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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的发抖。

“冥户前辈！”凤感觉上去按住他颤抖的手,“你没事吧。”

明日香感觉自己有些心慌，“景吾，网球真的安全吧？”

迹部的回答变得委婉：“起码我打球这么久，只遇到过受伤的。”打死人的情况没遇到过。

明日香又换了其他担忧点，“上场时咱们有说不要有压力，不要硬碰硬吗，坚持不了就换慈郎上吗。”

迹部：“……没有。”

迹部安慰两下，“没事的，他们有分寸的。”

不是他们不信任两人，但石田银拥有全日本国中生排名第一的力量，硬碰硬之下他们绝对等不着好，不提比赛间隔短他们必须全员无伤。

想到这看了眼自己的手，迹部感觉自己确实需要去趟医院了。

明日香安慰自己：“榊监督应该会告诉他们这点的。”

而什么时候告诉他们却是个问题，榊监督算是尊重学生意见的好监督，最大的例子就是当时默许迹部挑翻全部。

而此时看着燃起斗志的凤，和在力量上吃了亏的冥户，他显然纠结这种，最终决定再给一盘的时间。

凤不知道榊监督的思考，但他确实是像榊监督想的一样，燃起了熊熊斗志——

因为刚刚，石田绝对就是瞄准着冥户学长来的。

虽然比赛过程从弱一点的人——当然他不是说冥户学长弱，只不过冥户学长力量比其他地方逊色了些——上面找突破点很正常，但是他还是很生气。

凤：谁都不能让冥户学长受伤！

外表乖巧的凤心中给石田狠狠记上一笔。

冥户反按住凤的手。

“没事，只是手臂麻了，缓一缓就好。”他说道。

凤还是担心：“确定手腕没有受伤刺痛吗？”

冥户肯定地回答：“当然，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你放心好了。”

裁判见几人许久没有动作，按照流程问道：“冥户同学，有问题吗？”

冥户高声应了下，“没有，我们马上预备。”

他强忍着麻意去捡球拍，松松握住球拍后在场上站定。

裁判见此重新吹响哨音：“哔——”

发球时石田只是说，“小心了。”

石田银的声音平静而又力，在提醒对手的同时，又像是在昭告自己的决心。

他再度调整姿势，身体微微下蹲，准备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这次发球相比之前明显收敛起来，球路也中规中矩，但是特意打到了后场，让凤不得不停下上网的脚步。

凤敏锐察觉到石田接下来的想法。

在场人都能猜到石田的想法，包括冥户自己，他的力量比凤小，不用想都知道给选谁当突破点，但直接让冥户放弃接球又是不可能的。

榊监督叹了口气，看来不需要等一盘了。

冥户则心道：可恶啊，这是被看穿了。

甚至，石田为了以防万一，一点也没有防水，“波动球第六十五式！”

千岁后退给石田让出足够的发挥空间，网球裹挟着旋风，如同一颗自带定位的导弹，朝着冥户精准发射。

“冥户前辈！”凤在回球后就快速上网，希望冥户能给自己让出位置。

但是冥户对凤是否能抗住也持怀疑态度，所以一道身影就这么挡在波动球和凤之间。

“砰！”

手腕紧紧拉住要飞出的球拍，一瞬间的冲击让手腕产生刺痛。

身体只是靠后撤也稳不住重心，还没有卸掉的力想要将他整个人掀飞。

“砰！”

响声响了三次：冥户倒地的声音，球拍飞落在地的声音，以及网球砸到墙壁的声音。

墙壁再添新伤，石田保住自己的发球局。

当短暂的肾上腺素过后，刚刚还能忽略的刺痛就格外明显。冥户没有啃声，但身体反应却无法骗人，脸已经变得煞白。

“冥户前辈。”凤直接把球拍一撂跑过来，他看着冥户煞白的脸色，听着对方还在故作无事嘴硬。

“我没事长太郎，我还能打。”

恨不得找块镜子让冥户看看自己的真实情况。

但最后他是看向了榊监督。

“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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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户被紧急拉去医院，临走前迹部跟他说的，“要是你手腕出现问题，那决赛我们就只能让凯宾替你了，凯宾会很高心的。”

高兴到等他们走了，明年依旧在冰帝给日吉好好当队员。就像知道明日香给他要到和越前龙马比赛的机会后，如今毫无怨言老老实实当二队一样。

冥户当即被捉住命脉，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练卸力，如今只能外强中干地保证：“我一定没问题！”

而迹部已经发下话来，慈郎自然是百分百支持自家部长，在大家还在努力把人塞进救护车时，默默站在了比赛场上，和对手眼瞪眼。

“嘛！学长你的队友们都没看你欸。”远山试图搭话，看看他身后混乱的场景，又看看自己身后加油打气的搞怪前辈。

慈郎点了点头，“是啊，因为他们对我太信任了，这是负担。”

远山没明白他的潜在意思，听到慈郎说负担，还好心问道：“真的吗，那你可以和他们说一下。”

慈郎还是点头：“嗯，赢了之后我会说的。”然后转身朝底线走去。

远山金太郎才好似察觉不对，“等等，你刚刚是不是在说一肯定会赢下比赛。”

慈郎不语，慈郎只是一味的想要装波大的。

裁判不语，裁判只是短短一句话让慈郎回来：“等等！你还没有猜球权呢。”

慈郎：！

慈郎：……

慈郎默默又回来了。

已经将人送走的大家默默捂住脸。

在明明不存在，但就是能感到火热的目光中，慈郎飞快吐出几个字：“我猜正。”

远山金太郎：令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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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球权被小金拿走了，慈郎可以选择球场，避免了再次从底线走回来的尴尬可能。

面对未知的对手，他没有一点该收敛试探的意思，发球回球之间都带着一股自由感。

没有拘束、没有特定的姿势，给人的感觉就像送来没有收到过专业角度，就像那些在野外生存的动物，一招一式全部都是自己研究出来，每一次应对都是自己最舒服的姿势。

同时让人意料不到。

迹部看着为了接高球跳到墙上的远山金太郎，略带兴味地挑眉，“网球最标准的圣经白石，他的后辈却是自由的远山，很有意思嘛。”

明日香顺着他的话接道，“不只呢，最唯我独尊的帝王迹部，他的后辈却是追求下克上的日吉，也很有意思。”

迹部的关注点格外奇怪，“本大爷很唯我独尊？”

明日香：“不，你是个很民主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