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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了一些。
她双手环胸,神气地说:“那我替神明宽恕你。”
“哦?”
“只要你立刻停止你的行为。”
男人低声笑道:“算了,那我还是做个罪人不要被宽恕了。”
“……”
“你今天不要工作吗?现在才四点钟,怎么就跑来了。”
梁晚莺拿着那个生日礼物递给他。
她决口不提外面的事情,也没有追问他那些乱糟糟的问题。
“只是来送你生日礼物,那天都没来得及给你。”
“这就是你口中重要的事?”
“当然咯,生日礼物难道不是重要的事吗?”
谢译桥点头,将包装纸拆开。
“《彩虹色的花》,2-6岁儿童读物。”他弯了弯唇角,“这个礼物送的是不是有点早了?还是说梁小姐已经做好准备,提前为我们将来爱情的结晶规划了。”
“胡说什么呢!”梁晚莺指着书本说道,“我就是那天去书店看到这本书,突然觉得跟你很像。”
“嗯哼?”
“你就是这朵彩色的花,然后把美丽的颜色带给大家。”
明明是哄孩子一样的话,但是听起来却那么安抚人心。
“梁小姐当真是与众不同。”他低低地笑了,眼中有温柔之色浮动,然后抬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梁晚莺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刚好碰见了而已。”
“不过,生日之前这件事还没有曝光,你怎么知道的。”
梁晚莺笑容中带着一种隐秘的促狭感,凑近他的耳朵说:“最主要的是那条裙子开始露出的破绽嘛,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那天穿的不是你送过去的那件,而是诗灵给我带过去的黑色的,就是这么巧。”
“好吧,我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其实也还算好,不过仍有可以察觉的地方。”
梁晚莺又把自己一些别的细小的发现说了出来。
她说话时,有微弱的气流扑在他的侧脸和耳廓。
他静静地听着,直到她说完以后,他突然侧过头。
四目相交,梁晚莺才发现她和他已经靠得如此近了。
不自在地向后撤了一下身体,她捋了下鬓边垂落的发。
“现在外面闹得这么厉害,你准备怎么解决。”
谢译桥脸上的表情淡了一点。
“爷爷的视神经系统非同寻常这件事确实只是个故事,但我的先天性全色盲是真的,当年的事也是真的……”
“所以,我的眼睛……说不定真的是谢家遭到的报应呢。”
“颜料开采矿出事的第二年,我就出生了,一出生眼里就只有黑白灰,我一度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然而在我长大一点体检的时候,被发现了这件事。”
“我才知道,原来别人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而且,当年的事故确实死了一个人,可是那天本来不用上工的,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人跑了过去,结果还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
“当时的矿床谢家和创色都在争夺,最后谢家顺利拿到,也不排除是创色暗地下的黑手,但是当年都没查出来,现在更是查不到了。”
“所以,后续谈好赔偿之类的问题也就此了解了。”
他转头看向窗外。
透明的雨珠落在车窗上,逐渐连城一条弯曲的线,然后向下爬行。
司机平稳地驾驶着车辆在雨幕中行驶。
雨刮器有节奏地将玻璃上的水雾拨开,可是因为雨势太大,刮掉的瞬间又落了一层水珠,将窗外的景色镀上了一层磨砂的质感。
信号灯变成明暗不一的混沌色块,转眼间被擦亮。
雨幕中,灰蒙蒙的车辆静静地趴在地上,像是沉默地甲虫。
梁晚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就算是报应,也绝对不该算在你头上嘛,我感觉你不是那么钻牛角尖的人,怎么还这样给自己头上揽。”
男人侧过头来笑了笑,“我还觉得梁小姐一直都很聪明,但是在自己的事上还不是钻了那么久的牛角尖。”
他说的是自己之前关于钟朗和画画的事……
“好吧,”梁晚莺鼓了鼓腮帮,“确实是当局者迷。”
两人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因为外面雨声过大,说话时需要靠近一些。
呼吸交织缠绕,目光也逐渐胶在了一起。
谢译桥凑近她,他最近的胡子有点长,唇瓣还没贴上,胡茬就扎到了她的下巴。
梁晚莺五官都皱了起来。
谢译桥看到她这个表情可爱,笑了一声,然后摸了摸下巴,“早知道今天要亲你,就刮一下胡子了。”
“……”梁晚莺嫌弃道,“这点事都让你颓废到胡子都不刮了。”
“嗯哼,有了胡茬是不是影响了我的颜值?都不帅了。”
她煞有介事地摇了摇手指,破天荒地没有去嗔怪他。
“你知道吗?之前林.肯在竞选总统进入最后的决赛时刻,因为有了胡子,反而大有助益。”
“哦?”
“他没留胡子之前,面部凹陷严重,看起来让人不是那么舒服,有个年幼的小女孩给他写了一封信,建议他留胡子,这样会英俊很多,她就会让身边的人把选票都投他。”
“这个小女孩天真的建议并没有被当成笑话,而是被他认真采纳。果然蓄起胡子以后,他更显得威严与智慧了,最终也赢得了选举。”
“而且,你知道吗?这件事,刚好是十月十五那天,也就是今天这个日子发生的事情。”
谢译桥揶揄道:“所以在你眼里,我已经出色的可以去竞选总统了吗?”
女人眼神明亮,拉住他的手,认真地说道:“说这个故事的目的是想告诉你,每个人都是有缺陷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但是把缺陷藏起来是下下策,如果你选择面对它,说不定会有更好的效果。”
“哦?愿闻其详。”
“我们就公开你色盲的事实好了,不过要在此基础上,加上一个浪漫的前提,就像林凹陷的脸颊,我们给它覆盖上一层‘胡子’,让它不再是你的缺点,而是增加助益。”
梁晚莺又拿起了那本书:“就像这本书上彩虹色的花一样,它把自己漂亮的彩色花瓣送给了别的小动物,自己变得光秃秃的被埋在了冬天的大雪中。”
“以物喻人,然后把你之前做过的那场慈善捐赠再拉出来说一下,虽然我对你的这种慈善做法不是很赞同,但是现在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营销手段。”
梁晚莺说话的时候,谢译桥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
直到把她盯得都有些不自在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她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下。
“嗯,当然有在听。”
谢译桥看着她,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