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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可是她也并不想成为他丰富情史中无关紧要的一笔。
即便是抱着不在乎结果只享受过程这种心态,但是到了最后,女人也总是不如男人那么洒脱。
及时止损?饮鸩止渴?
她看着手机界面,盯着谢译桥的头像看了半天。
他的微信头像还是一只夜莺,她鼓了下腮帮,他这个人做什么事似乎都带着那么点深意。
又想起刚开始添加他的时候,那只瑰喉蜂鸟的头像。
如果这只夜莺是在暗示她自己的话……
那只蜂鸟呢?
会不会是别的女人?
也不是不可能。
正胡思乱想着,微信突然弹出了一条谢译桥的消息,打断了她的思考。
“要不要来我家看看鸟?”
这条消息刚刚发出来,她点进微信,正准备回复,下一秒他就撤回了。
梁晚莺有些不解。
过了不到一分钟,他又重新编辑了一下语言发了过来。
“要不要来我这里看看那天捡到的那只小鸟?已经长出羽毛了。”
“……”
如果他不撤回的话,她大概也不会多想。
现在……
梁晚莺看着屏幕上的那条消息,静默了半晌。
作者有话说:
至此,两人以后开启了每天看鸟的生活……
第24章
在她思索该怎么回复的时候, 朋友圈那条动态被谢译桥点赞了。
他评论道:“这只小猫挺像生气时候的你。”
梁晚莺回复道:“只有你这么认为。”
他很快又回复了:“是因为在我面前你才会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吗?”
“……”梁晚莺回复:“是因为你很会气人。”
回完这一条以后,谢译桥直接在对话框给她发了个图片。
照片里, 是一只肥鼓鼓的小鸟, 刚捡到它的时候身上羽毛都没长出来,像一只迷你小恐龙,现在已经会扑腾了。
“这是翠鸟吗?好漂亮。”梁晚莺之前学画画的时候临摹过这种鸟类, 它们的羽毛是蓝盈盈的,在阳光下会折射出丰富的颜色,非常适合做色彩练习。
“嗯。”他接着又追问道,“真的不想来看看吗?它还会后空翻。”
“……”梁晚莺无语了一下,回复道,“最近拍摄准备都做好了, 比较忙, 还是算了。”
“画师呢?选好了吗?”
“嗯,有几个还不错的, 风格也比较贴合主题。”
谢译桥那边一直显示的正在输入,梁晚莺看着屏幕,等了半天,后来他干脆打了个电话过来。
“这是你的作品,你的创意,而且,你最了解该怎么做才能有张力,所以我还是更希望由你亲自来完成。”
梁晚莺犹豫,“可是我……”
“你今天不是已经迈出去第一步了吗?相信自己, 不尝试就放弃,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梁小姐。”
“而且……”幽深的夜晚, 男人低沉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 像是情人的耳语,挠到了她的心尖,“梁小姐的手很漂亮,手替也不用再找了。”
梁晚莺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自己没拿电话那只手。
非常寡淡看不出什么特色的一双手,唯一的优点就是比较细长,指尖微微上翘,显得比较灵巧。
“我只是怕耽误进度,也没有什么把握。”梁晚莺低低地说道。
服装、道具、演员、造型等等,一切都准备好了。
就在等选定合适的画师了。
“我可以等。”
既然他都这么有诚意且坚持了,梁晚莺决定尝试一下。
她最近一直在练习黑白线稿,最艰难的心理难关跨过去以后,后面再捡起来就很快了。
毕竟她有着十几年形成的肌肉记忆,只要稍加练习,很快就能恢复到巅峰时期。
所有一切技法与操作都还在她的脑子里一刻也不曾忘记过。
可是她一直没有上过色。
眼看着开拍日期一点一点推进,关于画师和手替的人选让制作组焦头烂额。
谢译桥直接告诉他们不用再找了,到时候让梁总监亲自来。
“梁总监还会画画,早说我们不就省了很多事吗,你还能多拿一笔酬劳,两全其美啊。”导演如释重负。
“因为很久没画了,怕发挥不好。”
简诗灵凑过来说:“你随便发挥,画不好重新来,我没关系。”
如果她愿意就再好不过了,因为要在她的背上用特殊化妆手法做出一个逼真的伤口,然后梁晚莺需要在镜头下画出完整的作品,到时候再筛选一下,把关键镜头剪出来。
这个工时很长,以简诗灵现在这个咖位,基本都不会做这种吃苦不讨好的事情了。
经纪人商量用替身,只有到关键镜头的时候用她自己,但是这样画面和情绪会割裂。
简诗灵没有同意,“没关系,这点小事,我才不用替身。”
背景布好,简诗灵一头黑发倾泻而下,那条青绿带着细碎蓝闪的鱼尾长裙将她的身体包裹得,她轻轻一撩头发,就是满满的风情。
梁晚莺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美艳的类型,她的团队却给她定位了清纯小花的人设。
明明现在这样才能更展现她的美。
她伏在一块褐色的岩石上,黑发滑落,露出后背那道狰狞的伤口。
梁晚莺走过去,镜头对准她的手,随着导演的一声开始,镜头跟随她的手来到了一旁的颜料盒旁。
当手上的画笔开始落下的时候,简诗灵的情绪就已经到位了。
她是一个天生的演员。
梁晚莺不知道她趴在那里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以至于仅仅是个后背,都看起来那么悲伤。
被她的情绪感染,梁晚莺不自觉地抬手摸了一下那道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伤疤。
女人手上的动作那么轻,那么柔,仿佛真的在为她而心痛。
简诗灵的后背开始轻微地颤抖,因为过于瘦弱而突出的蝴蝶骨,几乎像是要挣脱皮肉,展开一双伤痕累累的翅膀。
时隔这么久,梁晚莺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很好的克制住情绪的翻滚了。
可是,当她颤抖的手落下第一笔浓墨重彩的颜料时,那抹刺目的红落在雪白的背部,就像是一把染血的尖刀一样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大脑,痛得她脸色青白,手臂颤抖。
旁边的工作人员担忧地看着她,想要上前询问,她对着他们摇了摇头,调整好呼吸,又重新蘸取了颜料。
后背上那道人工制成的伤疤深得几乎露出了骨骼,弯曲的脊椎像一条白惨惨的长鞭横亘在背上,有一种凄艳的美感。
梁晚莺渐渐投入了进去。
从最开始的生疏,到后面越画越快,越画越顺畅,胸腔中有激烈的想要表达的东西仿佛透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