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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着等傅慈出来。

大概两个小时后,傅慈才从小白楼里姗姗走出,林笙早就一场午觉都睡好了。

“回去了?”他打着呵欠问。

傅慈轻轻“嗯”了声,拉下车子手刹,一如既往地公事公办。

回到住所时,停车位离电梯口还有一段距离,林笙就先下了车。

“林笙……”傅慈在他关车门前叫住了他。

林笙一顿,俯身看向车里:“怎么了?”

“我不关心你的过去,也不在乎你和谁有一腿,但别扯上我,也别影响我的案子。明白了吗?”

林笙有些委屈:“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这也怪我啊?”

傅慈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只要回答明白还是不明白。”

林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明白了。我也知道,你不会很轻易地相信我,但我对你是认真的。你和他们所有人都不同,你是特殊的。现在我只爱你,将来也只会爱你。”

“傅慈,我爱你。”

当他吐露甜言蜜语的时候,绝不会有人怀疑他的真心实意。

那眼神实在太真了,仿佛满心满眼都是你,为你生,为你死,只要一句话,便能为你付出所有。

但傅慈并没有就此沦陷,他自己的心已经坏了,现在的心是林瑛琪的,不属于他自己,更不会再属于任何人。所以他只是眉心跳动了一下就让林笙把车门关上,没有发表任何感言地便扬长而去了。

“真是块难啃的骨头……”

林笙望着远去的车影,一点点隐去脸上的笑容,没有等傅慈,转身独自上了楼。

第二次再见冉青庄,是在医院里。林笙从傅慈的电话内容里得知一些大榕村发生的事,本以为是冉青庄受伤了,结果傅慈告诉他病的是季柠。

季柠竟然得了脑瘤。这世界,果然当个祸害才能活得久。

去见冉青庄的前两天,林笙和傅慈发生了点不愉快。

林笙的父母有时候会来崇海看他,家庭聚餐不免要叫上傅慈,对方也总会很给面子的前去赴约。林笙抓准了这一点,骗他父母有请,让保姆在家提前做好法式大餐,等对方进门,便拉他来了场烛光晚宴。

傅慈当即就想走,却被林笙接下来的话绊住了脚步。

“今天是瑛琪姐的生日,不该庆祝一下吗?”

傅慈皱眉:“今天不是瑛琪的生日。”他怎么可能连未婚妻的生日都不记得?

“瑛琪姐怕麻烦,一定是告诉你公历日期的,但我们老家大家都是过农历的。今天是瑛琪姐的农历生日,不信你自己算。”

他言辞恳切,有理有据,傅慈扫了眼桌上的菜肴,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虽说吃了饭,但傅慈全程没有一个好脸。

“大家现在好歹也算是同事了,用得着这么讨厌我吗,就连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林笙道。

傅慈低头安静地切着牛排,头也不抬道:“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林笙默默翻了个白眼,道:“或许……我们可以说说瑛琪姐。”

随后不等傅慈发表意见,他自顾说起了小时候与林瑛琪的趣事。

有一次两人去动物园玩,他看到路边花坛里有朵很漂亮的小野花,粉粉的,和林瑛琪很配。他跑去摘,一转眼的功夫就和林瑛琪走散了。

林瑛琪找了他许久,都要急疯了,好不容易找到,发现他是去摘花了,红着眼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打完了,又接过他手里的花,说了声谢谢。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被打,没有哭,只是很震惊。

“……想不到现在天天挨打。”林笙说着摸了摸脸。

傅慈仍旧没有抬头,唇角却略微勾了勾。一旦涉及到林瑛琪,这位铁面检察官就会变得异常柔软。

林笙看着他,不自觉也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当医生,也是因为她。她说她小时候的梦想其实是当医生救死扶伤,可惜最后没考上。选专业的时候我就想,反正我也没什么目标,不如就替她完成梦想吧。这样,她一定也会感到高兴的。”

傅慈停下动作,从前林瑛琪也和他说过,如果当年学医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治好他。治好肯定不可能治好了,但她有这份心傅慈就很高兴了。

“当年知道她签了器官捐献书时,我其实有些意外,但想想,这确实是她会做的事。她一向很为别人考虑。不知道其他得到她器官的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生活。”林笙盯着傅慈垂落的眼皮,意味深长道,“有没有对她……心怀感激。”

傅慈眼皮一颤,握着刀叉的力道更紧了几分:“会的。她是泥潭毒沼中普度众生的一叶舟,受她恩惠的人,都会永远记得她,感激她的。别人如此,我也是如此。”

说是这样说,他面上却并不见悦色。

对别人,林瑛琪是慈航普度的活菩萨,然而对傅慈而言,林瑛琪的心脏既是延续他生命的金齿轮,也是一辈子束缚着他的沉重枷锁。

林笙喝了口杯子里的葡萄酒,被傅慈窝囊的模样深深取悦了。

林瑛琪本想凭一己之力将傅慈带离苦海,想不到却促成了对方更深的痛苦。

他们就不应该相遇。如果林瑛琪没有爱上傅慈,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了。

“刀别停下啊,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林笙殷切催促。

一餐饭吃得还算和谐,傅慈走时,林笙送他到楼下。明天休息,今晚他睡自己家。

傅慈的态度因为席间谈论了许多林瑛琪有关的话题发生了不小的改变,不再满身是刺的防范,也能相对给林笙一个好脸色了。

或许他不过只是个不懂事的弟弟。这样想着,他同林笙告别,转身往停车位走去,才走一步便被身后的人拉住袖子。

他顺着力道回身:“什么……”

最后一个“事”字还在齿间,唇上一凉,林笙偷袭似的吻在他唇角。

好像怕被揍,他吻完就撤,速度快到傅慈甚至来不及发怒。

坐回车里,傅慈连抽好几张纸巾擦嘴,心里将刚刚建立的对林笙的评价全数推翻,

什么不懂事的弟弟,不过是个……

“小垃圾。”丢掉纸巾,发动车辆,他沉着脸骂道。

“你也就三十多岁,性格怎么跟我爸一样,这么严肃的?”

再见面时,两人气氛可谓跌到冰点。就算在去往季柠病房的路上,林笙都在试图化解他和傅慈的不愉快,但效果并不好。

“以后叫你‘叔叔’得了,反正你也做不了我姐夫了。还是你更喜欢我叫你姐夫?”他凑近傅慈,嬉笑着叫了他一声,“姐夫?”

傅慈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个眼刀:“滚开。”

林笙识相地退后,笑道:“我就是开个玩笑,别动气嘛傅叔叔。明天我爸妈让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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