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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试试吧, 下次就知道了。”

“!”

旁边有人频频侧过头来瞄向两人,梁晚莺觉得羞耻极了,赶紧推着他离开这个柜台。

谢译桥眉尾一挑,“害羞了梁老师?”

“不如你脸皮厚!”

两人的吵吵闹闹落在旁人眼中就是一对打情骂俏的恩爱小情侣。

他们看起来不像这个地方的人,更像是来旅游的。

身形与容貌皆很出色的男人拉着身旁纤细柔美的女人。

眼神带着宠溺与满满的情意。

两人身上的雪地服也像是情侣装。

他本就惹眼,况且还是在这样的小地方。

梁晚莺被众人的目光包围,羞耻度爆表。

赶紧拉着他去了收银台。

越野车底盘比较高,他帮梁晚莺打开副驾驶的门,然后将她稳稳地扶了上去。

而男人自己长腿长脚,非常轻松地上了车,然后启动,出发。

他打开广播,里面传来滋滋的雪花电流声音,他随手调了个频,里面传出播音员带着电磁感的声音。

“这里是FM107.6,欢迎大家收听,今日有大到暴雪,注意保暖……”

广播里温柔的女声在空气中飘荡,梁晚莺看向窗外。

雪从一开始的小颗粒已经变成了一朵一朵像棉絮一样的形状。

大雪将一切覆盖,万物凝固。

之前在她的老家和工作的城市,都很难看到这样的大雪。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她的脸贴着车窗,在玻璃上晕出一片模糊不清的雾气。

在这样安逸而静谧的气氛中很容易让人昏昏欲睡。

突然,汽车一个剧烈地颠簸,她的头重重地磕在玻璃上。

“啊——”

谢译桥立刻熄了火,转过头问道:“撞到哪里了?”

“头。”

男人将她的手腕拿下,看着红了一片的额头,用掌心慢慢帮她揉了揉。

“疼吗?”

“还好,车怎么了?”

“好像是掉到坑里了,我下去看看。”

因为被大雪覆盖,所以路况很难判断,谢译桥下车用手机手电筒照亮路面,然后观察了一下。

发现刚刚因为转弯时,后面两个车轮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这可怎么办?”梁晚莺也跟着下来了,看到这糟糕的境地,担忧地问道。

谢译桥想了想,“你会开车吗?”

“会一点点……”

“那就够了,”他让她坐到主驾驶,“你等下踩油门,我在后面推,试试看能不能推出来。”

“嗯嗯。”

油门轰鸣,车轮飞速旋转,可是始终是上不来。

越野车本身就重,以他们两人的力量,很难推出来。

再因为下雨,这片地非常湿滑,坑也很深,更加难上加难。

谢译桥蹙眉看着这个僵局,“啧”了一声,然后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条毛毯,然后递给了梁晚莺。

她看着他严肃的表情,问道:“是不是不太好。”

男人望了望黑黢黢的四周,“现在这个车肯定是出不来了,但是如果我们步行走的话,可能会迷失方向,而且离山脚下都还很远。”

梁晚莺抿了抿唇,是啊,在这样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真是进退两难。

走肯定是走不回去的,但是在车里,燃油也不够开一晚上空调的。

雪势越来越凶猛,一副简直要将两人埋了的样子。

这可怎么办?

谢译桥在地上抓了一把干净的雪洗了洗手,看到她焦虑的表情,敲了敲车窗。

梁晚莺转头看过去。

都在这个时候了,他也不知道是为了安抚她,还是真的很乐观,在车窗玻璃上呵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将他英朗的五官模糊,然后他抬起手,在这片雾气上,画了一只小鸟的图案,然后在旁边画了一个笑脸。

梁晚莺无奈地笑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男人弯了弯唇角,“你在车里等我一下,把车门锁好,我去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垫一下的砖头之类的东西。”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男人强硬地拒绝了,“你就乖乖在车里呆着,我就在这周围随便看一看。”

谢译桥打开手电筒,转了好大一圈都没有找到砖头,而且这附近也真的是荒无人烟,一户人家也没有。

手机快没电了,也没找到有信号的地方。

他终于放弃,回到了车上。

看了看油量,只够再支撑两三个小时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男人突然转过头来,面带笑容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

“要不是我非要去买这玩意儿,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了。”

“……”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丢到了后座,“如果今晚我们要冻死在这里,就来一场最后的狂欢和真正的零距离接触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个……”

男人低声笑了笑,将毛毯给她裹好,“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松口,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的,正大光明,你情我愿地来一场灵与肉的交流,要是真交代到这里,想想都很不甘心。”

“别胡说,”梁晚莺挣开他的手,将毛毯打开分给他一半,“我们两个一起盖。”

谢译桥从善如流地抱住了她。

“这样更暖和。”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她枕在他宽阔温暖的肩膀上,看着外面的雪花,半晌后开口问道:“你以前见过这么大的雪吗?”

“嗯,爱沙尼亚、芬兰、奥地利,雪景都很美的。”

梁晚莺点点头。

“也是,你滑雪滑得那么好,肯定去过的有雪的地方也很多。”

她点头时发丝会在他的脖颈扫来扫去,痒痒的,男人吻了吻她的发顶。

“之前,我从来没有觉得人生可以如此美好,那些极限运动不过是一种麻木的象征,我需要巨大刺激将我空虚的灵魂填充完满,试图用这种方法找到存在的意义。”

“可是现在,我好像找到了答案。”

“是什么?”

男人转过头垂眸看向她。

在唇齿相接之前,低声道出了答案。

“你。”

“我爱你,莺莺。”

温热的唇瓣贴上来,耳边是舒缓的电台女声,还在轻声细语地播报着不知名的节目。

鼻息间充盈着男人身上被体温烫暖的木质香调,在这样的极冷的夜里,车内温暖如春。

他灼烫的体温顺着衣服的布料缓慢传递到她的身上,她心口的蝴蝶误以为是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正挣扎着醒来。

它颤抖着,撞击着,煽动着翅膀,使心跳加快了速度。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燃油即将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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