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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害她第二次么?”

夜色里,秦王的声音很冷,一双风流的桃花眼里带着咄咄逼人的锐意:“谢纵微,你真的会心疼她吗?”

谢纵微看着他,语气平静:“人不是永远不变的。这十年里,痛苦的不止是你。”

“不要犯和我一样的错。她不需要我们来替她做决定。”

至于假惺惺地说些什么鼓励秦王去讨好阿窈,她点头接受他了,他也不会继续强求之类的话,谢纵微不屑于说。

秦王看着谢纵微的背影,想起今天白日里骑在马上,对着他笑的女郎。

她说,他们是最好的搭档。

这句话的后劲在夜里慢慢涌上,秦王目光晦涩,他不是不懂她的拒绝。

为什么他每次都迟来一步?

……

终究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施令窈没好意思赖床,还没等苑芳来叫,她自个儿就起来了。

苑芳不知从哪儿捧了几支荷花进来,粉白的花瓣,翠绿的茎,在有些微热的夏日清晨一亮相,就让施令窈眼前一亮。

“哪儿来的荷花?真好看。”

“娘子今儿怎么起那么早?”苑芳有些惊讶,她把荷花放到香几上的瓷瓶里,朝施令窈走过去,替她拢了拢身上披着的纱衣,视线不动声色地往床榻里望了望。

嗯,是挺乱的,但看起来只是娘子一个人的杰作。

施令窈还有些困,闻言慢吞吞嗔她一眼:“苑芳,你不要把我当成一只懒虫。”

苑芳敷衍地点了点头:“阿郎一早送来了几支荷花,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去摘的。”

她还以为二人昨夜浓情蜜意,今日一早阿郎特地出去摘了荷花回来哄娘子开心,结果好像是她想多了。

施令窈的视线落在那几蓬荷花上,轻轻哦了一声:“也不一定是他自个儿去摘的……”

奇怪,他送花过来,怎么不进来?

难道是怕打扰了她睡懒觉?

苑芳哪能读不出她话里的别扭,故意道:“讨好娘子这种事儿,阿郎怎么愿意假手于人?必然是自己亲自摘了花,快马加鞭地送过来,想让娘子一醒来就有荷花可以赏。”

施令窈不依,张牙舞爪地扑到苑芳身上开始扭动:“苑芳你故意看我笑话!”

“哎哟。”苑芳止不住笑,连忙搂住挂在她身上那团香软,“好了好了,娘子可别作弄我了,我可受不住你的撒娇。”

这话里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施令窈知道,谢纵微半夜爬墙的事儿不可能一直瞒过苑芳这些身边人,但被她这么一调侃,还是觉得难为情,把自己埋在她带着皂角香气的怀里不肯抬头。

苑芳被她闹得心头发软,两人离得近了,她仿佛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我怎么闻到一股药油味儿?”

施令窈脸贴在她肩膀上,懒洋洋地拖长了音调:“嗯……昨夜谢纵微拿了药油过来,帮我揉了揉。”

若是隋蓬仙在这儿,必定要哇哦一声,捉着施令窈命令她说出更多内幕。

苑芳闻言,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让施令窈脸红害羞的话,拍了拍她:“好啦,快起来。”

施令窈和她又腻歪了一会儿,最后重重抱了抱她,又笑嘻嘻地躲去屏风后面换衣裳了。

苑芳一时停在原地,没急着去为她准备洗漱用的东西。

她想,娘子这么惹人爱,这次阿郎若是还不珍惜,可真是要叫天打五雷轰了。

……

谢纵微不知跑哪里去了,一大早的,有闲心采得荷花送过来,却不见他自己露面。

隋蓬仙嫌这儿无聊,一早便过来了,满姐儿也被乳母抱在怀里,见到双生子,她眼睛一亮,挣扎着要哥哥抱她。

“哟,好水灵的荷花。”

隋蓬仙玉白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泛着粉的花瓣尖尖,看向好友:“情郎送的吧?”

谢均晏和谢均霆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满姐儿坐在哥哥长长的腿上,见状很好奇,小脸涨红了,也没让自己的耳朵也支起来。

施令窈瞪她一眼,却没有否认:“你喜欢的话我也去给你摘几支。”

“别,要是你的情郎知道你为了特地去摘荷花,那醋海还不得把我给淹了啊。”

她们心知肚明,情郎说的是谁,偏偏都隐晦地不提他的名字,只用情郎这个称呼代替,施令窈心里涌起莫名的羞赧,阵阵情绪化作风,扩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吹乱了湖面,搅得她不得安生。

“醋什么醋,说起来酸溜溜的,有些开胃……有些想吃水煎包了,蘸着醋吃正好。”

隋蓬仙看着好友白里透粉的面颊,娇滴滴地哼了一声:“我知道,这种要蘸十年老鳏夫独家酿的醋,才够味儿。”

“臭阿花我和你拼了!”

隋蓬仙尖叫一声——死丫头竟然当着孩子们的面叫她的小名!

满姐儿无辜水亮的大眼睛里映出两个人绞在一起的身影,她傻乎乎地抬起头,看向谢均晏:“哥哥,阿娘和姨母打起来了。”

“嗯,打是亲骂是爱。”

非礼勿视,谢均晏礼貌地移开视线,艰难地憋住,没有笑出声。

满姐儿点了点头,睿智道:“我知道了,所以阿娘和姨母在亲亲对不对?”

谢均晏:……小孩子的脑回路真的很清奇,很可爱。

另一边,谢均霆已经笑到快要崩溃了,偏偏他又要绷住不能发出声音,一张俊美脸庞憋得通红。

满姐儿一视同仁,见阿娘和姨母还在忙着亲亲,忙哒哒跑到谢均霆身旁,关心道:“哥哥,你的脸好红,是要拉臭吗?”

谢均晏&谢均霆:……

好吧,阿娘和阿耶不给他们生妹妹了,也挺好的。

要是再来一个满姐儿,他们可能真的招架不住。

……

谢纵微一早便赶回了汴京,没能陪他们一块儿回去。

有那么多人陪着她,施令窈也不觉得失落,一行人去给卢太妃问好道别之后,便坐上了回汴京的马车。

一路上和隋蓬仙吵吵嘴,再埋在满姐儿的圆肚皮上吸一吸,很快便到了位于安仁坊的施府。

谢均霆捧着那瓶荷花跳下马车,谢均晏细心地摆出凳子,扶着施令窈下了马车:“我和均霆去给外祖父和外祖母问个好,再去太学。”

施令窈点头,又看看捧着花的谢均霆:“沉不沉?我来抱会儿吧。”

谢均霆连忙摇头,心里泛起嘀咕。

阿耶随手摘的几支荷花,阿娘怎么那么宝贝。

嗯,一定是这荷花格外水灵,讨人喜欢的缘故。

讨喜的才不是阿耶。

还不能接受阿耶老牛啃到嫩草这件事的谢均霆对此深信不疑。

一行人进了施父施母的停秋院,一进去,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上前迎她们的仆妇脸上笑得有些不自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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