐不受控制了似的,渐渐由旁人左右着,所思所想竟都逃脱不了。

这是一件新奇又无奈的事情。

哪怕,避了大半个月,依然如影随形。

伍天覃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只是——

“你跟元宝儿那小儿是怎么认识的?”

伍天覃忽而收起了扇子,缓缓敲击着手心问着。

楚四复又看了伍天覃一眼,笑道:“本以为二哥能忍得住不问的。”楚四打趣一遭,笑道:“原是端午那日在护城河边看龙舟赛来着,结果不想被追杀的宝儿突然从巷子里窜出,被他撞倒在地——”

楚四抬眼看向黑漆漆的河边,微微笑着,将那日怎么遇到宝儿,怎么被他扑倒,又怎么遭遇那卫狄追杀以及二人虎口逃脱一幕一一描绘给了伍天覃听。

当然,隐去了他被宝儿的性情所震撼,被他相貌所折服,以及派人偷偷尾随护送他直至回到太守府这些小细节。

如今,时隔近两月回想起来,依然让他止不住嘴角上扬。

伍天覃听到宝儿被卫狄追杀,瞬间,双眼一眯,眼里一抹寒光闪过,又听到他如何他衅辱骂那姓卫的时嘴角好似一阵抽动,最终听到二人平安脱险,一时忍不住紧紧捏着扇子,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好个作威作福的狗东西,简直没个消停的时候,不过才出府一日,竟祸害到姓卫的跟前去了,我看他手若再长长几分,连天他都敢捅上一捅了。”

伍天覃一时咬牙切齿道。

说这话时,他腮帮子微微咬着,手心里却无端冒出了一分薄汗来。

那姓卫的最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伍天覃虽不将他瞧在眼里,可元宝儿若落到了他的手中,几乎难以想象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一时,低头看了看手心,伍天覃似愣了一下,良久,只见他将拳头用力攥紧了。

不多时,缓缓看向一旁的楚四,似喃喃道:“若没有四弟,那日那小儿怕是在劫难逃了。”顿了顿,只抿嘴看向楚四道:“这个情,二哥记在心里头了。”

伍天覃难得一脸认真的说着。

楚四闻言看向伍天覃,定定的盯着,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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