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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米。

“等等!”脑子还没想好要做什么,脚跟嘴就先动了。

我追了两步,叫住林笙。他转过一丛矮灌木,回头看向我,带着些疑惑。

我犹豫着,还是问出口:“你还记得冉青庄吗?”

怪不得今天冉青庄突然就把联系方式给我了,原来一切自有天定。老天早就安排好了这出破镜重圆,我不过是一个传声筒,一支502,负责充当重要道具,见证主角们失而复得的可贵爱情。

我千方百计想要补偿冉青庄,可再多物质上的补偿,又怎么比得上将林笙还给他?

林笙闻言面上的表情立时变得有些淡:“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呢。”

只是几步路,几句话,他的态度便与方才天差地别,语调依旧轻柔,声线却陡然冷下来。

“你报复也报复过了,还想怎么样呢?”

我怔怔看着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的动作都顿住了,觉得错愕,又似乎……没那么错愕。

奇怪,我以前明明和他接触不多,只是通过冉青庄才对他有零星的了解,为什么一点不惊讶他会有两幅面孔?

“他还很记挂你。”想了想,又补了句,“还留着你的戒指。”

“谁,冉青庄吗?”林笙挑眉,随即一幅了然模样,“你们在一起了?”

我抿了抿唇,口袋里,摩挲着名片表面的手指指腹迅速出了层汗。

“没有。”

林笙哂笑着,忽然凑近我,用一副挑衅的口吻道:“那你可太废物了。我用个路边买的20块的破戒指都能让他记挂这些年,你做那么多,竟然都没和他一起?”

就知道那戒指那么难看,根本不值钱。

可有什么用?冉青庄喜欢,就算是20块的破烂货,他都如珍似宝;冉青庄不喜欢,万把块的真金白银,他也弃若敝履。

“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手指紧握成拳,名片一点点被我揉烂。

明明对冉青庄可以那样轻易说出口的忏悔,换到林笙面前却如鲠在喉,要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

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当年他和冉青庄一样是受害者,是我的一念之差害他们彼此错过了八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冉青庄喜欢就够了。我要有身为“重要道具”的自觉,要做的只是修补当年造成的错误。至于对方值不值得……并不是我需要思考的问题。

而且作为受害者,他对我这种态度也是合情合理的,一开始那么友善礼貌才叫不正常。

“好了,做了就做了。既然决定是自己做的,就别一幅好像别人逼你的样子。”林笙打断我的话,重新拉开彼此的距离,往后倒退着道,“让冉青庄别记挂我了,我现在……已经有别的喜欢的人了。”说完,他冲我摆摆手,潇洒转身离去。

我往前踏了一步,想再追,又觉得没必要,最后还是收回脚,原地站了会儿,转身继续朝之前的方向行进。

“你是他之前的男人吗?”

路过那个坐在轮椅上男人,他忽地开口,声音透着一股艰涩与喑哑。

我停住脚步,回身看向对方。

男人支手撑在轮椅扶手上,托着下巴,静静望着池塘里悠然摆尾的鱼儿,好似扎根在岸边的一棵树。虽然外表依旧高大挺秀,内里却逐渐枯败,行将就木。

若非此地就我和他两个人,我都不敢信他会开口和我说话。

“你是林笙的……”

结合林笙临走前说的话,我对眼前男人的身份多少有了些猜测。他能问出这样隐私的问题,起码同林笙不会是普通的医生、患者关系这么简单。

“是我先问你的。”他朝我斜斜睨过来,哪怕病骨支离,也强势依旧。

“不是,”我说,“我们只是高中校友。”

他收回目光,继续看鱼。

“也是,你这种,他应该不感兴趣。”他用着平静苍白的面容,说出令人目瞪口呆的话,“他那种婊子,就喜欢碰自己不能碰的。别人的老公,父母的朋友,快死的病人……可能关系越悖德,越能让他在床上兴奋起来吧。”

我以为他和林笙是情侣关系,但看来……好像又不是?

我们不过狭路相逢的陌生人,说了两句,再没什么好说的,我向他微微颔首后,继续顺着小道往前走去。

经过一个垃圾桶时,我掏出兜里已经被我揉烂的名片,将上头手机号记进手机,随后将名片扔了。

回到车里时,冉青庄将椅背放低,枕着胳膊,打开车顶天窗,正一边听音乐一边发呆。

见我回来了,他坐起身,调直椅背,关上天窗,将音乐也随之调小。

“对不起,等久了吧?”说着,我系上安全带。

“还好,没有很久。”冉青庄发动车辆,缓缓驶出停车位。

话几次到嘴边,不知道该怎么出口。

林笙回来了,你要不要见见他?

我有他的联系方式,你打个电话约他出来吃饭?

不行啊。林笙如今已经另觅新欢,新欢虽然看着不怎样,两人却也算般配。我牵了这头的线,那头姻缘断了岂不也是我的罪过?

要不再观望观望吧……

冉青庄目前的状态也不太适合谈情说爱,再者他们来日方长,还有大把时间可供挥霍,晚几天重逢也不妨碍什么。

想明白了,心也定了。就着和缓的音乐,我打起瞌睡,不一会儿睡着了。

太阳悬在中天,操场上满是热烈的加油声。

我坐在观众席的角落,晾着受伤的腿和手,远远望着一个个冲过终点线的长跑选手,心里都是羡慕。

我要是和他们一样厉害就好了,这样刚刚的比赛也不至于输得那么窝囊……

垂下眼,见膝盖还在流血,我撑着前排座椅站起身,一瘸一拐往医务室走去。

轻轻推开医务室的门,一股淡淡消毒药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冉青庄倚在窗边,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嘴里还咬着一根巧克力棒。

他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的表情,在见到我狼狈的模样后骤然一变,将手中巧克力棒丢到一边,马上跑过来扶住我。

“你怎么回事,摔了吗?”

他扶我在床上坐下,仔细翻看我的手腕,又检查了下膝盖上的伤,道:“还好都是皮肉伤,不严重。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他熟练地从铁皮柜里取出急救箱,拖了把椅子坐到我面前,开始替我处理伤口。

每次他用沾了生理盐水的纱布擦拭我的伤口,我都要忍不住缩一下手,疼得五官都扭曲。

“我接力的时候摔了一跤,害我们班输了……”

冉青庄牢牢握着我的手腕,不允许我退缩,问:“输给哪个班了?”

“三班。”

“哈,你看我等会儿给你赢回来。”

他语气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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