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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他提前报信,咱爷也好有个应对不是。

福禄一脸的不可置信:“二爷这几日几乎都在府里,什么都没做,为何要挨训斥?”爷这几日,除却会去阿笙少爷那边几趟,都没怎么出过府。总不能这样都能惹老爷不快?

这两个人,一问一答,全然不在点子上。

既是同自己有关,谢放自是得问清楚缘由,“你先将三弟挨父亲训斥的缘由同我说说。”

得知三弟是因为送自己的那幅行舟图,才会被父亲叫去院子里训斥,谢放陷入沉思。

父亲生性多疑,可偏生最不喜府中人勾心斗角,最喜欢他们兄弟姐妹之间和睦相处。

三弟送他《行舟图》,父亲不说喜闻乐见,至少不该是将三弟唤去院中呵斥。

这当中必然有他所不知道的隐情。

福旺性子好,向来是走到哪里,都能同谁都打成一片,大家伙也喜欢他。

故而,福旺的消息也格外地灵。

谢放想了想,问福旺:“你可听咱们府中之人说起过,在咱们回来之前,北城是不是出过什么事?譬如,有人闹事,或者是当局出过什么事。”

倘若谢放只是问,北城出过什么事,福旺少不得一头雾水。

可他问这段时间是不是有人闹事,这一下可算是问着了,福旺最喜欢听的就是“热闹事”么。

“是有那么一桩!我听春熙提过,说是前阵子,东洋人开的一家商店在夜里被烧了,还有店员受伤。那店员是东洋人。东洋人自是气坏了,就挨家挨户地盘查,非一口咬定,是咱们百姓干的。还给商会同当局施压,要求交出行凶之人,要咱们赔他们损失。

那东洋人也是气人,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说是咱们的人干的?许是他们贼喊捉贼呢。”

提起东洋人,福旺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这帮人在他们这儿修铁路,开商铺,掠夺他们的资源,打伤他们的人,都没有被问罪。

不就是一家店铺给烧,伤了一个店员么?

他们的东西被抢得还少?

也值得这般咄咄逼人。

谢放喃喃道:“难怪。”

谢放终于想起,前世,的确有这么一桩。

只是那个时候,他天天被三弟拉着到处参加酒宴,即便是听人谈论起,亦未去做过多了解。

福禄同福旺两人听得一头雾水。

福旺不解地问道:“爷,我不懂。那东洋人的店铺被烧,同二因为送您画,被老爷训斥有何关系?”

父亲同东洋人的关系向来不远不近,对此,百姓已是颇有微词。

三弟这个时候花重金,只为买一幅山水画,还是赠予他。

不必想,他也知晓,这个时候,外头会如何非议谢家。

父亲震怒,想必同此事有关。

谢放的指尖在桌沿轻敲。

或许,他的机会来了。

第156章 无关紧要

谢朝晖被禁了足。

在除夕之前,都不许再外出。

不仅如此,老爷子余怒未消,在晚饭桌上,还将幺子大批特批了一通。

多少也是借由这件事,敲打其他姨太太以及子女的意思。

如今时局敏|感,最好还是低调行事,否则一旦被哪家报社抓住,大做文章,谢家便极为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谢朝晖全程面露尴尬,怕老爷子不高兴,又不敢低着脑袋,筷子都几乎没怎么动过。

谢放用公筷,给夹了一块小排,放他碗里。



谢朝晖转过头,很是受宠若惊地看了二哥一眼。

蜜汁小排是他最喜爱的一道菜,从前他去二哥的濯清园,二哥还会特意吩咐他的小厨房给他做。

可自从二哥此番回到北城,同他生分了不少。

他还以为,二哥不记得他的喜好了……

一晚上没怎么动过筷的他,夹起小排,咬了一口。

谢朝晞瞥见了谢放给谢朝晖夹菜的动作,他舀汤的动作微微一顿,片刻,垂眼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谢载功将三个儿子的动作皆看在眼里,神情倒是未露出半点不悦。

此次虽说是老三行为欠妥,可到底是出于老二的情谊。

老二能够在这个时候照顾老三的感受,倒是不失兄长风范。

谢载功又想到自的大儿子,方才他还以为老大的那碗汤,是给老三舀的。

谢载功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这三个儿子,虽说各有优点,可无论是品性还是聪慧,到底不如老二。



老爷子发火,餐桌上无人敢劝。

饭桌上静得便是连碗筷轻触碗碟的声音都能听得进。

谢载功拿过佣人递上来的热毛巾,擦了擦嘴,“今年的寿辰,我不打算大办,一家人吃顿便饭便可以了。”

闻言,众人错愕不已。

要知道,以往过寿辰,老爷子可是都会大宴宾客,再请戏班子来家中唱戏,很是热闹。

今年竟不打算宴客,便是连戏班子都不请了?

这可一点也不像是老爷子的作风啊!

“这怎么行?爸,今年可是您的六十岁大寿。咱们不说大操大办,总归得摆个几桌,请几位交好的叔伯、婶姨吃几碗寿面。

要不然,几位叔伯、婶姨回头该数落我同南倾、日迟三人,说我们为人子的,对您的寿辰都这般不上心。也容易叫外人误会,南倾。日迟,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所谓知子莫若父。

谢朝晞是了解自己的父亲的,父亲平生最好热闹,哪里会当真喜欢这般低调。

多半是方才才批评了老三行事高调,这会儿不得已,得起一个表率作用。

倘若他们当真顺着老爷子的话,同意六十岁的寿辰只一家人吃顿便饭,老爷子心里该不痛快了。

谢朝晖晚上光挨批评了,这个时候,他哪里敢同老爷子持不同意见,偏生大哥这个时候提到他,他只好求助地看向二哥。

谢放:“大哥所言,确实不无道理。”

谢朝晞眼底闪过一抹满意神色。

他这个二弟,此番符城回来,总是给他换了一个人的感觉。

眼下看来,倒是还跟从前一样,从来不会在父亲面前同他唱反调。

谢朝晖一听,大哥同二哥都是这个态度,赶紧把话给递上,“那依大哥同二哥的意思,爸这生日,得怎么办?”

总不能当真让爸觉得他对爸的寿辰毫不关心,那他这禁足可真就遥遥无期了!

“二弟的意思呢?”

谢朝晞并未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笑着将这话头,抛给了二弟谢放。

与其说是将问题给抛出去,不若说是设了个陷阱。

方才谢载功自己表态,此番寿辰要低调,可这估计并不是老爷子真正的想法,无论谢放这么回答,似乎都极取悦老爷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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