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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驯马,晚上去了老夫人院子里陪老太太用了晚膳,老太太偷吃酒,伍天覃陪吃了几杯,回来时身上沾了些酒气。

一回来便扫了那院门口几眼,只见那个黑脸的跑腿哈着腰远远迎了上来,许是见他吃了酒,作势要过来搀他。

伍天覃将人喝退一声,而后随口问了句:“怎么就你一人当值,那狗东西呢?”

只见那黑脸小厮缩着脖子小心翼翼道:“禀爷,宝儿……宝儿吃坏了东西肚子疼,这会儿还在床上打滚呢。”

伍天覃听了却冷笑了一遭,肚子疼?诳哪个?自他罚了那狗东西月钱后,便见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跳脚和瞪眼急眼了起来,一副活脱脱要撸起袖子寻他干仗的架势。

他人还没进屋呢,转眼便见那小儿气咻咻地冲了走了。

伍天覃没有点破,只冷哼一声,才懒得跟那小儿计较。

略吃了些酒,微醺。

伍天覃爱洁,进了屋便叫了水。

方一跨入浴桶,便见那鸳鸯提着小篮子采了一小篮子大红色的玫瑰花进了来,只见鸳鸯缓缓朝里探了一眼,冲着两个伺候伍天覃沐浴的丫头小声道:“你们出去罢,这会儿有我呢。”

“是,鸳鸯姐姐。”

两个丫鬟飞快看了鸳鸯一眼,纷纷退了出去。

鸳鸯便提着篮子缓缓踏进了浴室,边走只边飞快朝着浴桶里的人看了一眼,只见那伍天覃这会儿靠在浴桶上,双臂枕在两旁的桶沿上,正闭着眼闭目养神。

从鸳鸯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得到伍天覃脱了上衣,露出里头精壮结实的身子,伍天覃这人生得俊美无双,一双狭长凤目更是衬托得整个人风流尊贵,他穿着衣裳分明看着清瘦修长,不想,脱下那身衣衫,远远看去,竟莫名有些骇人。

只觉得肌肉鼓胀,血脉喷张,那结实的臂膀,精壮的胳膊,鼓鼓囔囔的肌肉背部,远远地看上去,力量感十足。

无论看了多少遍,看了多少回,鸳鸯都忍不住羞涩脸红。

鸳鸯缓缓踱步了过去,只提着篮子,轻轻的将篮子里头的玫瑰花一朵一朵放入浴桶里。

花朵儿便像是一艘艘小船似的,在水面上荡漾。

鸳鸯将其中一朵缓缓推向了伍天覃,又抓起一大把玫瑰花瓣缓缓撒入水面。

瞬间,浴室内幽香四溢。

嗅到花香,伍天覃缓缓睁开了眼,便见贴身侍女鸳鸯这会儿提着篮子立在浴桶外朝着里头缓缓撒着花瓣。

垂眼瞥了一眼,只见浴桶里花瓣荡漾,几朵盛开的玫瑰花四处飘荡,其中一朵缓缓飘荡过来,撞击在了他胸口的肌肉上,略痒。

伍天覃便抬起一条臂膀,将那朵玫瑰花一薅,捏在了手指,送到鼻尖处嗅了一下。

很香。

伍天覃捏着花朵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一抬眼,便见那鸳鸯偷偷看了他一眼,随即,继续抓了一把花瓣缓缓撒在了水面上。

她这日穿戴艳丽,像是精心打扮过的,身着一袭玫红色襦裙,下着同色罗裙,长长的头发半绾半披着,相比以往满头的赤金簪子,这日头上却未着一物,仅仅只在耳后别了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她这日仿佛特意描了眉,眉毛细长,弯弯入鬓,略微吊梢,衬托得整张脸面妩媚含情,尤其,这鸳鸯身段极好,细腰丰,乳,尤其是那一对鼓囊,颇为丰盈挺翘,轻易吸引了人的目光。

又加上这会儿,时值深夜,屋子里点了灯,灯光隐隐跃跃,室内光线晕晃,伍天覃又袒胸露体的躺在了浴桶里,浴室气氛便有些迤逦暧昧。

鸳鸯侧身对着那伍天覃,撒完花瓣后,一缕长发从耳后垂落下来,她轻轻抚起一侧轻薄的袖笼,露出袖笼内纤细白皙的胳膊,然后,轻轻抬手,将那缕碎发拂到了耳后。

许是刚才撒花拭水,只见沾了水,湿漉漉的,这一抬手拂发,那指尖的水便沾在了头发上,脸颊上,又顺着她的手一路朝着手腕流下,没入了袖笼里。

远远看去,面带水雾,湿漉漉的,又水光潋滟,竟颇有几分勾人之姿。

伍天覃上下扫了鸳鸯一番,微微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移开眼睛。

鸳鸯一抬眼,便对上了伍天覃打量的目光,顿时面露羞涩,只飞快低了头去,半晌,不见动静,又微微咬唇,看了那伍天覃一眼道:“奴婢替爷擦背。”

伍天覃淡淡唔了声,并未曾反驳。

鸳鸯心中一喜,便将那小篮子往身后的案桌上一搁,取了块白色巾子过来缓缓来到伍天覃身后,沾了水,贴在了那坚硬结实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擦拭着。

忽而想起一年前,也是这样的光景,那日伍天覃大醉了,鸳鸯便也是这般伺候二爷沐浴洗漱的,那日她搀扶二爷从浴桶出来,被飞溅了一身的水,瞬间,身子半湿,她半搂半抱着将二爷搀入了卧榻,然后整个身子凑了过去,贴在二爷跟前嘘寒问暖着,问着问着,二爷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鸳鸯当晚险遭二爷临幸。

不想,却在临门一脚时,只见原本思绪凌乱,昏昏酒醉的伍天覃嗖地一下睁开了眼,只忽而微微眯着眼,揉着太阳穴松开了她,冲她道:“你下去罢!”

许是见她面露委屈,又衣衫不整,那日伍二爷揉着太阳穴,皱着眉道:“你搬去东厢房罢,爷自是不会亏待了你去。”

虽未曾亲口许诺她,可那东厢房并非谁都能住的,整个东厢房里头只住了那梅见一人,所有人都道爷对梅见喜爱有佳,他日成了亲娶了少奶奶,头一个要纳的便是梅见,彼时,又将鸳鸯安置在了那东厢房,是何缘由,整个凌霄阁岂不是心知肚明。

鸳鸯也美滋滋的,只坐等二爷将她收房。

不想,如今一年过去了,爷却决口未替将她提作通房,或者许诺她将来位份一事。

故而,今日她便又按耐不住,故技重施了。

“爷,力道可还好?”

鸳鸯一边给伍天覃后肩按着摩,一边抓着巾子朝着伍天覃身上轻轻擦拭着,道:“爷又吃酒呢,如今天热呢,吃酒容易上火伤身,可不好,爷要少吃些酒才好。”

鸳鸯一边柔声软语的唠叨着,一边举着巾子从后背缓缓来到了伍天覃的肩头,见他倚靠在浴桶继续闭目,便咬牙壮着胆子举着巾子来到了伍天覃身前,朝他精壮的胸膛轻轻蹭拭着,蹭着蹭着,鸳鸯忽而红唇里溢出娇娇一声:“呀——”

一侧眼看去,只见手中的巾子不小心从指尖滑落,没入了水中,一路沿着伍天覃的胸膛往下滑落。

鸳鸯咬着唇,飞速看了伍天覃一眼,半晌,伏身凑过去,纤细的指尖一路贴着伍天覃的胸膛往下探去,眼看着指尖没入水中,经过那坚硬的腹肌,渐渐来到了那处高山之处,鸳鸯红着脸,便要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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