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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祁景之。”

徐羡点点头,很快带着他到了东陵阁的一个小隔间。

徐羡:“他就在里面,不过他这两天……嗯,心情不是很好。”

宋俭又拱了拱圆手:“多谢徐侍郎。”

小隔间的门并不完全封闭,宋俭胸口以上是镂空的,从他这里能看到隔间里的人……呃,野人?

只见里面身材魁梧的“野人”衣冠不整头发蓬乱,面露凶光的拿着画笔,正在纸上狠狠的画着什么。

宋俭沉默一瞬。

演我期末周?

他轻轻敲了下门:“祁景之?”

祁景之画画(恨)的手一顿,抬头看过来。

宋俭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正想说我是你粉丝你能不能给我个签名,就见祁景之现场大变脸色,柔弱的摔倒在旁边。

然后冲着他抛了个媚眼:“哎呦,摔疼了,要宋大人扶才能起来。”

宋俭石化了:“……”

不是哥们。

我用零秒就猜出了你的性取向,你也来试试吧。

他好久没动静,祁景之撑着头看他,声音粗犷:“宋大人?”

宋俭努力的咳了两声,艰难道:“兄弟,你能不能先起来。”

祁景之他么的长得比他还高比他还壮!

“……”

祁景之平静的说:“宋大人,你变了。”

宋俭头皮发麻。

下一秒,祁景之又娇羞道:“变得更帅了。”

啊啊啊啊啊啊!!

宋俭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他颤抖着圆手伸出扇子:“你能不能给我在这把扇子上题个字,随便题一句香公子记里的词就行。”

看祁景之没动静,宋俭忙道:“谢谢你,感恩有你。”

祁景之:“宋大人与我客气什么,不就是题个字。”

他短暂的正常了一会,翻身起来接过扇子,刷刷刷在上面写了一串词。

眼看着还要在后面画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宋俭赶紧阻止:“不用了!这就够了!谢谢你!”

祁景之顿住:“那好吧。”

他把扇子还给宋俭,起身间看到宋俭包得严实的手,捧胸关心道:“宋大人,你受伤了。”

宋俭:“不碍事,不碍事,你先忙,我有空下次来看你。”

祁景之还要追他,宋俭吓得赶紧从隔间跑了。

身后祁景之的声音余音绕梁:“宋大人!你真帅!”

宋俭一个趔趄。

他一向知道艺术家的精神状态都不太稳定,但没想到这么不稳定。

而且,他是不是和这哥们撞号了??

-

那天离开礼部后宋俭就把扇子送给了萧永宁,萧永宁果然很开心,不仅给他塞了好多好吃的,还把那天刚买的香公子记也借给他了。

萧永宁说:“我这几天已经看了好几遍了,现在我把它借给你,你要好好爱护它哦。”

宋俭一看到香公子记就想起祁景之,很难想象以祁景之的精神状态会画出什么样的内容。

他忍不住问了句:“香公子记讲什么啊?”

萧永宁也害羞了,扭捏着说:“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宋俭半信半疑的拿了回去。

他看了。

当天晚上宋俭都没睡着。

香公子记的主角就叫香公子,因为身体怀有异香而得名,这种香味是在香公子十八岁以后才变得越来越浓。

而这种香味,会让男子对他发情。

宋俭:“……”

谁能不说一句祁景之的精神状态超前呢,都画上古代omega的男同本子了。

宋俭第二天早上爬起来的时候顶着老大两个黑眼圈,飘出房间的时候把长鹰吓了一跳。

“大人!您被人打了?!”

宋俭点头。

灵魂被人痛击怎么不算挨打呢。

他走进食堂问厨子:“师傅,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吗?”

厨子掀起帘子说道:“还真有,大人您等我一会,正在做呢。”

宋俭点点头。

长鹰在食堂的梁子上荡来荡去,一会到这里荡着,一会到那里荡着。

宋俭看着他:“你干嘛?”

长鹰认真道:“健身。”

宋俭:“……”

他张嘴打了个大哈欠,开始给自己做眼保健操。

眼睛也是身体的一部分,眼保健操也是健身。

厨子端着一个碗上来时,宋俭正两只手指按着自己的四白穴。

“大人快尝尝,这是我做的荔枝酪!”

这段时间宫里荔枝确实很多,宋俭从萧永宁那也吃了不少,据说是长屿一位姓夏的大人进贡上来的。

他看着面前摆盘精致的荔枝酪,还没低头就嗅到了荔枝的香气。

厨子给长鹰也端了一碗:“长鹰大人,快来尝尝啊!”

长鹰一跃跳下来,十分丝滑且一气呵成的坐到了宋俭对面,他尝了口,然后竖起了大拇指:“好吃啊!”

宋俭低头:“miamiamia~”

嚎吃!!

宋俭一整晚没睡的疲惫荡然无存,心花怒放的夸夸:“师傅你做的甜点太好吃了!比八福居的还好吃!”

厨子很骄傲:“那是,我们严家祖上就是做糕饼的。”

宋俭第一次知道天察司食堂的厨子姓严。

他先是很捧场的给厨子鼓了鼓掌,然后问:“师傅您叫什么名字啊?”

厨子说:“严力力。”

宋俭:“?”

啥?

后面几经确认,宋俭终于知道是哪几个字了。

好。

好名字。

宋俭说:“严力力,你就是大燕掌管糕饼的神,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之后宋俭接连吃了好多天的荔枝酪,等手心的伤好得差不多去上班的时候,他人都被荔枝腌入味儿了。

燕宁宫里,他刚一靠近,男人视线就凝在了他身上。

问了句:“什么味道这么香?”

宋俭一下僵住了,差点以为他觉醒了香公子的天赋。

好久才反应过来:“是荔枝!陛下!是荔枝!”

萧应怀:“……”

这是吃了多少。

宋俭老实的站在一旁,萧应怀扫他一眼,看到少年胸口鼓起圆润的形状,他没说什么。

直到起身打算休息时经过他才突然停住。

宋俭:“怎么了陛下?”

萧应怀伸手探向他胸口,一摸,好几颗荔枝。

他拿了出来,摊给他:“莫要贪嘴,少吃些。”

宋俭:“。”

噢。

萧应怀这夜刚过亥时就睡下了,但却没怎么睡好,他翻来覆去,鼻尖始终萦绕着那道挠人的甜味。

是荔枝的香气,但又不完全是荔枝的香气。

那个味道比荔枝更甜,更腻,也更能扰人心神。

他做了梦,梦境昏暗模糊,许是夜里,烛台上的火苗迟缓的攒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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