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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阿父就蓄须了,长了胡子的阿父对比之前,确实更成熟些。
刘彻的脸更黑了,不打算和两个小家伙讲理,给宫女使了眼色,让他们将刘珏、刘琼带出去。
两个小家伙的嘴噘的都能挂油壶了,被宫女哄着,小心翼翼地推着往外走。
等她们离开,刘瑶饶有兴致道:“阿父,你有什么好事告诉我?”
不能让阿珏、阿琼听的,一定是大秘密了。
“没有。”刘彻想了想,决定用浅显的说法与她解释,“阿瑶,朕问你,民间有一富商,他有许多金银,也有许多子女,按照现在的律法,这些金银只能给嫡长子,朕想让所有孩子都能分一份,你觉得可行吗?”
“……”刘瑶歪头思索。
听着怎么像推恩令啊!
呃……
算算时间,似乎也到了推恩令的时间吧。
“为什么不给,都是孩子,他不给钱,难道想让其他子女饿死,那干嘛还生? ”刘瑶摇头叹息,“为父不慈……嗯,这是大罪!阿父你可不能乱学!”
都说“推恩令”是千古阳谋,那也要能施展下去。别管阴谋、阳谋,要有绝对的实力保证实施条件,推恩令的政策其实也比较流氓,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皇帝没分家啊,当然现在刘彻只由刘据一个皇子,就是以身作则,与之前也没什么区别。
诸侯王都知道这是皇帝想要集权的策略,但是他们现在,一没有中央权力大,胳膊拧不过大腿,二者“推恩令”占据道德最高点,皇帝好心让所有诸侯子弟都有福泽可享受,若是不愿意,就等着被家中孩子掀翻吧,到时候还没有被朝廷的铁拳收拾,自己家先乱了。
刘彻:……
这孩子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刘彻:“你觉得这政策好?可推行?”
虽然他也有其他法子削藩,不得不说推恩令是成本最小的,让他颇为心动!
刘瑶点头:“当然!”
刘彻见状,摸了摸刘瑶的头,“有了阿瑶这话,朕的心中就安心多了。”
阿瑶可是他的福将,她赞同的事,甚少出错。
刘瑶见他高兴了,仰头摊开小手:“阿父,最近花钱太多,给点援助!”
她最近忙着研制如何烧玻璃,烧毁了九个窑炉,废了好多钱。
刘彻心情愉快道:“多少?”
“五千金!”刘瑶豪迈地伸出一个巴掌。
刘彻被这个数目震得后仰,惊诧道:“你最近烧钱了?”
“差不多吧!”刘瑶想了想,不过补充道:“阿父,若是弄成了,以后你就有成堆的钱!”
刘彻更加好奇了,“你到底做什么?朕听人说你在烧沙子?难道想炼金子?”
听到这话,刘瑶愤怒了,她毫不客气地踩了他一脚,“阿父,我都忙了两三个月,你居然不清楚我在干什么?什么炼金子?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金子不会无中生有,任何说自己会点石成金的人都是骗子!”
刘彻被她这转变弄得哭笑不得,连忙哄道:“朕错了,前段时间忙着与匈奴打仗的事情,忙的没时间。朕知道你不是在炼金子,但是很花钱。”
刘瑶斜了他一眼,“张骞从西域带回一些绚丽的琉璃,我想看看能不能弄出来,到时候阿父你就可以凭借琉璃赚大钱了!”
确切来说,她要做的是玻璃。
“……琉璃?”刘彻没想到阿瑶有如此雄心壮志,不过他很快找到问题重点,“阿瑶,朕听闻琉璃乃是用陶土古法烧制而成,你用沙子不行的。”
刘彻越想,越觉得刘瑶再做无用功,沙子能有什么用,一不能造墙,二不能种地,还不存水,听张骞说,在沙漠中,若是遇到流沙,基本上在劫难逃。
刘瑶又瞪了他一眼,“你不信我!等着吧,反正不会让你赔钱。”
刘彻无奈,想要劝一下,“你就不能烧些其他吗?烧沙子真的无用。”
“那你给钱吗?给钱就弄其他的。”刘瑶打算将烧瓷的任务也提上。
“……给,不过现在朕只给三千金。”刘彻伸出三根手指。
刘瑶眨了眨眼,甜甜地伸出四根手指,“四千金,咱们各退一步。三千金太少,我花的太快,还是你出钱。”
刘彻当即板着脸,“两千金!”
刘瑶一听,唇角一翘,冷笑道:“六千金,你不给,我就拿着破碗在宫门口乞讨!”
四千金不同意,她就不客气啦。
“你敢!”刘彻脸更黑了。
刘瑶佯装悲伤地望着屋顶,“一分钱逼死英雄汉,阿父,没钱的滋味你知道吗?”
刘彻:……
他接连对匈奴开战,花钱的地方不比她少,没钱的滋味当然明白,若是有钱,他也不会这么快想着削藩。
不就是想尽快将全国控制在手中,好整合全部资源打匈奴。
刘瑶阖眸感慨结束后,耳边没听到刘彻的动静,轻轻揭开右眼,正好对上对方拉着的黑脸,连忙又闭上眼,将头一扭,硬气道:“阿父,我说到做到。”
刘彻见状,负手绕着她转了两圈,“阿瑶,你的公主府是想自己修吗?”
“……阿父出钱的话,我出力也可以。” 刘瑶立马换上甜笑,唇边的弧度夹杂着几分谄媚。
刘彻慢悠悠道:“三千金!”
刘瑶乖乖道:“多谢阿父,我预祝你的新继承法能推行顺利。”
“这样才对!”刘彻满意一笑。
刘瑶趁他没注意,冲他吐舌头做鬼脸,没成想刘彻正好转身。
刘瑶呆滞:……
刘彻嘴角微抽,抬手扯了扯她的腮帮,无语道:“都多大了,怎么还这般孩子气。将来嫁人可怎么办?”
听到这么刺耳的话,刘瑶抬脚就想再给他一脚,谁知刘彻早就预防,佯装不在意转身,然后坐到了御案后面。
他拿起一卷竹简,一边打开,一边道:“你这毛病到底是谁惯得,等朕见了子夫,要和她好好说说,身为公主,不能太过刁蛮。”
刘瑶杏眸微眯,大步走到桌案前,大手用力一拍。
“啪!”
声音很大,大的让莫雨等人心头都跳了一下。
刘彻眼皮一跳,抬眸对上刘瑶灿若朝阳的笑脸,眸光愣了一下。
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刘瑶:“阿父,我的嫁妆,你先给我呗!反正我也缺钱,先用着,以后再还!”
刘彻:……
他就说,果然这样笑着没好事。
刘彻不打算理她,指了指门口方向,“趁朕心情好,出去看着阿珏、阿琼他们,否则……”
刘瑶还不死心,“阿父,嫁妆迟早要给我,我……”
刘彻给莫雨使了眼色,示意他将角落架子的戒尺拿过来。
“……”刘瑶立马转身跑出了宣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