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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奴

作者:岳上飞天镜

文案:

面冷心热上位女X纯情小狗卑微男

[感情向]

1. 贺长情捡回一个小奴隶,为他取名祝允,给他吃给他喝,只为将其炼成自己最忠心不二的刀。

身为一阁之主,贺长情有很多刀,有的快,有的狠,但都不如祝允来得趁手。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表现出自己很是信任依赖他的样子,然后再看着祝允为她肝脑涂地。

直到后来,祝允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甚至某一次情难自抑的时候还主动抱了上来。贺长情终于恍然惊觉,自己这是玩大了啊。

2. 祝允一直以为贺长情于他只是救他出牢笼的主人和恩人,直到那次贺长情说要将他送给别人的时候,他才明白被主人抛弃是何等滋味。

历经千辛万苦回到贺长情身边的祝允,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黏人。

在看到贺长情的手下给她下药后,祝允毫不犹豫地一匕首捅向了那人,自己宛如明月一般高高在上的主人可不是这种腌臜之人可以玷污的。

[背景向]

一次机缘巧合,贺长情收了一个金玉奴,半推半就学人当起了牧心者。

自此,祝允成了她所向披靡的利刃和坚不可摧的盾,贺长情有意在人前为祝允说话,却不想麻烦接踵而至。

几经周折,二人最终揭露了关于金玉奴的真相。贺长情主动与牧心者割席,只为归还金玉奴该有的尊严与自由。

1.架空架空,架得很空。私设如山,文中牧心者和金玉奴指代两种人,金玉奴是牧心者的奴隶。

2.1v1,SC,HE。前期男主单箭头,后期男女主双向奔赴。

3.男主非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女主对他也是很好的。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美强惨 高岭之花 日久生情

主角视角:贺长情,祝允

一句话简介:主人的目之所向是我的无上荣光

立意:自由是所有人的最高意志

第1章 坠崖

永治三十四年夏,正赶上梅雨时节。

漫天雨丝缠绵月余,蒙蒙雾气弥漫在山路间久久不化。

一辆马车行驶在泥泞崎岖的山路间,轱辘反复轧在先前的车辙之上,兜兜转转总也不得章法。

早已开线的车帘被人挑起,贺长情的声音透露着几分疲惫:“还没找到路吗?”

驱车的黑衣少年闻言皱了皱好看的双眉,面色愈发凝重:“雾气不散,怕是很难出得去。要不然,先原地休整再想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贺长情掀开车帘,并没有去搭少年好意伸过来的双手,只自顾自地提着被鲜血染脏的裙摆跃下马车。

“主上,您的伤势……”沈从白望着那一袭略显陈旧的鸦青色衣裙,欲言又止。

“无妨,血早已不流了。”

贺长情用那张苍白双唇说出的话语并无几分说服力,但斩钉截铁的口气,根本不容沈从白有半分质疑。

只见她先是环顾四周,随后径直走向了一块大石,半蹲下来细细地观察并用指头摩挲起上面的纹理来。

他们被巡检司盯上了,那群恶犬就如附骨之蛆,不仅罗织了莫须有的罪名,还设计令贺长情在认罪书上画了押。此行便是拼个玉石俱焚,也定不能让认罪书落到圣上的手里。否则给了圣上端掉鸣筝阁的由头,所有人就都大难临头了。

可天不遂人愿,莫说他们没有拿回所谓的认罪书,单论此时此刻的情形,前有大雾封山,后有追兵穷追不舍,便已是落入了九死一生的绝境。

沈从白看着贺长情忙活的背影,想帮忙却又无从下手,不禁频频叹气。

许是他的叹息声过于扰人,贺长情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帮手:“小白,你去看看四周的石头,布满青苔的一面是北,相对干燥光滑的一面是南。一定要快,我们等不及雾散了。”

原来主上是在找方向,从方才起就一直手足无措的沈从白此刻有如醍醐灌顶,着急忙慌地应了声,便顺着贺长情手指的方向挨个找了过去。

二人运气还算不错,不消多时便重新寻得了方向。

贺长情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因这一动作,她的目光不由得便从手腕带到了浑身各处。不知何时,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能被血迹洇染大半,便是颜色发深,也扎眼得很。

伤口又崩开了。即便她刻意换了身衣裳,还找了辆农户的马车用以伪装,可现下若是被追上,恐怕反倒成了拖累。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贺长情未做过多思索:“小白,你驭马之术学得如何了?”

沈从白习武满打满算才一年之久,驾车驭马也是半个多月前刚有接触,如今能临时上任驾着马车逃亡已是侥幸。他不解,主上何故如此相问:“可能,八成,也许凑合?”

贺长情挑挑眉,却是抛过去一个了然于心的眼神:“小白从不夸大吹嘘,你的凑合,那定是十分在行。”

直到贺长情跨上马,二人共乘一骑,沈从白还在心中发虚。

从贺长情的角度看去,前方的少年人背脊紧绷僵直,后脖颈甚至都淌出了一片亮晶晶的汗。

沈从白的能耐有几分,究竟是藏拙还是被掏空了棉絮的枕头,她都心中有数。这般要求,其实就是在赶鸭子上架。但若不如此,她左肩被箭矢射中,浑身多处重伤,根本就无法骑马,再不指望沈从白,等巡检司追来围剿,他们二人可就当真没活路了。

到那时不仅鸣筝阁要完,就连六皇子都会受到牵连。

这里的地形她算不得熟悉,但好在令手下人绘制过此地的地形图:“往东走。要出林子,约莫着只需半刻钟。”

“是。”沈从白备受鼓舞,双腿一夹马腹,带人一气奔入了沉沉雾霭之中。

雾气弥漫的山林中,视野受阻,沈从白全凭一鼓作气朝着东边的方向横冲直撞,旁逸斜出的树枝冲着脸颊划来也顾不及闪躲。

就这样,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将他急促的呼吸全然压了下去,可未有多时,还是杂糅进了旁的动静。

这声音,莫不是……

沈从白前倾的身子一滞,正要扭头去望,便被贺长情在后背轻拍了一掌:“别回头,他们追上来了。”

“好。”沈从白攥着缰绳的手都在颤抖,行进的速度即便没有因为回头而分心,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

再这样下去,他们是一定会被追上的,这可如何是好?

屁股一阵剧痛传来,沈从白只觉得身上一轻,下一刻他人便从马背上坠落,接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贺长情把力气都用在了踢他的那一脚上,此刻面色白得有些骇人:“我把人引开。你先找地方躲好,一定要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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