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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这么漂亮,而且那么主动,有人能拒绝得了你?”
“算了,不提了。”程霜将手烘干,抹上护手霜,涂得香香软软的,无所谓地说道,“我就是看他好像挺受器重的,将来肯定是个潜力股,到时候升更高了再下手就不好弄了,可是最近看着也没什么动静嘛,而且好像升职加薪也没什么戏的样子。”
“是啊,要是一直是个主管的话,有什么出息。”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一种名为自尊心的东西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隔夜的酒精在此时似乎又翻滚了上来,喉咙里又苦又涩,他赶紧走到卫生间终于吐了出来。
未消化的食物和酒精经过一夜的发酵,已经面目全非。
胃部承受不了这么繁多而杂乱的东西,强行吃下去,最终还是会吐出来。
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家。
刚来到家门口将钥匙插进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钟朗站在昏暗的楼道里,头顶是声控灯熹微的光芒。
掌心的手机屏幕明亮而刺眼,上面晃动的人名让他既恐惧,又渴望。
拇指按在那个跳跃的电话图标上,他犹豫半晌。
最终,在将要挂断的前一秒接通了电话。
“喂?谢总。”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男人的声音轻缓,不急不躁,似乎胸有成竹。
钟朗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或许……如果不是因为和莺莺突然订婚,谢译桥他可能也不会这么快暴露目的。
MAZE的CEO,无论做任何事,都非常有耐心且计划周密。
只要一出手,必定能大获成功。
钟朗站在暗红色的大门前,转动钥匙的手停在那里,迟迟没有再动。
头顶的声控灯熄灭,他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电话对面的人并不催促,安静地等着他抉择。
轻微的电流声和男人微不可察的呼吸声顺着听筒传来。
明明都是这么缥缈轻如尘埃,却给了他极大的心里压力。
良久,他终于艰难开口,却并不显得特别坚定,“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挺好的,工作还可以,爱人在身边,所以……”
“哦?”电话那头的男人依然从容不迫,似乎并没有很意外。
“明天,你来世纪广场这里,我带你看点东西,如果到时候你还是这样坚持,那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男人嗓音低沉而平缓,像是波澜不惊的山脉,却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钟朗恍惚应了一声,“好。”
*
第二天,梁晚莺正在和制作导演讨论分镜的事情,突然收到了谢译桥的微信消息。
是一张图片。
她点开大图一看,男人的掌心躺着一块碧绿的平安扣,正是她之前摔碎的那个。
看起来似乎已经修复好了,裂痕都不太看得出来了。
她抑制不住高兴的心情,放下手中的笔回复道:“谢谢你!没想到真的修好了。”
谢译桥回过来一句简短的信息。
“要来取吗?”
“现在还有工作要忙,下班以后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我们傍晚再联络。”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梁晚莺询问了一下他的位置。
谢译桥很快给她发过来一个定位。
梁晚莺打车去了世纪广场。
这里有树木、鲜花和绿草,还有一些颜色丰富的可供孩子们玩耍的设备。
更像一个小型的游乐园。
她站在入口处,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有看到谢译桥的身影。
掏出手机,她刚准备打电话给他,一辆明红与橙黄相间的塑料小火车鸣着喇叭开到了她的面前。
“请上车。”喇叭里传来稚嫩的电子机械声。
梁晚莺有些犹豫,小火车不依不饶地继续喊道:“请上车。”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坐不了这个。”
“请上车。”
她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弯腰看了看,发现火车头上还有一张小纸条。
上面简单地写了个短句——“follow me”,旁边还画了一只小鸟的简笔画。
“……”
这一看就是出自谢译桥的手笔,梁晚莺无奈,只好坐了上去。
小火车嘟嘟地发车了,上面的烟囱里还逼真地喷出一点白色的气体,大约是水雾吧,落在她脸上的时候,有潮湿的沁润感。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
小火车当然不会回答,只是慢吞吞地咔嚓咔嚓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今天夕阳很好。
高大的绿色榕树被涂抹得愈加鲜亮,绿化带里的小花和绿草也舒展着枝叶,享受着阳光的余热。
小火车带她在轨道上跑了一圈,最终在一个未曾开启的喷泉旁停了下来。
后方传来一阵拨浪鼓的响声,她转头追寻声音的来源。
谢译桥就在距她不到十步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个红黄相间的拨浪鼓,在逗弄着一只黑白色的流浪猫。
流浪猫在台阶上翻滚,追逐着鼓槌,身上都沾满了草屑。
梁晚莺从小火车上下来,径直走了过去。
男人听到脚步声,直起身来,慵懒地靠在栏杆上,眼里噙着笑,望着她走过来的方向。
他今天穿了件大胆的撞色系外套,姜黄与靛蓝碰撞,配合身后童话世界般的儿童乐园,意外的和谐。
就好像一个从童话世界中走出来的王子,正笑吟吟地等着公主的到来。
那只奶牛猫看到有生人过来,警惕地背起耳朵,弓背看向来人的方向。
谢译桥将手里的剩下的最后一段火腿丢给它,它立马叼起来躲到了草丛后面。
梁晚莺走过来,被他这样看着,有点局促,不自在地摆弄了一下裙边,随便找了个话题。
“你喜欢猫吗?”
“嗯。”他点头,饶有兴趣地开口道,“我觉得猫是一种相当迷人的生物,它们傲娇又独立,自由且随性,高兴时可以对你喵喵叫,不高兴时就龇牙亮爪子,难以被驯服,有趣的很。”
“那你怎么不养一只呢?”
“被驯化后的宠物会失去野性,我更愿意看到它们为了生存不顾一切的样子。”他摇了摇拨浪鼓,“那顽强的毅力,令人赞叹。”
他这话说得正经可是语气又带了点狂热,梁晚莺眼神诡异,“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被你看出来了。”男人毫不介意,突然俯身盯住她的眼睛,眉毛压低,显出几分神秘而深情的样子,“所以你越不愿意理我,我就越觉得你迷人。”
“……”
梁晚莺的身体向后曳了一下,不自在地挪开眼睛,“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他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