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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嘉园小区,他抬头看向三楼亮着的灯光,从后备箱拿出一束玫瑰,然后上楼敲开了梁晚莺的房门。
梁晚莺正坐在工作桌前写方案,听到门响以为是钟朗过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工作趿拉着拖鞋跑去开门。
刚一打开门,一束鲜艳的玫瑰花直接被举到了她的脸前。
男人的脸遮掩在花束后面,一时无法看到。
她嘴里嗔怪道:“随便买一支意思下就好了嘛,今天的花肯定很贵,你还买这么大一束。”
说着,她很自然地将他拉进了房间。
他进来的时候,很自然地将房门带上了。
她去接花,准备放起来。
花束倾斜,露出一张俊朗的脸。
男人的眉眼带着笑意,日光灯将花仔细描摹,绘成的阴影印在男人脸上,他带笑的眉目中又多了几分缱绻的味道。
梁晚莺手上的动作停住,惊讶道:“怎么是你?”
谢译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说道:“在等你的男朋友吗?他今天晚上怕是不会回来了。”
“那您来做什么?”
“怕你空等,所以好心来跟你说一声。”
“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您可以离开了。”
他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仿佛真的很受伤的样子,“认识这么多人,只有梁小姐把我视为洪水猛兽,还真是让人伤心。”
今天这个节日比较特殊,梁晚莺不欲任其继续发展下去,正色道:“谢先生,我真的没有兴趣做你花名册上的一员,我会努力做好您的项目,但是也止步于此了。”
“花名册?情史丰富?你这是对我的误解。”
“您要不要搜索一下您的词条看看?”
谢译桥耸了耸肩,“她们寻求我的帮助,我这个人又比较喜欢做慈善,就帮了她们一下而已。”
“那您真是善良的好人。”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毫不脸红地承认了,“每一个努力追求梦想的人,都值得帮助。”
“……”他居然能把花边新闻说出这样高尚的大道理,梁晚莺一时无语凝噎。
“之前的那条手链修好了吗?”
梁晚莺摇摇头,“修不好了。”
“事情也算有我的一点责任,所以我一直心怀内疚,那条手链对梁小姐那么重要,我这边找到个比较厉害的修补师傅,或许可以尽力一试。”
梁晚莺眼前一亮,“真的吗?可是,少了一块……”
“你相信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那我去拿给你。”
梁晚莺去了卧室,谢译桥就站在客厅里等候。
他打量了一下她住的这个地方。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独立的卫生间,还有个小小的厨房。
房间收拾得很整洁,但是又不过度刻板,带着丰富的烟火气息。
很温馨。
梁晚莺从卧室走出来,将盒子递给他,刚准备开口,就听到自己房门被敲响了。
“莺莺——我来了。”
是钟朗的声音。
她瞬间慌了,看着站在客厅的谢译桥,又望向门口。
钟朗是知道她门锁的密码的,只不过喝多了眼花,一直按不准。
情急之下,梁晚莺将谢译桥推到了卧室,凶巴巴地说道:“不许出来。”
她打开门,看到了外面醉醺醺的钟朗。
“莺莺……我过来晚了……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怎么喝成这样啊?”
“唔……今天!谢总……就是我们公司最大的老总,带着分公司管理层一起吃饭,还叫上了我……莺莺,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他说着,打了个酒嗝儿。
梁晚莺皱了皱鼻子说:“你先去洗个澡吧。”
“熏到我们家莺莺了吗?”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好~我这就去。”
钟朗刚站起来,又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莺莺……我好想你。”
炙热的气息落在她的发顶,他声音有些哑。
他细细地吻着她的发丝,手臂也越来越紧。
梁晚莺头皮有点发紧,想到谢译桥还在卧室,她简直欲哭无泪。
“莺莺……”
“嗯……”
“明明我应该是最了解你的人,可是你就在我怀里,我却觉得你离我这么远……”
梁晚莺拍了拍他的手,“别多想,快去洗澡吧。”
“好……去洗澡……”
梁晚莺将他搀扶进浴室,听到水声响起后,她这才赶紧去了卧室。
谢译桥正坐在她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也就是工作台前,梁晚莺顿时大为窘迫。
她刚在做Self公司的方案,桌子上还摆着样品。
梁晚莺赶紧跑过去,将电脑扣下去,并且把样品塞进了抽屉里。
本以为他会调侃她,结果他什么都没说,反而背过身去绅士地等她收拾好。
“我……这是在写方案,这是一家情趣用品公司的策划……没什么头绪,所以拿出来看看……”
本来想解释,说出来却好像更尴尬了。
看到她局促不安的样子,谢译桥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没什么,女性懂得取悦自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真的只是在写方案……”
“我看到了。”谢译桥单手托住下巴,“为什么会没有头绪呢?或许我可以给你点启发。”
“不必了。”跟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讨论这种东西,她好像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谢译桥继续说道:“这家公司的产品我也大致有所耳闻,他们打不开市场的重要原因就是不了解女性的心理。”
“比如呢?”
“即便当今已经是一个很开明的时代,但是女性的需求一直都是被压抑的,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呢?你们自己的身体有自己做主的权利。你或许可以从这个方面下手试试。”
思路好像被点拨了,又想起小影的遭遇,她似乎隐隐有了方向。
“你好像很懂女人。”
“你不高兴?”他嘴角浅浅勾了一下,开玩笑道。
“跟我没什么关系。”
谢译桥挑了挑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有关系。”
“……”梁晚莺说,“您可以离开了。”
谢译桥点点头,可是他却突然话锋一转,开玩笑地说:“不过,一个和男人说话都脸红的女人,却要设计情趣用品的方案,真是一种奇妙的反差。”
梁晚莺恶狠狠地把他推出了家门。
但是他却堵在门口赖着不肯走。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藏起来,可是我又没有做什么事,所以有那么点委屈。”
“你什么意思?”
“我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你不补偿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