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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续有人来来问。

阿笙听爹爹的话,绕到桌子后头,在椅子上坐下。

“咚——”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腰间滚落,掉在了地上。

阿笙低下头。

是先前阿松手里头拿着的那个棕色瓶子。

二爷从地上捡起,后头又交给了他。

他便随手将它放进了腰间的荷包里头,想来是荷包没有束紧,这才掉落了出来。

倏地,阿笙瞧见,瓶子底部,似乎有什么字……

“这是什么?瞧着像是个小药瓶,阿笙,你身体不舒服?”

方庆遥弯腰,将瓶子捡起,递给阿笙,关切地问道。

阿笙着急着想要看清楚瓶子底部有何字样,奈何瓶子被爹爹给拿在手里,瓶口朝着他。

阿笙随口扯了个谎,“没有,我用来装驱虫的香料的,方便保存,不容易潮。”

没说这便是阿松企图用来陷害长庆楼的罂|粟粉,以免爹爹再次伤心难过。

“驱虫的香料你装瓶里头能有什么效……”

方庆遥的话尚未说完,手中的瓶子便被阿笙给拿了过去,“爹爹,您方才说要招两个学徒是么?”

“喔,对。两个,要招三个也成。你不是也出师了么?便招……两到三个吧。”

方庆遥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阿笙悄然松一口气。

他将瓶子底朝下,低头看了一眼。

一个篆体刻字,出现在瓶底下——

平。

阿笙拧着眉。

对着瓶底的这个字大惑不解。

不是周,也不是霖。

更不是雨或者是新。

怎么回事个“平”字?

难不成,他从头到尾,都猜错了?



暂时压下心里头的疑惑,阿笙将瓶子给收好。

他替爹爹拟了招工启事,又拿了浆糊,贴在门口。

想了想,阿笙决定还是外出一趟,去打听一下瓶底的字。

通常,只有有钱人家会在自己使用的物件上做标记。

“这么急忙忙,是要去往何处?”

阿笙刚出店门,听见后头想起一道微带着调侃的揶揄声。

阿笙倏地转过了头。

但见二爷从隔壁家的茶馆走出,站在他的身后,笑睨着他。

阿笙瞪圆了眼。

二爷?

二爷不是午饭过后便离开了么?

谢放注视着阿笙:“我猜你定然是注意到瓶底的字了。我已经派福禄去打听了。”

原本,可以只是留句话的事情。知晓这件事对阿笙,对长庆楼的重要性,谢放着才一直等在茶馆,为的,便是亲口告诉阿笙,他已命人去查。好让阿笙放心。

阿笙一怔。

阿笙忙走上前,打着手势,着急地询问,“二爷可打听到了什么?”

第87章 陪心上人

“福禄尚未回来。”

瞧出阿笙的焦急,谢放宽慰他:“不急,符城就这么点大,应当很快便会有结果。”

符城不小,只是凭借一个篆体的刻字,只怕也没这么容易探听清楚。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二爷笃定的语气,他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仿佛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能难住二爷的事。

阿笙点了点头,看向二爷的眼神,带着赤诚的仰慕。

谢放眸色转深,“现在可有时间?”

阿笙眼露茫然。

啊?

二爷的话题转换的太快,阿笙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谢放:“我要去街上的几家绸缎铺逛逛,有兴致一起么?”

阿笙眸子睁大。

陪,陪二爷去逛绸缎铺么?

感,感觉……只有像是夫妻那般亲密的关系,才会一起逛绸缎铺呢。

阿笙心跳得有点快。

他心里头知晓,是自己想多了,二爷应当是兴之所至,顺便邀上他,不妨碍他为之雀跃跟欢喜。

长宁街上,便有好几家绸缎铺。

倒是离长庆楼不远。

这样若是有事,他也方便赶回店里。

阿笙手里头比划着,“我去同乔伯伯说一声。”

他如今虽然已经出师,可乔伯伯毕竟是长庆楼的总厨,他若是要外出,总归要知会一声。

谢放眼神温柔,“好,去吧。”

阿笙已经走出去几步,复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

谢放眼含询问,“怎么——”了?

话尚未说完,但见阿笙手里头比划着:“二爷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让二爷在街上等他多少有些失礼,阿笙这才补了这一句。

谢放从阿笙的表情以及手势当中,猜到了他的心思,“如今还同我见外?”

阿笙的眼神一对上二爷的眼睛,便慌乱地移开。

他,他不是这个意思。

二爷的眼神极深,这会儿脸上又没有带笑,阿笙从二爷的语气当中,也听不出二爷究竟有没有生他的气。

心里头着急着解释,手势反而怎么比划都不对。

谢放余光瞥了眼周遭,在阿笙的手上轻握了下,便又松开,“不用很快回来也无妨。”

笑着补充了一句,“我不会跑的,我就在这儿等你。”

阿笙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二爷方才哪里有在生他的气。

他的脸颊涨红,又比划了一回,“我,我很快回来。”

回转过身,快步回了店里。



这会儿店里没什么事,加之才刚出过阿松的事情。

乔德福身为师父,因为管教不严,自觉愧对长庆楼,愧对掌柜的,也对不起阿笙。

阿笙要外出,乔德福只当他是外出散心,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因着绸缎铺走着不远,谢放同阿笙两人便没有坐车,而是步行。

中秋一过,天气一天天凉快了起来。

只是两三点的光景,走在街上,还是会有些热。

谢放便让阿笙尽可能地走在铺子的这边,这样有遮阴的地方。

原先,阿笙是想让二爷走里头的,到底是没拗过二爷,只好继续打阴凉底下过。

谢放关心地问道:“阿松的事情,最后是如何处置的?可有报巡捕房?”

阿笙摇了摇头,“爹爹没有让报巡捕房。”

阿笙尽可能地将他从阿松口中问到的事情,以及爹爹处理的结果,比划给二爷看。

谢放听后,赞同地道,“方叔的处理是对的。像是阿松那样孑然一身的人,与其赶尽杀绝,不若放对方一条生路。如此,即便是对方出了长庆楼,即刻便忘了掌柜的好,也不至于做出报复的举动。”



阿笙点了点头。

爹爹也是这个意思。

尽管,他觉得阿松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

可有时候人的善恶往往就在转念之间。

他们不能一厢情愿地将希望寄托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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