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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柠盯着手机屏幕,坐在有微风吹过的走廊上,想了想,将对方的电话拉入了黑名单。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忽然想起的声音吓得季柠一哆嗦,手机都不小心脱手掉到了走廊的木地板上。
下一秒,炙热的身躯从后头围上来,展臂抱住他,将他整个圈在怀里。
“昨晚不是两点才睡吗?”冉青庄沙哑着嗓音,眼皮耷拉着,下巴搁在季柠肩头,一幅没睡醒的模样。
这几天球赛不断,季柠还好,撑不住就自己去睡了,冉青庄却每场必看,看得天天熬夜。
“我就昨天晚睡了,之前都是晚上十一点前就睡的,偶尔熬一晚,睡六个小时也够了。”季柠反手抚摸冉青庄硬短的发茬以及柔软的耳垂,“你快去吃点东西吧,别低血糖了。吃完再去睡一觉,晚上不是还有球赛了吗?”
冉青庄“嗯”了声,身体却纹丝不动。
九月的天气,虽说入秋了,但气温仍旧居高不下,季柠被他缠得有些出汗,微微挣扎起来:“我还没浇完水呢。”
冉青庄侧首亲了亲他的面颊,随后揉着他的脑袋懒洋洋地起身,转身回了屋。
季柠揉着微微泛红的耳廓,走到水管边上重新打开龙头,趁着八点多阳光还不剧烈的时候,给花园里的花草浇足水。
浇水的同时,他看到有枯枝败叶也会弯下腰清理,一来二去,随着早晨气温上升,脖子里都是汗津津的。
他穿了件纯白的T恤,是十分吸水的材质,想着自家院子没有外人,便索性撩起下摆去抹脖子上的汗。这一撩,后背上的纹身就此暴露在阳光下。
由于体温上升的关系,背上只剩茶花。大片的红色山茶开在苍白的肌肤上,分明是素雅的花,却因有着夺目的颜色,又因为数量众多,给人靡丽之感。
这里,就不得不说坂本信袁挑画布的眼光了。
他一眼相中季柠,正是觉得季柠的气质与山茶颇为契合,能中和大片红山茶给人的靡丽与妖冶,回归到“雅”的本质。
若是换纱希来承载这幅《纯真》,或许大家会惊艳她的美丽,却不会多看纹身一眼。同样,若是换季柠背上纹上那副《致命新娘》,大家也不会觉得那是多惊悚危险的新娘,说不准还会感到一丝好笑。
冉青庄端着粥碗再次来到门外,便见到季柠背对着他,撩起衣服擦汗,背上的大片山茶正在水雾下闪闪发光。
他的视线从对方纤细单薄的肩颈,一路往下,最终停在了腰间接近裤腰的位置。
那里侧边有块圆形的紫红印记,是他前天不小心下嘴重了咬出来的。几月茹素,一朝食荤,咬的时候季柠哭得很厉害,问他是不是疼,他又只是摇头。那一刻,冉青庄有种哪怕自己是要把他的肉一块块撕下来吞下腹,对方都不会挣扎,心甘情愿让他咬的错觉。
季柠对他可以说是全心全意的,很多时候,他都会为此感到不可思议。
他似乎什么也没做,就得到了许多人梦寐以求都想得到的东西——一份真心,一个爱人。
从答应成为卧底的那一天,他就很清楚自己以后要面对什么。就算幸运的活下来,等着他的也只会是无尽的追杀、复仇,暗无天日的日子。
他从没想过一切尘埃落定时,他会拥有一个家,一个带花园的,充满阳光的家。
这是他从小到大,梦里都不敢奢望的东西。
他坐在走廊上,手里端着的是季柠昨晚定时煮好的绿豆粥。因为已经煮好多时,早就不烫了,吃起来口感正好,非常的消暑。
季柠浇完了花,一转身发现冉青庄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他身后,一边盯着他的背影一边吃粥吃得津津有味。
他抬胳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冲冉青庄露出一抹清爽的笑,眼睛弯起来,跟月牙儿似的。
“怎么又到外面来了?不热吗?”
冉青庄咬一口脆嫩的酱瓜,配两口绿豆粥,道:“不热,外面空气好。”
季柠走到他面前,俯身张开嘴:“啊——”
冉青庄熟练地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喂给他,接着放下勺子,将手探进他的T恤,摸了把他全是汗的背脊。
“去洗个澡,屋里还开着冷气,别吹病了。”
季柠点点头,往屋里走,冉青庄起身跟了进去。
“你要一起洗吗?”季柠回头问。
冉青庄其实本来没有这个意思,但一对上他的双眼,稀里糊涂就点了点头,被他牵着手带进了浴室。
季柠抱着冉青庄的脑袋,仰起脖子,任对方亲吻自己的喉结:“你不能再咬我的背了。”
怎么也是道护身符,咬坏就麻烦了。
冉青庄以为他是怕疼,含糊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没想到季柠接着又道:“但你可以……咬别的地方……”
冉青庄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复杂地看了眼对方。
“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着恼地咬了口季柠的脖子,咬得不算轻。
季柠吃疼地蹙了蹙眉,嘶了声,有些莫名其妙:“啊?”
“总是说些会让人发疯的话。”
这个人仿佛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每个笑容都会让他更着迷一些,每句话语,都会让他变得更疯狂。
“我才没有……”季柠有些委屈,垂着长睫,搂住冉青庄的脖子,一寸寸啄吻他的鼻尖与唇角,“你冤枉我。”
冉青庄呼吸更粗重了几分,咬住季柠的唇,吻得很用力,像是真的恨不得将对方拆吃入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一天,直到快中午,两人才从浴室出来。
第82章 番外3《慈航·上》注意林笙视角
在心理学上,认为从小缺乏养育者陪伴的孩子,长大后会有更大的概率爱上“不可能”的对象。
这里的“不可能”,泛指常人看来较出格的那类人。年龄差距巨大的,身份差距悬殊的,已经结婚的,或者更糟糕——有血缘关系的。
林瑛琪是林笙的一位远房堂姐,有多远呢,这么说吧,他们的太爷爷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不怎么样,从爷爷那辈起,两家人分别居住在不同城市,就不怎么联系了。
林笙7岁时跟着父母回乡祭祖,第一次见到林瑛琪。对方那时正好18岁,刚刚考取崇海大学,扎着两条粗黑的麻花辫,脸白净清秀,站在一众土黑的亲戚间,像朵清新的山栀子。
林笙几乎一眼就被她身上柔弱又坚韧的气质吸引了。
林瑛琪从小没有父亲,母亲前不久也病死了,族里各房亲戚都很同情她,吃饭时,硬是凑了个大红包给她,要她以后好好读书,光耀门楣。
林笙的父亲林远和妻子商量了一番,十分欣赏这位小地方飞出来的真凤凰,怜她父母双亡,决定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