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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之后却几乎没见到他抽烟过,可见他其实是没有烟瘾的。
这时候忽然要抽烟, 她只会想到各大经典影视小说里的情节——男人的事后烟。
“就在这儿抽吧,我不介意的。”
霍锦西挑眉,倒也没有真出去了, 他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穿着浴袍, 哪怕是室内开着暖气,但到底是冬天,还是会冷。
他转身掀开被子,在旁边落坐, 孟南枝翻爬起来,拉着被子给他盖上。
霍锦西伸手揽住她的肩, 让她靠回自己的怀里, 身体往后倾斜靠着床靠, 拇指捏着烟盒揿开, 从里面倒出一根衔在嘴唇间,而后丢开烟盒, 打火机“嚓”一声, 火苗亮起。
他咬着烟凑近,香烟点燃, 一缕清雾漂浮起来。
室内光线昏暗,他的侧脸在火光的映衬下,锋利的轮廓线被虚化了,连带着他脸上的淡漠也淡化了,只余眼底的那一抹淡然。
火光熄灭,他咬着烟垂首看她,嗓音宠溺含糊:“小花痴。”
孟南枝回神,飞快眨了眨眼,嘴硬反驳:“哪有。”
而后鼻尖动了动,“你这烟里是不是有什么香料?和外面的香烟味儿不一样,比一般的香烟要香。”
霍锦西单手夹下,搭在床外面,侧头吐出了一口烟雾,长眸微眯,说:“加了沉香丝,防止上瘾的。”
孟南枝伸手拿起他面前的香烟盒,连香烟都是高级定制的,瓷白木质盒子,盖子也很好打开。
她掀开看了眼,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排白管香烟,可见他平时确实很少抽。
味道也和燃烧后的不一样,没燃烧前烟草味儿浓,燃烧过后是沉香味儿浓。
沉香在中医里具有温中止咳,纳气平喘的功效,放入香烟里确实能将烟草里的辛辣味去掉,同时还能润喉。
他们这些人,连抽根烟都那样讲究。
她盯着他抽烟的模样看了会儿。
抽事后烟的男人确实很性感,而‘事’也是跟她有关的情事。
孟南枝不知为何,心里潮潮胀胀、酸酸涩涩,她知道这样跟他在一起的时光不多了,所以她万分珍惜这样的时光。
她歪头靠在他怀里,长长的睫羽垂下。
霍锦西垂眸看了眼,烟还剩半根,他也不抽了,伸长了手摁灭在烟灰缸里,而后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这才揿了床头的壁灯,拥着她往下窝进被子里。
“要不要搂着我睡?”
她抬手搂住他,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霍锦西弯唇,下颌搭着她头顶,抬起一手摸在她后脑上,嗓音低醇深浓:“睡吧。”
孟南枝闭眼睡去。
后半夜电话如同催命铃声,一阵接着一阵,孟南枝立马清醒,接起电话,听清内容后心底一阵庆幸,还好是跟陈岩换了岗。
崔家父子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心生怨恨半夜报复,他们找了人,半夜从崔家父子定的房间外的窗户上爬上来,要实行报复。
还是老手段,弄晕霍简卉,然后开门放崔盛进去,最后生米煮成熟饭,再安排媒体等在门口,直接曝光。
找来的人也是国际雇佣兵,具有极强的攻击侦查能力,也就陈岩这样同样出身的人才能与之抗衡。
孟南枝接了电话后,霍锦西那边也来了电话,两人同时起身,她刚要出去才想起来自己穿上来的礼服早已经被糟蹋了,忙转头,“我没衣服。”
霍锦西提起睡衣袋子旁边的那个手提纸袋,孟南枝接过,打开,是一套CHANEL藕粉色小香风套装,她顿时推回去,“颜色太亮眼了……”
霍锦西已经穿上了衬衣,边扣扣子边睨了她一眼,“那你就穿着睡衣下去。”
她看了眼淡粉色睡衣,再看一眼小香风,最终选择穿了酒店的洁白浴袍,怎么穿都会起疑心,那还不如穿件好解释的。
到达楼下时,整层灯光通明,套房房间门开着。
孟南枝先大步进去,宽敞明亮的套房客厅里,霍简卉也是一袭洁白浴袍,外面披着酒红色大衣,稳稳坐在临窗前的单座沙发上,翘着一腿,冷淡地看着客厅地毯上被制服的两个男人。
“老板,你没事儿吧?”孟南枝到她身边,第一时间就快速观察了一下她的状态。
霍简卉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身上的浴袍,挑了挑眉梢,说:“没事儿。”
转过头,不由得又看一眼侧边双手交握而站,一袭黑衣身材魁梧的保镖。
这就是刚刚冲进她房间里,压着她嘴角让她别出声的男人。
霍简卉生性也算警觉,听到窗户外不一样的声响时立马就惊醒了,刚要翻爬起来去喊孟南枝,她房间门就开了,进来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到那时她还算平静的心态彻底紧绷,重新睡回被子里,闭着眼但全身都在警惕。
下一秒,一只温热大手忽地捂住她的嘴,浓浓雄性荷尔蒙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一声“嘘”在她耳边响起。
虽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在不知名的危险下,对方没有出手伤她,霍简卉暂时保持住冷静。
窗户外爬墙的声响窸窸窣窣,像不知名的爬行动物,在沿着墙壁向上攀岩。
要知道京港大酒店一共四十八层楼,她住次顶层四十七层,地面垂直距离两百多米,这么高的的高度之下,居然也有‘东西’攀爬了上来。
她脊背不由得冒出一丝冷汗,脑海里迅速滑过晚上会场里发生的种种,冷厉的黑眸眯了眯。
捂着她嘴的男人见她没发出声音,立马放开她,而后悄声走到窗户前,拉开一角窗帘,外面是黑漆漆的夜色,起码霍简卉就什么都看不清。
但那身材魁梧的男人却好像什么都看得清一样,定定地看了会儿。
几秒后,他忽然转身抄起霍简卉,一把抱着她转到了套间外的单间里,检查过一遍之后放下她,锁门出去了。
霍简卉头次被一个男人像抱小孩一般拎了出去,面色虽然稳定,但耳尖和脖间早已红透,只不过事出紧急,她也就不计较了。
找了个房间里当摆设的画夹抱着,小心翼翼走到门后,靠着墙安静地站着。
不多时,外面的套房内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那拳拳倒肉的打斗声,那摔砸在地面上、墙壁上的“砰—砰—”声都让霍简卉抓紧了手里的画夹板。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但当外面打斗声消失的时候,霍简卉看了眼时间,也才将将过去了十分钟而已。
片刻,房间被打开,同时灯光也亮起,魁梧高个男人进来,朝她颔了颔首,“霍总,刚刚多有得罪。”
看清眼前的男人样貌,霍简卉诧异地挑了挑眉:“锦西让你来的?”
陈岩说:“酒店负责人发现崔家父子定下了您楼下的房间,担心他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