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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嫁妆最后去了哪儿,这不明摆着吗。

想到这里,阮荣安顿时恶心坏了。

花着她的钱,得着她的好处,最后还要踩着她的名声。那些说她嚣张跋扈,万幸早逝的流言,当时已经登上帝位的宋遂辰会不知吗?但他什么都没说,更没有阻止。

她阮荣安,竟成了他人的踏脚石!

若这件事为真,这件事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想当皇帝,他做梦!

一月一一应下,开始在心中思衬该怎么做。

对于阮荣安的吩咐,她从来不会有丝毫马虎。

从记忆里抽身,阮荣安的神色更冷了几分,她看着外面的雨,轻声说,“我昏睡的时候还有意识。”

一月神情一动,立即看向她,越发的认真。

她知道,这是阮荣安在为她解惑。

“我听到宋遂辰和他娘说,等我去世,就迎娶阮荣容为继室。”

哗啦啦的雨声中,忽来一阵疾风,吹得窗户哐当一声作响,一月豁然抬眼,眼中是凌厉的怒气。

“一月,我要与他和离。”

阮荣安转过头看向她,脸上不见多余的表情,格外平静的轻声说道。

平静的好像一潭水。

无人知道其下的暗流何等汹涌。

巨大的怒火中,一月心中酸涩的不成样子,她上前跪在床边,拉着她的手,说,“那便和离,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

“去吧,我要再睡一会儿。”

一月应是。

她守着阮荣安,直到她气息渐渐平稳,陷入了熟睡,才悄然退了出去,叫来人开始安排。

-

宋遂辰在书房里忙碌着。

他到底年轻,入朝太晚,朝中势力已经被诸多勋贵重臣瓜分干净。眼下他再想要出头,便只有想方设法讨天子的欢心——

这并不容易。

天子昏庸,贪图享乐,却又多疑寡恩。他忙碌好些年,终于博得了一些天子的信任,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在心中反复斟酌,确定这件事再无遗漏,宋遂辰便安排了下去,趁机喝了口水,一抬眼,才恍然时间已经很晚了。

“正院可有来人。”

思及这段时间的安静,宋遂辰动作微顿,沉声问了一句。

“未曾。”小厮立即回复。

宋遂辰放下茶杯,坐在那儿出了会儿神。

“夫人有多久没来寻我了?”他忽然问。

小厮怔了一下,他很少听到自家侯爷提起夫人,只是常常从他脸上看到无奈。

在夫人找他的时候,在夫人生气的时候。

这还是第一次。

侯爷问话,他不敢不答,小厮认真的想了想,说,“这段时间夫人病着,正院没怎么来人。再往前,我记得夫人昏迷那天还来找您了呢。”

闻言,宋遂辰一怔。

可那天他没去,他以为那只是和往常无数次一样,如意无聊了来寻他罢了,然后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她昏迷的消息。

心中又愧疚一分。

她是不是还在生这个气?

甚至阮荣安记仇的性子,宋遂辰忍不住想。

只是她虽然记仇,却很少跟他记,这次这样,约莫是这段时间气狠了,生了大气。

如此想着,宋遂辰心下才稍稍一定,想着要好好哄一哄才是。

“明日去寻万珍楼的人来,夫人久病方醒是大喜事,打套首饰也好让她高兴高兴。”他思衬片刻后道。

小厮立即称是,想着这次夫人肯定很高兴,可等到第二日他引了万珍楼的人去凝辉院,隔着一扇屏风,却听到自家夫人声音淡淡,根本没听到多少喜意,便是万珍楼的人问询,她也只说了句随便。

就仿佛,她并不在意。

小厮如是跟宋遂辰转述,宋遂辰无奈。

看来是真的气狠了,他加快了处理事情的速度,准备抽时间多陪陪她。

另一边,阮荣安正在跟在家舅母盛氏和表妹说话。

“如意,我怎么瞧着你不太高兴?”

阮荣安听到自己舅母问。

她有五个舅舅,其中老二廖建勇留在京都,在兵部当着一个六品小官,也算是廖家留在京都的质子,让龙椅上那位放心的。

怜惜她自幼丧母,廖建勇夫妻都十分关心她。

“没有啊,就是有些累,什么都提不起劲。”阮荣安有气无力的开口。

盛氏却没信。

累归累,高不高兴她还是能看出来的。若是往常,宋遂辰这般示好,她家如意早就高兴的不得了了,哪像现在,这样平静,眼神都不带动一下的。

“别糊弄我,你说,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她追问。

有些事,往往外人是看的最清楚的。

当初廖秋声嫁给阮世清的时候盛氏就不太看好,觉得对方的心根本不在自家小姑子身后,后来真相大白,她心道果然,也就是廖家初到京都什么都不晓得,不然也不会让自家小姑子受这么大的委屈。

等到阮荣安,小时候她看着还行,宋遂辰对阮荣安很是不错,可人长大了,心思也就多了,眼看着小夫妻吵吵闹闹,盛氏一直担心阮荣安会步上她娘的后尘。

廖家人总是如此,对待感情格外真挚,容不得沙子。

“舅母,我只是累了。”阮荣安看着她,平静的说。

盛氏从她这句话听出了别的意味,一怔。

不为别的,而是阮荣安这样的音容,让她想起了她娘廖秋声。她那个小姑子当年也是边关出名的美人,英气妩媚,神采飞扬,可惜一朝入京,被天子选中,说是恩旨赐婚,可谁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为了留她在京,牵绊自家公爹。

自从廖秋声嫁入侯府后,她一点点看着她变得沉默,神采渐消,如明艳的花渐渐失了水分。

她死前最后一次清醒的时候,盛氏去看她,当时廖秋声也是这样带着淡淡的倦怠,对她说,“嫂子,我累了。”

冤孽,真是冤孽。

盛氏忽然的沉默中,外面丫鬟来报,阮家人来了。

第5章

盛氏脸上露出些许不满,嫌阮家来的晚了,有些怠慢。

但按照时间来算,其实并不晚,是她来得早。

丫鬟引了人进来,阮荣安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阮荣容。

粉色上衣,牙白的裙子,腰间粉色的缎带垂落,系出盈盈一握的腰肢,上面挂着一枚粉色绣海棠花的荷包,以及一枚玉环,随着她步伐轻移晃动。

如一枝含苞待放的荷花。

阮荣容容色秀丽,正适合这样柔婉的装扮。

不算出挑,但若要仔细打量,自然能发现那几分含而不露的精致和动人。

阮荣安与继母和弟妹们的感情没有势成水火,也没有相处融洽,只能说是平平,她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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