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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烤太久了……”

萧应怀掀了下眼,见少年直勾勾的,乌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他将焦香的鱼拿出来放到旁边晾了晾,宋俭的视线当即咕噜噜的紧跟过去。

萧应怀转向他:“张嘴。”

宋俭连忙乖乖张开嘴巴,一副翘首以盼已久的模样,结果烤鱼没吃到, 而是被男人低头在唇间吻了口。

“这种时候倒是专注。”

宋俭呆呆的眨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在说他死盯着烤鱼的事。

“……”

萧应怀又亲了口才把烤鱼给他:“朕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小狗喜欢吃鱼。”

宋俭两手握着烤鱼的木棍,脸色爆红。

啊啊啊啊!

讨厌讨厌讨厌!

萧硬槐!讨厌!

宋俭气鼓鼓的背过身,miamiamia的小口啃鱼吃。

刚啃了两口就听到男人低低哼笑一声。

宋俭离得他远了些。

讨厌讨厌!

吃饱喝足以后宋俭还吃了两个野果解渴,肚子很快溜圆,他有些犯困,坐在火堆旁边安静的望着洞外连天的雨幕。

好大的雨啊。

宋俭撑着脸,恍惚的想,来到汾州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管是被大根寨土匪劫走,还是被追杀掉下山崖,都像做梦。

也不知道龙啸他们怎么样了。

洞外的雨声铺天盖地,突然卷来一阵冷风,宋俭猛地打了一哆嗦。

唔,冷。

他偷偷回头,发现帝王又靠在墙边闭目养神,腰腹的伤口虽不再渗血,可宋俭仍旧记得没包扎前触目惊心的模样。

他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宋俭不知道萧硬槐怎么将他救起,又怎么将他弄到了这个山洞里。

他低头看看自己腿上的伤口,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严重。

其实宋俭很清楚的,萧硬槐有能力在两人一起坠崖时保住他们的性命,那就有能力在不管他的情况下保全自己不受那样重的伤。

更何况从一开始萧硬槐就完全可以选择不跳下来救他。

“……”

嗯……他没有真的觉得萧硬槐讨厌,那都是假的。

宋俭挠着手指,眉眼间有些郁闷,他伸手拨了拨火堆,加了点柴,然后悄悄的朝帝王的方向挪去了。

萧应怀不确定外面的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更不确定悬崖之上的凶险如何,所以他在尽量保存体力。

只是他平日习惯性的敏锐,稍有风吹草动他便能捕捉到。

比如此刻,少年正在轻手轻脚的靠近他。

萧应怀没有睁眼,由着他来。

宋俭在旁边观察了一会,然后小心的避开帝王身上的伤口,轻轻挨了过去。

“陛~下~~”

他眨着眼睛,仔细的盯着帝王的侧脸瞧。

没动静。

宋俭伸出胳膊把人抱住,头一歪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陛下,你冷吗?”

萧应怀眯着眼睛:“嗯。”

于是宋俭抱得更紧了,小声道:“现在呢?”

萧应怀:“冷。”

宋俭眼眸微微睁大,萧硬槐别不是失血过多了吧,安静一瞬,他把脸也贴了过去。

“陛下,还那么冷吗?”

萧应怀没再回应,宋俭正想去贴贴他的脸,腰间却突然被一条胳膊缠上,下一秒他便被裹进了帝王怀中。

“朕若说朕冷得要死了,你要如何?”

两人的脸距离极近,宋俭睫毛颤了几下,好久才咽咽口水道:“胡说,骗我。”

男人呼吸温热,身上徐徐渡来令人十分踏实的干燥热意。

宋俭:“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冷。”

萧应怀:“如今在朕面前连敬称都没了。”

宋俭不吭声。

萧应怀额头抵着他,盯着他看了良久:“朕有时候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能养出你这样的……”

宋俭顺着说:“笨蛋?”

萧应怀亲了亲他:“宝贝。”

宋俭脸上的热意瞬间攀升:“唔……没有……”

萧应怀听着。

宋俭脸蛋红红。

“我……我从小学习成绩就不好,小时候我妈妈总说我是不省心的捣蛋鬼,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还沉迷打游戏,上课还睡觉……”

这些话又勾起了宋俭的伤心回忆。

是的,这辈子做过的最大的慈善就是上大学交的学费。

他眼睛突然有点栓栓的:“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让他们骄傲过,现在还让他们中年丧子……我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没有我他们说不定会过得更好……啊!”

话还没说完,萧应怀就揪住了他脸上的软肉。

宋俭:“不要捏我!给我脸都捏大了!”

萧应怀盯着他,嗓音很慢:“你爹娘知道你这样想定要气死了。”

宋俭:“QnQ。”

“你怎么知道。”

萧应怀:“朕不知道,朕只是试着代入一下,若朕是……你爹。”

宋俭:“?”

“你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捣蛋这么多年,说明你爹娘很爱你。”

宋俭又掉下一颗泪:“。QnQ。”

“朕有很多兄弟姐妹,受宠的孩子诸如永宁和萧达,他们大都是你这样不谙世事的模样,不受宠的孩子也很多,从来都是谨小慎微处处看人脸色,哪会像你这样笨。”

宋俭:“呜~”

“那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萧应怀弹他一下,宋俭吃痛捂头。

“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还知道疼。”

宋俭吸了吸鼻子,埋进帝王怀中。

“陛下……我突然想到,我爹娘其实不同意我找比我大太多的男朋友。”

萧应怀:“……”

“?”

呵。

宋俭伤心伤了一半,挨了一顿狠亲。

山洞外的雨声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宋俭正拱在帝王怀中熟睡,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

嗯……

是谁的声音?

那道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直至冲进脑仁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呜呜陛下啊!!!”

宫德福?

宋俭陡然清醒过来,只见宫德福被十七十八架在空中,正滋里哇啦的朝着洞口飞来,身后跟着许多天察司的暗卫。

“陛下!”宋俭惊喜的睁大眼睛,撑着墙就要从地上站起来:“是德芙公公……”

唇间溢出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宋俭在看清宫德福脸的最后一刻,一头晕了过去。

……

宋俭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他和“自己”面对面坐着。

确实是他自己,身上还穿着那天他急匆匆从衣柜里扒出来的大T恤和牛仔裤。

但又不是他。

宋俭低头看看,发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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