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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的腕骨搭出去弹烟灰。

忽然窗口那儿一暗。

他目光冷淡地移过去,深谷长壑,晃眼得厉害,视线往上挪几寸,一张眉目含情的红唇妆面。

他没说话,笑了一下。

可能就是这个笑让对方误会了,刚刚不遮,现在开始拿手虚挡着胸前,以为他上钩似的:“今天晚上不太好打车,方便送我回家吗?”

“等女朋友呢。”

对方也是老道,表情都不带变的,依旧拿那种媚气眼神撩人,各种抚发摸颈的小动作力图将风情氛围发挥到极致,目光一边在梁空身上转,一边说:“你女朋友真幸福,那下次方便送我吗?我送起来,很方便的。”

他天生一双多情眼,眉目再冷淡都不妨碍人去细究那股深情又浪荡的缠绵意味,抽着烟,更是一身情场老手的气质。

他斜唇,分明讥谑,偏透着一股叫人上头的坏劲:“怎么个方便法?”

对方打量他的车,随即拖音说:“你这个车……挺大的,就很方便。”

梁空听懂了。

看着那张对折的纸条落在副驾驶上。

他伸手,用两根手指夹起来,挥一挥纸条,笑道:“那我之后找机会——”

对方眼神里都透出雀跃。

他续上声音:“跟我女朋友试试。”

对方笑不出来了。

后面还说两句,但梁空没跟骆悦人再讲,无非是不带脏字地说了嫌脏。

骆悦人低头,折着手里的纸条,忽然意识到:“你是不是经常被人搭讪啊?你好像特别讨女人喜欢。”

梁空哼笑了一声。

意思特别明显,你终于知道了,半点危机感都没有,不愧是你。

但他嘴上偏不这么说,将骆悦人手上的纸条抽过去,包了烟头,开车路过垃圾桶,不偏头地丢出去,动作干脆利落。

窗户灌风散着烟气。

梁空勾着笑说:“哪儿啊,我这种男的,丢路上都没人捡,去相亲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的。”

最后一句,骆悦人才听懂了阴阳怪气。

餐厅是梁空提前定的,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地点有点偏,在澜城的植物园附近。

从市区开出,车流越渐减少,路灯在两侧延伸。

车里沉默无声,只有梁空十分钟前接了餐厅电话,叫他们可以开始备餐。

开到某处。

骆悦人忽的出声,叫他停车,大G缓缓停在路边。

黑暗树荫,泄露些许高悬路灯昏弱的光,窸窸窣窣的声响里,她解开副驾安全带,欺身坐到他腿上。

梁空后背靠进车椅,让出最大的空间,由着她逼近,只在她坐下来的时候,轻啧了一声:“你会不会?往后,压到我了。”

压到他什么呢?

她脊柱过电一样,不敢猜,两腿分两侧虚撑着力,臀部立即上抬微悬,也不敢再往下去试探感受。

攒了一路的勇气就像钱兜破洞,他随便一说话,霎时间哗哗淌干净了,那股热气无限蔓延又在狭窄空间里扩散不开地顶上来。

尤其听他这漫不经心的懒散调子,叫人羞耻到耳膜鼓胀。

大招放反,就是这种尴尬的感觉吧。

他洞明她神情里的窘迫,手掌搭在她纤细后颈,捏动几下,声音里潮热气息尽数拂在她脸上。

“想干什么?嗯?”

她咬唇不语。

那只搭她颈子的手掌,拇指在她后脑勺抚了抚,轻轻抚慰的力道,柔得不行,连同声音也一样。

大发慈悲里透着一股子蔫坏。

“腿不酸?”他说,“坐下来。”

她脸上烧得要喷火,舌头反复打结才艰难吐出不甚清晰的字:“不是说,压着你……”

那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她纤细的腰肢上,隔一层薄薄的针织衣料,往下按。

她往下一沉的同时,他磁沉出声,话息贴着她的耳朵。

“乐意被你压着。”

腿部肌肉终于解放,骆悦人却没有松懈下来,如坐针毡一般,那么短的距离,四目相对,一时间脸上更烧更灼。

她单方面尴尬几秒,移开目光,最后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他肩窝里。

“我不喜欢。”

声音闷闷的,匿着几分委屈。

梁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因为她话里缺少宾语而不明就里。

“嗯?”

自扰多时的憋闷叫她不吐不快,可又有点难以启齿,毕竟之前他就问过她了,是她答应的。

“不喜欢你去见别的女人。”

撒着娇,还不自知在他身上晃了晃。

梁空喉咙轻滚,仰头朝上,凛了一下呼吸,克制着,声音如常地喊她。

“骆悦人。”

她软软应着:“嗯?”

“帮我把安全带解开。”

骆悦人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要解安全带,以为是自己坐得他不舒服,没再多想,低下头,乖乖去找按钮。

簌的一声,黑色束缚收回,他不再安全,连同声音也多了一股沉哑。

“再说一遍。”

骆悦人没懂:“什么?”

他循循善诱道:“你不喜欢什么?”

像破罐破摔,她重述的底气足了些,甚至改词,更有主观性,更有颐指气使的娇纵:“我不想你去见别的女人!”

“那你说点好听的,我就不去了。”

情急之下,她有点分辨不清什么才算好听的,倏然想到什么,像有一口闷热气在身体里炸开,她实在说不出口。

他一直催,哄着催。

最后骆悦人小声吐出三个字,“你好大。”

“……”

空气一瞬紧起来,似弓。

而情.欲似露珠覆于弓弦之上,稍碰即落。

一声明显的喉结吞咽声后,梁空腮部硬了硬,挺出轮廓,危险至极地沉着声:“骆悦人,你找操……找打是不是?”

她怎么可能是找打,她是听璐璐说的。

“男人最喜欢听什么?他们最喜欢被吹弟弟了,总爱问些大不大,爽不爽之类的荤词,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13数么?也行,你真那么爱听,那我也能演,管他真的假的,凭演技哄了再说,反正男人在这方面究极无脑,他们真信的。”

可骆悦人想,她说的是真的。

也不算撒谎啊。

骆悦人搂着他的脖子,咕哝着:“是你让我说的。”

梁空没接话。

他好像变了。

骆悦人觉得坐着更不舒服了,有点硌人。

那股热气烧上来,她察觉不能再这样坐下去了,正要挪身,被梁空一把按住。

“别动。”

骆悦人不知道要不要再坐回去,车灯没开,空间暗极了,但她能看见梁空的眼睛。

分明寡情冷淡又撩人至极。

喉咙干灼着,好像他目光里有火撩拨,她不自觉做吞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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