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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那些锦盒之后宫德福不知从哪又端来一个木盒,不过这次的木盒比先前的朴素不少。
他对帝王说道:“陛下,这是在汾州荣安巷时皇后娘娘留下来的一些小物件,当时走得急,好些东西都落下了,老奴心想或许还有用,便收罗了起来,只是这段时日事多,老奴险些给忘了。”
萧应怀示意了下,宫德福上前把木盒呈去。
“老奴告退。”
萧应怀打开木盒,发现里面都是些孩子玩意儿,大都是从汾州街市上买来的。
两个木雕,一册话本,一小包蜜饯,还有一些圆溜溜的珠子。
正打算收起来再让宫德福送回燕宁宫,突然视线一顿,注意到盒子最下面好像藏着一封信件模样的纸张。
他轻轻拨开木雕,将信件拿了出来。
展开,第一眼先是被上面狼行狗爬的字丑了一下。
随后才注意到内容。
亲爱的……萧。硬。槐。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
……就委屈委屈你找个新欢吧。
你的前任——宋俭留。
萧应怀轻蹭着纸张。
“……”
呵。
天色渐晚,又有大臣遣人来送一些个人名义上的小礼,却听小五子说帝王已在半刻钟前离开了。
小五子说得绘声绘色。
“陛下一听说皇后娘娘睡醒了,立马就起身了,想必现在已经回了燕宁宫。”
-
宋俭一觉睡了个饱,再睁开眼天色都黑了。
他迷迷瞪瞪抱着枕头,眨着眼睛醒神。
唔。
什么时辰了。
他眯一会醒一会,打了几个哈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宫殿的门突然开了。
宋俭听到了动静,但懒虫作祟,不想爬起来,只咕哝着叫道:“德芙公公?”
黑暗中并没有传来回应,宋俭还不知道,燕宁宫大殿周围包括宫德福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挥退。
不多时,殿中巨大的龙凤红烛掌了起来。
映入宋俭眼眸的都是红彤彤一片,就连他怀中现在抱着的这席软枕也是大红与明黄交织。
他揉揉眼睛坐起来:“陛下?是你呀,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刚过。”
噢,还不算很晚。
帝王朝他走来,宋俭嘀嘀咕咕:“陛下,我做梦了。”
“什么梦?”
宋俭靠过去,一脸回忆中的发呆模样:“梦到你和我一起回家了。”
“嗯。”
宋俭:“你不适应我家乡的生活节奏,不会用我给你买的电动牙刷,不会操作手机电脑,不会用厨房里的电煮锅,我去上学你以为我不要你了,还抱着我哭……”
说到这里少年面上浮起浅笑,抱住帝王蹭了蹭:“陛下,其实我还做了其他梦呢,做了好多梦但是记不清了。”
萧应怀:“记不清那便明日再想。”
宋俭一想也是,他伸着懒腰又想倒回榻上,谁知刚支棱着手臂一倒,萧应怀就将他一把环住,又带到了身前,低低问他:“睡好了?”
“嗯。”宋俭点头:“睡好了,陛下你累吗?要不要也早点休息。”
萧应怀手指按在少年腰上,眼眸深不见底:“是该休息了。”
下一秒从一旁捞来一壶酒:“合卺酒还未喝。”
宋俭正好有些渴了,嗅到清冽绵长的酒香,他很主动的半跪着爬过去将酒杯拿来。
“我要一杯!”
透亮的酒液在杯中漫起,他捏着酒杯,脸颊上晕着刚睡醒的浮红。
帝王托住他的手臂,缓缓与他交杯。
宋俭咕嘟咕嘟把酒喝下去:“好喝!”
就是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喝过。
不过宋俭也没多想,酒杯酒壶被收走,他便乖乖端坐在榻边,眨着眼说道:“好像睡得太久了,都不困了,但是……”
他想说,但是如果现在不睡的话以后的作息都要颠倒了。
不过他并没有机会说出来,萧应怀已经将他横抱起来。
宋俭手忙脚乱的环住帝王的脖颈,一脸惊诧。
耳边传来一道嗓音。
“陪朕去浴池中沐浴吧。”
“朕的皇后,亦或者……前任?”
宋俭:“???”
第77章 对不起,说没关系
偏殿中的浴池热气萦绕, 宋俭浸在水中,被帝王牢牢锁住了腰臀,一层薄薄的里衣湿哒哒贴在身上。
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还是浴池中水温太高, 宋俭脸蛋坨红, 气息很急。
他细白的手指扣在浴池边沿处, 暗中使着力道想跑,然而稍一挪动, 便被帝王又一次牢牢按回怀中。
“告诉朕, 想去哪?”
宋俭不敢直视面前的人,整个人缩着。
萧应怀手掌在他屁股上慢条斯理的轻拍着, 低瞥一眼,压在他耳边说:“小狗的尾巴怎么又翘起来了。”
他羞愤欲死, 眼泪都掉出来了:“我不是故意的……”
该死啊啊啊啊啊啊啊!
萧应怀在他耳垂上轻啄一下:“不听话。”
宋俭猛地一抖。
萧应怀退离他耳边,低垂眼眸看着他:“俭俭。”
宋俭低着头。
“前任是何意?”
“呜……”
“让朕找新欢又是何意?”
“……”
宋俭死都没想到这信宫德福居然会给他留着,而且还会收起来从汾州千里迢迢带回宫里交给萧硬槐。
真是夭寿了。
他小声解释:“就是……就是我们那边在做很重要的事情之前流行……流行反着说话,这样就不会有危险,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反着说话?”
宋俭疯狂点头。
“再说一句反话朕听听?”
宋俭咽咽口水, 很努力的抖了个机灵:“陛下今晚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萧应怀抬了下眉, 靠近他:“不对。”
宋俭眨眼。
“俭俭,这不是反话。”
宋俭:“QAQ”
啊, 呜呜。
萧应怀摸着他的脸:“还有呢?”
宋俭不敢说话,只是伤心的掉眼泪,然后屁股上就挨了一下。
“呜!”宋俭猛地朝前一窜,几乎半骑在帝王腰间:“别……别打我屁股……”
萧应怀盯着他:“我们俭俭说的是反话吗?”
宋俭拨浪鼓一样摇头摇头摇头摇头:“不是,不是反话。”
“那就是了。”
宋俭急了,刚想说话就又被拍了一下, 他转头去抓帝王的手,却不想直接被帝王反剪,那力道稍一加大,再一拽,他整个人便翻转了方向。
“咚”一声,他后背紧贴住了帝王胸口,沉稳厚重的心跳声携来滚烫的热意。
“俭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