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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好像在发抖你是在害怕吗?”祁寒延给我奶奶削了一个苹果再交给保姆让她用勺子刮着给我奶奶吃。
我在发抖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向祁寒延寻求帮助了,但我仔细思考了以后,理智终归是战胜了冲动——我几年前就相信过祁寒延,事实告诉我他不可信。
“没事,应该是我走路走急了。”
“如果……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的,多一个人参考也许也会多一个解决办法。”
我咬住了唇,我不能告诉祁寒延,那不是他能得罪的人。
不光是祁寒延,温景我也不能说,我很清楚温景这些日子的改变甚至所谓的同意我去读书到底是因为什么,温景只是妥协了,不是跟我妥协,而是更比他更强势的慕家妥协了。
如果我和温景说我看到了什么,恐怕温景不但不会帮我反而会让我陷入一种我不想陷入的处境。
我反复在记忆里搜索可以给他说这件事的人,最后我发现,没有人,一个都没有。
“真的没发生什么!”我的语气开始不耐烦,咬指甲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嘶的一下我竟把我的手指咬出了血。
祁寒延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想我现在的状态一定很糟。
祁寒延:“我去拿医疗箱。”
这套房子是祁寒延帮我找到,他有经常过来陪我奶奶聊天,一时间他居然比我还了解这个房子里的东西都放在哪里。
很快祁寒延提了一个医疗箱出来,上药包扎,他做得都非常轻柔,甚至整个过程中都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
“禾禾如果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反正我就在这里,只要你想说随时都可以和我说,我知道你不一定信任我,但多一个人参考也许会多一种解决的方法不是吗。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遇到了困难,如果真的遇到了的话,我想帮你。”
祁寒延的话说得平缓而坚定。
我看向了祁寒延,看向他专注看向我的眼睛。
我明白了,祁寒延在追求我。
我曾无数次在温景的眼里看过同样的专注,但温景的爱是小气的是霸道的,温景从来不会因为我的可怜就放过我,他只会抱住我对我做他想做的事情,再以受害者的口吻告诉我都是我不乖,都是我的错。
我信任祁寒延吗,我不信任他,我完全不信任他。
“不用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处理的。”
“禾禾——”祁寒延还想说些什么门铃却在这个时候响起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我去开门。”
我感觉有些奇怪,这个地方是我新搬过来的,我几乎没有告诉过其他人,按道理不应该有人到这里拜访。
门被打开以后祁寒延有些惊讶:“请问你找谁?”
“你是谁,慕禾了?”我听到了慕唸思凌厉带着质问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赶紧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走去:“慕,慕唸思你来这里干嘛?”
慕唸思对我甜甜一笑:“我来看你呀,慕九均说我昨天犯病把我的小禾禾吓着了,我才等到现在才来看你。”
我皱眉:“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没有给你说过我在这里啊?”
慕唸思:“我让林秘书查了一下。”
说着慕唸思就一把推开祁寒延完全忽视祁寒延般走了进来,然后他看见我坐在沙发上的奶奶就愣住。
“禾禾,这个老太婆是谁啊?”
我叹了一口气:“她是我奶奶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现在脑子有些不清醒,你不用管她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慕唸思听完却皱起了眉:“她凭什么说是你奶奶,你知不知道现在骗子很多的,她会不会是骗子?”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到我奶奶住的那个房间翻出了一张陈旧的照片拿出来递给了慕唸思。
“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我爸爸,我奶奶的儿子,但凡看过我爸爸这张脸你就明白了。”
慕唸思接过了我给他的照片,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他看看照片,再看看我,再看看我的奶奶。
“……你爸爸?”
我点头:“通过亲缘关系比对的,他死了很长时间了,亲子鉴定什么的也没有办法做,但我相信他就是我爸爸。”
慕唸思咬住了唇,缓慢的摇头,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你、爸爸叫江塑?”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
“不对,不对,他不是,禾禾,我,我——”慕唸思的呼吸猛地变急,嗓子也像被人掐住了一样说话越来越困难。
“慕唸思,你是不是犯病了!”我赶紧去摸慕唸思身上的药又对着祁寒延喊,“快,快叫救护车,他犯病了!”
第94章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个感觉永远都醒不过来的噩梦,我梦到了海浪、哭声,我的家钰好像在喊我,但我犯病了,我动不了,没有人去关心我的家钰。”
“我醒了以后我问慕九均,我的家钰在哪里,他告诉我家钰失踪,那个废物,他明明说过他会保护好我保护好家钰的,结果他就这样让我家钰失踪了。”
“我的家钰很喜欢海的,所以我带他去海边度假,家钰的小手在地球仪上转啊转转到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小但海岸线很美的小国家,那个国家不好,真的不好,地震,他们连地震都没有办法预警,地震过后就是海啸,然后我的家钰就不见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慕唸思这是把我被丢掉的经历加工成他丢孩子的经历了。
我无奈摇头:“所以了,你想说我是慕家钰吗?”
躺在病床上的慕唸思缓缓摇头:“不,宝宝你是慕禾,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
“什么意思?”
慕唸思看向了我身边的祁寒延:“a市祁家的公子祁寒延是吧?”
祁寒延点点头。
慕唸思:“我要问慕禾一些事情,请你自觉一点儿不要在这个病房里面待,这会打扰我们,也会让人觉得你很没有教养。”
慕唸思的话刻薄而毒辣。
我都愣住了
祁寒延的手捏了又松,松了又捏,手背上青筋都搞出来好几条,但他最终还是笑了一下,“你们慢慢谈,我先出去。”
然后乖乖出去,还带上了门。
慕唸思拍了拍床让我坐到那里。
“禾禾我问你,你当年是怎么和你爸爸走散的?”
我叹了一口气:“我的回忆应该不准,我爸爸在我一岁左右就死了,他应该没有机会丢掉我,我应该是做了一场梦。”
慕唸思:“能告诉我那是怎样一场梦吗?”
“我只记得他们把我丢掉了,我一直在追,一直在跑,但是他们还是把我丢掉了。”
慕唸思伸手摸向了我的脸再往上又开始摸我的头:“别怕,以后我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