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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大步出了宴会厅。

前后不过两分钟,宴会厅的大门重新被关上,寂静的场面才缓缓破冰。

年轻人们这会儿不敢再议论人霍先生的是非了,毕竟刚刚那种场面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撑不下来的,要不是有两家话事人挡着,今晚也不会这么顺利。

从霍锦西来赴宴到他离开,前后不超过半个小时。本来就是宴请他的,主人公都离开了宴会自然也是结束了,可有些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吃晚餐,此时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潘少帆道完歉,再看某个臭屁虫不被待见,心情别提多好了,红酒杯里的红酒都摇曳出浅淡的酒花。

刚从宴会厅大门收回视线的潘少扬一转眼就看见他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脸色一沉,拉开椅子起身离开,身后的保镖也跟着走了。

潘家荣眉头皱了皱,但今晚宴会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因此也没说什么。

只是在走前叮嘱了潘少帆一番,什么今后嘴巴严谨点,别什么都往外说,见人三分礼貌等等。

听得潘少帆耳朵都要起老茧了才离开。

潘家这边的宴桌霎时间空了一些出来,对面的何家也走了一部人,何欣悦本来要走的,但见潘少帆纹丝不动,刚起来的身又坐了回去,她倒要看看这纨绔少爷要做什么。

潘少帆不做什么,他纯粹是心情好,一口喝了酒杯里的酒,朝着不远处的应侍生看去。

孟南枝上前,从应侍生手里接过还剩一半的红酒瓶,端着过来给他倒了三分之一。

潘少帆拉开旁边的椅子,下巴示意:“坐。”

孟南枝端着酒坐下,身姿笔挺。

潘少帆轻晃着酒杯,目光从手里的红酒转到身侧安静的人身上。

半晌后,他忽然轻笑了一声,慢悠悠说:“那个代替我跟霍先生道歉的人,是你吧。”

孟南枝摇头,条理清晰地说:“少爷您也太高看我了,我哪有机会见到霍先生啊,大楼我都上不去。”

潘少帆眉尾轻挑:“不是你么?”

“不是我。”孟南枝神色自若。

潘少帆定定地多看了她一会儿,转开目光朝着应侍生招手,要来了一个酒杯,让孟南枝自己也倒酒喝。

这是对她的一种奖励,至于为什么奖励,他不说,孟南枝也不知道,受着就是了。

喝过酒,潘少帆开始动手切牛排,慢条斯理地吃起这丰盛的晚餐来。

对面的何欣悦眉头都蹙成了两条毛毛虫,定定地看了几秒钟,抓着手包站起来转身就走了。

她还以为他还有什么大动作呢,原来也就知道吃。

孟南枝看一眼气鼓鼓走远的何大小姐,再扭头看一眼吃得自在的潘二少,安静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什么纯净强劲的她还真品不出来,反正她喝着就一葡萄酒的味道。

等潘少帆吃饱喝足出来,宴会厅外基本已经没什么人了。

孟南枝提前通知了司机宋叔,他们出酒店门时车也开了过来。

酒店门口的广场折射着港城的霓虹夜色,中央绿地环岛空荡荡的。

孟南枝带着潘少帆往商务车走去,头顶忽然响起一阵阵直升机螺旋桨转动嗡鸣声。

两人不约而同仰头往身后的酒店楼顶看去。

一架白色直升机缓缓升起,而后飞向远处的夜空。

港城不像内陆那样限飞,在这里随时都能看见一两架直升飞机飞来飞去。

据说贺家那位大少爷有时嫌上班堵车费时费力,直接从太平山顶豪宅坐直升机飞去贺氏总部大厦都是有的。

从前只在小说电视里看过上班坐直升飞机的,来了港城之后倒是见得多了,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那是霍先生吧。”潘少帆忽然说。

能直接从贺家京港大酒店楼顶起飞的,除了今晚要回京北的霍家大少爷还能有谁。

他们猜的不错,确实是霍锦西。

直升机起飞,他也收回了虚虚俯瞰着京港大酒店的眼,往后靠着椅背,俊脸隐藏在黑暗中,闭目养神。

港城繁华夜色铺陈脚下,大地像是一副染上光的水彩画,到处都是霓虹色彩。

不过十几分钟,直升机在港城机场降落,一行人转到早已进入跑道,准备好起飞的波音767-300私人商务机。

**

直升飞机远去,孟南枝收回视线,上前一步拉开后座车门,安静地等候着。

潘少帆依旧仰头看着,忽然轻声呢喃:“我什么时候也能达到霍先生那个高度呢?”

过了小片刻。

他又道,“也不说那个高度,但起码也得让我进进公司吧……”

孟南枝垂下目光,紧闭嘴巴。

如今的潘氏航运虽然是潘家荣老先生在掌权,但那位在半山老宅里休养的潘老爷子也很有话语权,毕竟这是他一手创立下来的。

但老爷子思想过于封建,继承人只能是明媒正娶的潘夫人生下来的潘少扬。

哪怕潘大少爷急功近利,近几年屡屡让潘氏航运业绩出丑,老爷子砸钱也要帮他抹平,在外还是他那个体面优秀的潘家大少爷。

而从外面认回来的潘少帆,即便是亲子鉴定了都别想分一点权,直接断了他进公司的念想,这也就是潘二少有事没有就爱去各大party的原因之一了。

至于另外一个原因……孟南枝不好过多去做评价,只能说富人有富人家的烦恼,穷人有穷人的欢乐。

潘少帆安静地站了会儿才转身上车,在座位上坐下,二郎腿翘起来,哂笑一声:“估计只有等那老不死走了,我才能有机会咯。”

孟南枝知道他说的‘老不死’不是潘老先生,而是潘老爷子,二少简直恨透了老爷子的只手通天和冥顽不灵。

这是雇主家的家务事,她没有过多插嘴,自动车门在身后关闭,她照例上前拉开茶台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雪茄盒,熟练地剪开、烘烤。

商务车离开酒店前的广场,驶入密密麻麻的车流。

同一时间,一架私人商务飞机也于港城机场起飞,飞向遥远的北方之地。

舷窗之外是广袤无垠的黑暗,机舱里却灯光亮如白昼,但却不会过分刺眼。

丝丝缕缕的清淡白茶香自客舱桌面上的白山茶里散发出来,给这个本就有些低温的空间增添了一丝冷淡的香氛。

沈哲和Levi不在客舱里,偌大清冷的客舱内只有坐在沙发上的江淮丙和靠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霍锦西。

一名穿着藏蓝色制服的空少手里端着托盘进来,他手上端着的是轩尼诗百年禧丽。

全球限量一百瓶,生产完立马就被全球各大爱酒名家给买走了,现如今早就绝版了。

这瓶还是之前在伦敦,一公爵为了名利送到霍锦西手上的,他平时不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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