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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有身份有资产的人,寓所环境不算太差,一个大通间,侧面配着小号的厨房和浴室,临街的是大片半月形格子玻璃窗,煤炉上正热着一只装满水的铁壶。
苏城拉上窗帘,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墙上,那里订着一张结婚照。他将俊英搀扶着坐到沙发上,折身取来瓷盆,哗啦啦的倒满热水,粉色的毛巾浸入热水,他坐到俊英身边,正要给她擦脸,忽然就挪不开视线。雨水沿着几丝卷曲的黑发落下,从白皙的脸颊悠悠滑落,及至修长的脖颈,白色的衬衣早已变成半透明状,像是第二层柔软纤薄的肌肤,贴住起伏的曲线,黑色的胸罩刺目的进入视线,完美的半圆形曲线透过布料,颤巍巍的预备往后收缩。
毛巾已经贴上她的侧脸,继而往下落到脖颈上,俊英舒服的眯着眼睛,她享受了一会儿便接过毛巾,杏眼里闪着感激:“谢谢苏老师。”
苏城屏着呼吸,压着胸腔下的紧绷,他蹲了下来,将俊英的骨骼纤细的脚放到热水里,温热的水下,浅麦色的大手盖住白皙的脚背,他握住俊英的秀掌,缓慢有力的抚摸揉捏,俊英痒地不得了,哈哈的笑开了,待苏城握住她的脚腕正骨,又痛的低声惊叫。
不管是她的笑,还是她低低的喘气声,无意于最强烈的春药,杀入苏城的心脏。
那只手逐渐往上,到了俊英圆润的膝盖骨,摩挲两下继续往上,钻进黑色的裙摆下,灼热的掌心贴住滑腻柔软的大腿,苏城踢开瓷盆,半蹲在俊英的双腿间,一手握住她的腰,右手则已经蔓延到了大腿内侧,一下下大力又缓慢的揉捏着。
俊英难耐的嗯了一声,想要往后躲,后面也没什么可躲的地方,身体陷进柔软的皮沙发,她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原本苍白无血色的唇被咬出灿然的殷红:“不、不行的...”
苏城的手在裙子下面暗流涌动,已然盖住了两腿中间的花园,隔着微湿的布料碾压着肥美的花瓣,迫的花瓣半开,躲在小阴唇内的阴核受不住重力的刺激和碾压,颤抖的充盈起来,在手指和掌心的不断扰动中,沁出蜜汁。
苏城的身子卡在俊英的双腿中间,左手不顾阻拦,扯开衬衣的下摆,往上逡巡着盖住了圆满的半球胸,男人斯文俊雅的脸上满是紧绷又危险的气息。
“唔!”因深呼吸,她的胸口反而高高的挺起来,俊英半张着唇,渴极了似的短促的呼吸,衬衣下的手将乳肉抓出淫弥肆意的形象,裙子下面更是一番让她难过到头皮发麻的动作。潮湿的空气里渐渐充斥着焦灼的热气和火花。
她勉力盖住他的手,祈求道:“不行的...不要弄了,苏老师。”
“不要叫我苏老师!”
苏城绷紧的脸,还有趋于爆发的厉喝,让俊英立即清醒过来。
其实睡一觉又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是她所有经年的岁月了,在不经意中残余的那一个。
苏城对她有意思她也是知道的,在这两年不知疲倦而危险的岁月中,成熟的男女来一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同他笑同他闹,何尝不是为了把埋在心底的东西埋得更深。人只要不死,总要往前走不是。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苏城就这样爆发了。
对于太过刻骨的东西,俊英的直觉便是排斥,她抵触地神经质地收回了刚才潋滟的欲拒还迎,用力地把苏城的手抽了出来。
苏城显然也愣了,神色中夹杂无尽的复杂、痛苦和压抑:“俊英,对不起。”
俊英轻笑一声,成了那个提了裤子不认账的女人,跨腿从他的臂弯了挪到旁边。找了毛巾自己擦脚,又去洗手间里抽了纸巾擦拭下面,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苏城沉默地坐在沙发上。
成熟男人的寂寥是最好的春药,俊英的心还是动了一下,她问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可是她现在只想做一个自私的女人。自私的人只要顾及好自己,不用再去操心别的人到底是怎么想怎么运作的。
俊英挨了过去,拿自己的脸贴男人的侧脸,感受他身上的温度,还有刚冒头的胡渣刺在脸上的粗粝感。
她需要他,他也需要她,就做两个互相需要的人不好吗。
“苏老师,”俊英的俏皮的唇掘起来,亲他紧合的唇瓣:“你永远都是我的苏老师,这样不好吗?”
对于苏城来说,当然不好。
第85章 分开
两人如常地一个人睡床,一个睡沙发。
第二日,苏城将热粥放在煲里温着,他拎上手提包带上礼帽去裱花店同人接头,傍晚处理完正事,他特意去得意楼买了烧鸡,又去日资百货商店买了一瓶红酒,然而回到寓所,家中竟然没人,悄声无息的,仿佛从来没有宋俊英这个人出现过。
俊英收拾了行装,在晓庆的介绍下,搬到法租界一处对外高价租借的房产,原本是栋豪华的房宅,被流弹袭击,外观看起来陈旧斑驳,租金仍旧高,但是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原本开阔的大厅全被隔成小单间,地方虽然小而拥挤,但是能住进来的大多也算体面人。
她知道晓庆喜欢苏老师,或者说很多人喜欢苏城,愿意同他喜结连理....俊英之所以让她帮忙,也是知道她必定不会拒绝。
俊英重新寻了份工作,在法国领事馆下面的分办事处做翻译,属于编外人员,有活儿就去,没活的时候还能再去找份兼职。
这日周末,她买了份果篮,用彩带扎上鲜花,到医院里去探望一位旧人。
汪少爷瘦的不成人形,躺在白色的被子只有瘦瘦的有一点儿枝干。
曾经的仇人如今倒是成了唯一的旧人,俊英给他削了一个苹果,然后用水果刀切成丁状,插上牙签,将果盘放在被子上,让他自己用剩余的那只手慢慢的捏起来吃。
汪伯明剔成了光头,身体器官内部的炎症越来越重,他死气沉沉的看着俊英,看着看着便流出了眼泪,俊英赶紧坐到他的身边,抽出怀里的手帕给他擦脸,汪伯明一把骨头轻了又轻,贴着俊英的柔软:“当时你要是不救我就好了。”
“我不想活了,爸爸也死了,活着真没意思。”
俊英送了一个苹果丁过去,汪伯明勉强吞进去。
“别呀,你还要陪着我的嘛。”
她的过去他知道,他的未来在她的手里,汪老爷在残骸里把汪家部分财产的掩埋地点告诉她,只求她能把自己最后的血脉带出去。
“伯明,你乖一点啦,等病好了,我们一起去酒店跳舞。”
汪伯明哭得很惨,眼泪鼻涕一起下,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俊英正给他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