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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我明明对你那么好……”林笙挣着手,哽咽着哭了起来。

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哭得伤心欲绝,涕泪横流。

虽说半醉,那也是醉,人一醉,就不太好控制情绪。纵然林笙一开始只是想装装可怜挤个两三滴鳄鱼泪,也经不住突然悲从中来,发自真心的哀恸。

“我知道我特别坏,我天生就是个坏种……可我已经在改了……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他用手背抹着眼泪,放声大哭,“我就是坏点子多,但我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傅慈个蠢货把你害死了,你能给他机会,为什么不能给我机会?我也爱你啊,我也爱你啊……

林笙脑子已经不清醒。

“别哭了。”

他收了一瞬,下一秒哭得更大声了。

嚎啕的哭声中,混杂进重重的一声“啧”。

电梯门一开,林笙便被大力扯了出去。傅慈开了锁,将他粗鲁地推进门内,随后扯开领带,绑住他的双手,半强迫地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林笙姿势变扭地倒在床上,脸上泪痕犹在,抽噎着朝对方伸出手:“别走,别留我一个人……”

他睫毛上沾着眼泪,一双眼又黑又亮,实在是纯真又无辜。

傅慈看了他片刻,终究做不到对这张脸无动于衷,抽了纸巾将他脸上的鼻涕眼泪擦干净,又扯了被子替他盖上。

他做这一切时,林笙安静下来,看着他,眼里不再有算计,不再有怨恨,只是单纯地,静静地看着他。

傅慈替他解开领带:“睡吧。”

林笙眨着红肿的双眼,看着他笑了:“傅慈,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在一起吧。”

他拉过傅慈的手,将脸温顺地贴在对方手腕上,感受着脉搏有力的跳动。

傅慈一句话没有,只是用行动回答了他——他将手掌覆在林笙眼睛上,将他推开了。

随后他后退着站起身,沉默着与仰头看着他的林笙对视良久,转身离开了林笙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林笙酒醒了一些,他醉眼朦胧地冲房门露出一抹飘忽的笑,歪着头道:“呵,你逃不掉的……”说罢躺倒睡去。

几天后,傅慈以自己身体完全康复,不再需要别人照顾为由,向上头提出了免除林笙随行医生的申请,以此彻底切断两人的往来。

这手确实打得林笙措手不及,但他并不着急。这辈子这么长,他有的是时间浪费。

“带着愧疚与他纠缠一世”是傅慈此生都不要想摆脱的主题。

他们就这样彼此折磨,彼此需要,彼此躲避,彼此追逐着……度过这一生吧。

第85章 番外4《同学会》

南弦说,班长前两天联系他,说打算开个入学十周年同学会,知道他有我联系方式,让他来问我一声要不要参加。

高中那会儿我虽然不招人喜欢,和同学关系不睦,但到大学可能大家都是学乐器的,有共同语言,除了南弦外,同其他人相处还算融洽。

“在哪里办?”

“崇海天兴国际大酒店,你来我就把咱俩都报上去了。”

那日是周六,我休息,时间上倒是不冲突,就是地点有些远,在市区,从家里过去开车都要一个半小时。

“行,你报上去吧。”不过与其他从外地赶过来的老同学相比,这一个半小时实在不算什么。

到了定好的日子,避免市里堵车,冉青庄提前两个小时将我送到市区,车子停在酒店大门外的时候,离开席还有半个多小时。

一年前,区可岚在国外被捕,受到多项重罪指控,最后被判134年超长刑期,50年不得假释。

半年前,对我和冉青庄的严密保护便都渐渐撤除了。除了会有警察定时在住处附近巡视,其余生活与普通人无异。

冉青庄的修车行只在周一休息,其余时间都对外营业,今天也不例外。这几天活儿多,他每天都忙到很晚,我其实是不想麻烦他送我的,但他怕我自己开车危险,说什么也要送我。

“你回去吧,晚上我自己叫车回家。”

这么些年没见,班长还让大家带上自己的乐器,感觉是有很多节目要搞,会弄到很晚。他在楼下等我不合适,回去再来接我也不合适,还是我自己回去比较好。

“那你别喝太多酒,结束了给我发个消息。”从后车厢取出大提琴递给我,冉青庄大掌捧着我侧脸,俯身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下。

虽说车后方就是堵墙,我们夹在车和墙之间,不算引人注目,他动作又很快,不特意观察根本不会有人察觉我们在干什么,但我还是非常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做这样亲昵的行为。

我的脸瞬间就烫了起来,如果现在我面前有面镜子,一定能照出我通红的面孔和脖颈。

“都两年了,脸皮怎么还是这么薄?”松开我的面颊后,他顺带揉了揉我的耳垂,“好了,进去吧。”

我点点头,背着琴往酒店里走。踏进旋转大门后,回头看了眼外头。隔着玻璃,冉青庄已经坐回车里,但车仍然停在大门外没有离去。

我朝他挥了挥手,看不清他是不是有回我,但不一会儿车就开走了。

班长包了一个大厅,足足安排了四桌。不仅是同学,连当年专业课教授都来了好几个。除了少数人在国外的赶不回来的,能来的都来了。

酒足饭饱,大家开始在席间走动起来,敬酒的敬酒,聊天的聊天,拉小乐队演奏的演奏,几个教授还给现场指导。

“季柠,你结婚啦?”

我回头一看,问话的是以前我们班的文艺委员,特别活泼开朗的一姑娘,记得……是叫何誉。

她盯着我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道:“我还想着你要是单身的话,我一定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呢。”

我只当是开玩笑,毕竟她就是那种性格。

“南弦还单着呢,你要不要考虑考虑他?”我笑着与她碰杯。

何誉浅抿了口酒,冲南弦飞了个眼,顺着我话道:“行啊,等会儿扫个联系方式。”

南弦和她碰了碰杯,道:“扫个!”

虽是这样说,但她敬完了酒就头也不回地到别桌去了,并没有真的要加南弦的意思。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南弦放下酒杯,压低声音问我。

我们这桌本就没有坐满人,大多数又都跑到别桌去了,现在还在位置上的就留了小猫两三只,也都是各聊各的。

“什么?”

“何誉当年喜欢你啊。”

我本来想吃口菜压一下嘴里酒精带来的辛辣,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呛咳起来。

“你咳咳,你别乱说……”

南弦忙替我倒了杯温茶送到我手边:“真的啊,当年她还跟我打听过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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