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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脸便又胀红了几分。
“那不就是我这般大的时候么?”
元宝儿听了竟暗戳戳的有些高兴。
小六飞快转过脸往宝儿脸上瞧了一眼,见他一脸欢乐,便有些别扭和无奈。
只觉得他压根就是个孩子似的。
顽劣又淘气得厉害。
原本还尴尬别扭得要命,这会儿见他一脸天真无邪,便又觉得自己龌龊了,心中的羞耻便淡了两分,可见宝儿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甚至霸道蛮横的模样,却不知为何,身子微微一抖,疼得更加厉害了。
小六耳朵都胀红了,复又飞快将脸别了过去,便见那宝儿继续兴冲冲的问道:“莫不是被尿给堵住呢,撒不了尿了么?那如何止疼缓解呢?”
元宝儿一时回想起方才那大鳖怪的举动,分明就是堵住了,疼得他脸上,身上青筋都爆起了。
定是连尿都撒不了呢。
这才疼得罢。
元宝儿一脸兴奋的问着,心里甚至暗骂道:最好日日堵,夜夜堵,堵他一辈子,憋死疼死那大鳖怪才好!
说着,又连连催促着小六,便见小六支支吾吾,目光躲闪道:“揉……揉揉就好了。”
说完,小六觉得羞耻,话落便要往回闯。
“哎哎哎。”元宝儿立马撵了上去,嘴里还在飞快问道:“那缘何会疼呢?多久疼一回呢?有没有疼死人的?”
元宝儿追着小六一路兴奋问着,这一回,小六却是胀着脸如何都不回答了,只难得抬手将元宝儿轻轻一推,支支吾吾道:“你……你莫要再问了,也……也甭再闯祸呢,我……我先回了,日后再去寻你。“
说完,捂着身子跟阵风儿似的窜进了厨房。
因窜得太快,身子一个踉跄,还险些不小心摔了一跤。
元宝儿盯着小六仓皇而逃的背影,在小六身后骂骂咧咧道:“躲甚躲,大老爷们的胆子比老鼠还小,老子又不会吃了你。”
元宝儿不满的盯着小六消失的方向嘟嘟囔囔着。
话一落,又歪着脑袋嘟囔道:“揉揉?”
也是,方才那伍天覃不就在自个儿动手给自个儿揉么,一副痛不欲生,又飘飘欲仙的模样。
难受,又舒服得厉害?
哎,这男人还真是麻烦,元宝儿还是头一回知晓那处竟会疼成那个样子,一时低头瞥了自己下头一眼,他最怕疼呢,如今看来,倒是躲过了一遭。
“憋死你个大鳖怪。”
“疼死你个小瘪三。”
话说元宝儿一边暗自将那伍天覃咒骂着,一边骂骂咧咧的往回走,走了半晌,骤然反应过来,对了,自个儿不是要去厨房拿银子么,怎地又往回走了,这么一想起,元宝儿便又掉了个头,预备寻个地方重新翻墙进去,不想,方一走到厨房外头,忽与西院马厩那方胖子碰了个对着。
方胖子看到元宝儿立马双眼一亮,道:“哟,这不是咱元小爷么?”
说着,方胖子四下探了一眼,立马鬼鬼祟祟的凑到元宝儿跟前,压低了声音邀请道:“一个多月没见咱宝大爷呢,怎么着,去玩两把?”
方胖子瘾大的邀请着元宝儿。
元宝儿却白了他一眼,道:“去去去,大白日的谁敢赌。”
方胖子却道:“就咱俩,你不说,我不说,哪个晓得?”
胖子暗戳戳的说着,见元宝儿脸色有些松动,便装模做样唉声叹气道:“哎,最近手气不行,输了几个月的月钱呢,还想着从你这会儿扳回老本呢,你若实在不愿便罢了,俺找俺白叔玩去。”
胖子说着,垂头丧气的往西院走着。
元宝儿听他手气不好,又一想自己被罚了一个月的月钱,便将牙一咬道:“走,玩就玩!”
“输得脱裤子了甭求爹爹告奶奶的。”
元宝儿说着,将袖子一撸,吭哧吭哧跟胖子一块钻进了西院。
他非得将他这个月月钱搞回来不可。
第66章
话说自那日后,后头几日伍天覃日日早出晚归,不见人影,一连奔波了四五日,眼看着端午节要到了,府中时不时有宾客过来拜访,太太俞氏拘着伍天覃府中宴客,不让他外出乱跑,这才消停了两日。
两日下来,伍天覃进进出出,倒是再未曾瞅见到元宝儿那碍眼的狗东西,日日只见那个黑脸的在门口探头探脑,迎来送往。
也不知那狗东西上哪儿躲懒去了,横竖没再往他眼前晃荡。
横竖伍天覃也没问,没管。
常胜见那日情形离奇,不知发生了何事,便也没敢再贸然将人指进正房伺候。
故而一连着五六日,凌霄阁倒是清净。
话说这日院子里过于清净,时间一长,伍天覃便摇着扇子百无聊赖了起来,常胜窥探了几分主子郁结心情,开始谄媚献计道:“几日未曾练箭呢,爷可要练练箭?”
不想,那伍天覃却摇着扇子神色淡淡道:“爷箭法超群,还需练什么练?”
神色虽淡,却语气有些冲。
常胜听了喉咙一噎,良久,便又道:“听说前两日马场送了几匹好马来,皆是北辽那边来的好马,爷可要去驯驯?”
常胜小心翼翼地问着。
却见那伍天覃阖上了眼,一脸神色恹恹道:“这火炉似的天气,你是要热死爷不成?”
说着,双眼一睁,扫了那常胜一眼,沉着脸道:“诚心折腾爷是吧?”
话一落,便见那常胜立马苦着脸,道:“爷误会了,小的怎敢折腾爷啊,借小的一百个狗胆小的也不敢啊!”
常胜立马装起了孙子来,便见那伍天覃冷哼一声,又略有些不耐烦地阖上了眼。
常胜在一旁苦哈哈的举起袖子擦了把汗。
只觉得这两日爷可够难伺候的,说话夹枪带棒的,火气十足,时时怼得常胜都不敢开腔呢,可这若不说话罢,又实在难熬得厉害,也不知这几日主子怎么了,实是未见发生什么恼火的事啊。
除了那日……那日元宝儿一大早的惹怒了主子一事!
不过,那日过后,却也未见爷再行迁怒啊。
常胜实在琢磨不透。
正沉思间,忽见那伍天覃一抬脚将软榻上的一只抱枕冷不丁踹下了榻,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常胜身子一跳,心脏险些都从嗓子眼里给蹦跶了出来,然而再一朝着主子脸上探去,却见他此时依然闭着眼,面无表情的,不见了下文。
哎,这情景着实憋得常胜难受不已。
常胜一时揉了揉心口,蹑手蹑脚的过去将地上那抱枕捡起,重新放回到了软榻上,却也生怕主子再一脚踹了来,最终,还是将抱枕抱到了怀里,踟蹰片刻,方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爷,这几日元宝儿那小儿也不知跑哪里躲懒去了,小的一连着几日都未能见着他人影,本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