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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是要为更勇敢地袒露内心积蓄力量,她有点羞怯地垂下眼帘,过了几秒,又鼓起勇气抬眸看他,看起来很软的粉红色唇瓣开开合合,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像放进他耳朵里的羽毛。
她说:“何炎哥,其实...我今天心情不好,就是因为我想像你这样,坚定地做自己,对不喜欢的事说不,但是我没你那么勇敢,还很贪心,除了自我,我还想要理解、认同...和爱。”
何炎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听到了这句话的哪个部分,心跳忽然就空了一拍,像在梦中突然踩空了楼梯。
他突然觉得,今晚其实并不算糟糕。
姜蜜也不清楚事情是怎么进展的,开始时她只是想一个人来吃顿烧烤,后来她遇上了何炎哥,她其实有点慢热,可不知怎地,她和何炎哥熟悉得这么快,竟然已经到了能谈心的地步。
后来何炎的情绪恢复了正常,他俩又吃了些东西,何炎喝完她叫的那瓶啤酒,又再喝了一瓶。
姜蜜没喝酒,她清醒地看着何炎一手拄着脸侧,他可能有些累了,垂着眼睛,神色倒很正常。
姜蜜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叫了他两声没有回应。
她怀疑何炎是睡着了,起身走到他身旁,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又叫他,“何炎哥...”
姜蜜发誓她只用了很小的力气,何炎却被她推得胳膊往一侧滑去,他的头跟着往下落,靠在胳膊上。
姜蜜吓了一跳,怕他再动的时候会碰到一旁空的啤酒瓶,忙伸手想扶他。
姜蜜的手悬空放在何炎脑后,防止他脑袋从胳膊上跌下去。
何炎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看起来有点涣散,却执着地试图看清她,半晌,突兀道:“我妈妈小时候都叫我阿炎。”
“啊?”姜蜜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一愣。
何炎不做声,只直勾勾地盯着姜蜜,像是她说不出他满意的回答,就决不罢休一样。
姜蜜呆了呆,突然福至心灵,试探性地叫他,“阿炎哥?”
何炎还是那么盯着她,却突然笑了,他侧着脸半靠在手肘处,从下往上抬眼看她,轻轻开口,声音因为姿势的原因有点哑,“再叫一声。”
“阿...阿炎哥。”
姜蜜突然感觉紧张,脸颊也有点发烫,她移开视线,伸手想把何炎拽起来,何炎顺从地跟着她起身,走路时脚步却踉跄了下。
如果不是姜蜜扶住了他,险些就摔倒了。
姜蜜直到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何炎喝醉了。
姜蜜看一眼半靠在她身上的人,一时间哭笑不得,明明看起来应该很能喝的样子,酒量竟然这么差。
灌醉何炎,竟然只需要两瓶啤酒??
第10章 称呼
何炎喝醉的样子颇具迷惑性,除了需要把胳膊架在姜蜜脖子上,外加走路时脚步有点飘忽外,几乎看不出什么异常。
就在姜蜜松一口气,觉得何炎哥酒量虽然不太好,酒品却不错的时候。
何炎突然停住了脚步,不往前走了。
姜蜜催他,“走啊,何炎哥,一会就到寝室了。”
何炎拧眉看她,语气老大不高兴,问:“你叫我什么?”
姜蜜忙改口,哄他道:“阿炎哥,再走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何炎眉头松开些,不但脚下不动,身体还向姜蜜靠了过来,几乎一半的重量压到姜蜜身上,险些没把她压趴下。
姜蜜晃了晃,何炎弯着腰,头垂下来,侧脸几乎要碰到姜蜜的脸,呼吸带着灼人的热度,一下下打在她脸侧,慌得她差点站不稳。
姜蜜都快哭了,咬着牙站直了身子,一手拉着何炎架在她肩上的胳膊,另一手用力把他的脸推开。
姜蜜觉得自己像驾着驴车行驶在荒郊野外,驴尥蹶子死活不走,她又不能把驴扔下,只恨自己手里没根胡萝卜吊在前面。
姜蜜耐着性子轻声哄道:“阿炎哥,你是不是渴了,我们回寝室喝水好不好?”
没反应。
她还不气馁,“都这么晚了,你肯定困了,阿炎哥,回寝室睡觉好不好?”
还是没反应。
姜蜜累得额头出了层薄汗,深吸一口气,眼睛瞪得滴溜圆,嘴巴噘得能挂油壶,心想反正何炎也喝醉了,不知打哪来了一股胆气,伸手掐住他的脸,眯起眼睛,嘿嘿两声,像个怪叔叔一样贼兮兮说:“阿炎哥,你乖乖跟我走,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何炎好看的侧脸被掐得变了型,突然抬眼看向姜蜜。
姜蜜吓了一跳,还以为何炎清醒了,连忙松手,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脚底下的路,抿唇大气也不敢出。
何炎又垂下眼睛,往前迈了一步。
姜蜜喜出望外,连拉带拽地把何炎运到了寝室楼底下。
到了寝室楼下,她又开始犯愁,都已经十点了,这么晚她是进不了男生宿舍楼的,让何炎自己上去吧,他要是在楼梯上摔倒磕掉牙就不好了。
姜蜜皱眉想了一会,突然灵机一动,费力地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陈演打了个电话。
陈演接电话很快,听完姜蜜的话,沉默了两秒,才问她:“你说什么?”
姜蜜这一晚上身心俱疲,没过脑子,又重复了一遍。
电话那头又静了几秒,陈演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等看到陈演从寝室楼里走过来,姜蜜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把手里烫手的山芋托付过去。
陈演单手拽住何炎一只胳膊,不让他摔倒,也不管他舒不舒服,径直看向姜蜜,皱眉问:“你俩,晚上一块喝酒?”
姜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脖子突然有点凉,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是阿炎哥喝酒了,我一口都没喝。”
何炎身体晃了下,被陈演拉着没摔倒,他抬起头,左右晃了晃脑袋。
姜蜜看见何炎一边的脸有点红,一时间怀疑起自己刚才是不是掐他脸时力气用得大了,心虚地又关心了句,“陈演哥,你一会给阿炎哥喂点水再让他睡觉,最好有蜂蜜水,能解酒。”
陈演一双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看了她几秒,“你俩倒是玩得挺好。”
姜蜜一下子不知道这话怎么接,讷讷道:“就还行吧。”
陈演扯了下何炎的胳膊,语气沉沉道:“走了。”
姜蜜终于轻松了,刚露出个笑容来。
就见一直神志不清的醉鬼这时候突然抬起头,看着她,吐字清晰地问:“你不是说让我乖乖跟你走,要给我看好东西吗,东西呢?”
姜蜜嘴角的笑容石化了。
路灯下,陈演的脸瞬间黑了。
***
他们寝室在五楼,又没有电梯,陈演费了点力气才把何炎弄上楼。
等把何炎扔到床上,陈演嫌弃地闻了闻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