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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他有了想做的事,有了想保护的人。盛怀松说得没错,想做多大的事,就得有多大的权力。

不单单为孟厌,也为他自己。

联盟里A级alpha虽不多,但也不算稀有。盛怀松作为首都军长,要用什么样的人没有,不过是因为纪戎背景干净,是一个很明显没有被姚青策反的人。

许多事不方便亲自动手,盛怀松需要一个冲锋陷阵的人,拿了街角的监控,是保他,也是胁迫。

纪戎心知肚明。

如今这种形势下,他进军政处就是进了权力斗争的漩涡,再也没有多少闲散松快的时候。

纪戎同样心知肚明。

“姚青不被钉死,你们永无宁日。”盛怀松的话犹在耳边。

那就斗吧,暗处的敌人到了明处,这是最好的时机。

纪戎看着孟厌跳下证人席,一路颠着狼耳小跑到他身边。

他重新握住了孟厌的手,又抬头看了看法官身后紧闭的偏门。

旁听的人坐在门后。

逐项确认证据和犯罪事实需要不短的时间,涉案人员又多,天色渐晚,一天审理不完,法官决议休庭,明日再审。

法槌重重敲下,一直低头沉默不认罪的孟昭获忽然大声喊冤。

“我要求重新查那张凭存单!”金属手铐重重砸在栏杆上,孟昭获直直指向那张埋在文件堆里、嵌入了磁卡的硬纸。

一天审理下来,他再迟钝也发现了,一切罪责都落在了他身上,与他合谋的姚青就像隐身了一般。

直到开庭的这一刻,他才知道,姚青的副官陶谦和他成了两只替罪羊。

是姚青主动找上他,告知他在划定的保护区里有未开采的钛矿;是姚青打通了关系,让沿途的官员给孟家的船放行。

将重型器械运进禁区,销毁五连山村民的户籍,与移民局里的人合谋将偷渡进来的青壮年骗进五连山,指使薛海明杀害目击证人,哪一桩哪一件里没有姚青的影子?

可孟昭获没有直接证据,所有的事都是陶谦经手与他联系。

只除了一样,暗网的凭存单——姚青以为他早已销毁的东西。

那张图案奇怪的凭存单和其他文件放在一起,并未得到充分的重视。孟昭获之前一心只等转机,自然也不会主动供出来。

想通一切的孟昭获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可惜法槌已经落下,今日的庭审结束,一切只等明天。

“我们厌厌马上变成小富翁了。”走下法院长长的台阶,纪戎打趣起孟厌。

孟华的遗嘱也公开了出来,孟厌能分到的财产远不止之前预料的那么多。除了钱财之外,孟家手里合法的那一座钛矿经营权也理应归孟厌所有。

也难怪孟昭获一家对孟厌会那么狠。

对小富翁没有丝毫概念的孟厌只知道他的欠债终于有望还清了。

他还可以给纪戎买好多好多东西,大概也可以理直气壮叫纪戎天天陪他吧。

想到这里,孟厌忍不住雀跃起来,他牵着纪戎的手沿着台阶一阶一阶往下蹦,让人错觉他才是那只兔子。

宿城的大法院在经济较为发达的城南,纪戎打算顺路带孟厌去莲华路看看。

等人走后,街角那辆挂着熟悉车牌的林肯也从暗处开出。

“看到了吧,没出什么事,别生气了。”车里那个语气讨好的男人还是姚琛泽。

“你背着我搞这些小动作,让我一直以为纪戎只是个普通的拳击教练。”左寒转头看向窗外。

他一直都不去看孟厌,说是觉得见面矫情。

“也不错吧,比起躲起来,直接面对更好。”他补充道。

“为什么要帮孟厌?”姚琛泽又问了这个问题。

或许是亲眼看到孟厌变得自信又漂亮这件事叫左寒高兴,这回他难得多说了几句话。

“有一次我真的很想死,孟厌拉住我的衣角问我要去哪儿。我不想理他,他就一直在后面跟着我。”

“那天他陪我在河边喂了半宿蚊子,不说话,也不走。”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了。”

姚琛泽心里疼,想抱一抱左寒,伸出的手不出所料被挥开,这次他垂下头,没有强求。

“其实他刚到斜府街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当时我觉得他很蠢,长得又矮,话都说不利索。”

“有一天下大雨,他淋着雨蹲在地上,用树叶给蚂蚁当伞,护送一只蚂蚁爬回树根下,我更觉得他蠢了。”

“后来,他也把我当作了一只蚂蚁。”左寒的声音还是淡淡的。

这次车厢内静了很久。

“我也想给你打伞,想陪你喂蚊子。”姚琛泽的声音难得轻柔。

左寒惯常翻了个白眼。

不说孟厌,他没什么好和姚少爷说的。

“给你约个了腺体手术,适配的,我找了很多年。”

“要按时吃药,要听医生的话。”姚琛泽一向没什么眼力见儿,自顾自叮嘱着。

左寒并不想要做什么腺体手术。

摘除腺体后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吃药都是姚少爷亲自伺候。

这时他才有了一点奇怪的感觉。

面前的年轻军官笑了笑,凑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这就跟之前一样了,总要对他动手动脚。

“我向那个兔子alpha取经,问他该怎么讨omega欢心。纪戎说,我得学会尊重别人,把鸽子放飞,能飞回来的才是我的。”

“但我想,如果我不绑着你,你会跑的。”

左寒下意识回:“对,如果你不绑着我,我会跑得远远的,死在外面都不会叫你发现。”

一般情况下,姚琛泽该被他激怒了。可这次男人没有动怒,只是凑过来很轻地亲了亲他的脸,“你总是,嘴巴太坏。”

“不要死,左寒,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他的表情无端有些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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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务中,证人和鉴定人是不可以旁听庭审的。

第47章 孟晏的麻雀

“我好像看到了左寒。”孟厌扯了扯安全带,转身扒着座椅不停往后看。

“左寒是谁?”纪戎问他。

孟厌想了想,自顾自决定道:“是我的朋友。”

他又有些怔怔。他一直想问,左寒,你叫我一直跑,那你跑出来了吗?

可惜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对方的音讯了。

孟昭猷夫妇埋在了莲华路偏角的家族墓地,位置虽然不错,但因为常年没有人祭拜,两块相邻的墓地已经荒废。前几天,纪戎刚找人简单修理了一下附近的杂草。

“厌厌,车祸发生时,你的爸爸妈妈将你护在怀里。”纪戎揉了揉孟厌的脑袋。

他有心探查,拜托萧远岱找到了当年孟昭猷夫妇车祸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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