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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是什么人呢?”南锦屏疑惑。

“若我没猜错,夫郎,你的相貌应该同皇室中的什么人相似,而这个人同圣人关系必然很亲近,且已不在了。”

南锦屏猛地抬头瞅邴温故,眼露震惊,“温故,你是说我是……”

“嘘,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

南锦屏知道邴温故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正因为这样才更加荒缪。

“这简直太荒唐了,我是村里人看着长大的。”

“夫郎,你不要太激动了,是与不是,都改变不了你与岳父岳母的关系。只要你心中拿他们还当亲生父母,他们这辈子就都是你的亲生父母。”

南锦屏慢慢冷静下来,邴温故继续道:“过几日你要回乡备考,咱们只看圣人可否来送行就知道了。”

若只是普通臣子夫郎,圣人能恩准参加科举已经是大恩,必然不可能亲自送行。

南锦屏点头。

邴温故嘱咐道:“夫郎,到时候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件事情虽然与咱们无关,一切都是阴差阳错,我不过是提前猜出来了。但是自古帝王多疑,你若是表现的明显,圣人恐会怀疑这里面有你我的手笔。”

南锦屏面色变了,他忽然发现,这不简简单单是他身世那么简单了。涉及到了皇家,一切就都变得复杂起来。搞不好甚至可能牵连整个南家。

皇室的亲缘可不是单纯的亲缘,里面掺杂了太多利益关系,不是不喜欢就可以不亲近的。

“夫郎,我知道圣人对你而言就是陌生人,一时半会可能接受不了。所以你可以把自己当成戏中人,把圣人也当成戏中人,这就是一场戏。”

南锦屏知事关重大,他一直都是很懂事的人,从不任性。

“温故,我要怎么做?”

“若是圣人真来送行,你的态度不要太过亲近,但是也不能太过疏远,最好就是不卑不亢。然后又要表现出对圣人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孺慕之情,正因你不知为何,所以一直在克制这种情感。可是无意之中却又不禁流露出来。”

南锦屏是个很聪明的人,一下就明白了邴温故的意思。

“血缘吸引。”南锦屏问,“你想让我制造血缘吸引的感觉。”

“对,这对你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皇室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讲亲缘的人家,偏偏又比任何人家都向往单纯的血缘关系。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同皇室中谁有关系,但肯定都是同皇帝亲近的人,那营造血缘吸引就错不了,只会令圣人惊喜你们果然有感应,他会更加喜欢你。”

“好。”南家人和邴家人到了,高兴的从车上跳下来,指挥着搬东西。

“锦哥儿,岳父岳母都不是能藏住事情的人,这事不要叫他们知道。你就当不知道吧。”

南锦屏的眼圈红了,他怎能当不知道,可是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锦哥儿,你怎么哭了?”苗氏一下就注意到南锦屏情绪不对劲。

南锦屏一把抱住苗氏,“阿娘,我才想起来,我若参加科举,就要同你们分开了。温故还不能离京,只能我一个人去,我,我怕我会想你们。”

想他们?还是想邴温故啊?之前南锦屏同邴温故科举又不是没有久离家,可没见这哭包样。倒是他成亲后,同邴温故从来没有分开过,八成这是才反应过来要分开这么久,舍不得邴温故。偏偏不好意思讲,拿她作筏子。

苗氏自觉知道了事情真相,不好戳穿南锦屏,只能生生背下这个黑锅。

在南锦屏离开汴京前,圣人的圣旨下来了。

邴温故升任户部侍郎,从三品,因为户部尚书之前被圣人贬官,一直没任命,暂且由邴温故协理户部。

同时授予正二品辅国大将军。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若不是出了抗旨不遵这事,这户部尚书一职就是邴温故的了。

当然抗旨不遵这事,圣人给予的惩罚就是罚俸十年,并交了一千两白银的罚银。

十年这事放在别人身上还算个事,到了邴温故这里这就不是事。邴家的生意日进斗金,这事谁不知道。可以说,邴家现在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所以整个邴家谁也没把罚俸的事放在心上。

姜憬淮升任正六品皇城司公事。

邴温故给清净子等人请了功劳,因帮忙制作炸药有功,圣人在汴京给二人修建道观。

吴娘子本就是户部的人,直接回到户部就可,圣人给予不少奖赏,亲口御赐她为项目负责人。

到了南锦屏离京返乡的日子,圣人果然出现了。

展煜领着太子一身便服出现在邴家门口,邴家人和南家都呆住了。

只有邴温故和南锦屏心中算不得意外,但是二人还是表现出意外而惊喜的样子。

尤其是南锦屏,“圣人怎会来,是专门来给臣送行来了吗?”

展煜被南锦屏亮晶晶的双眼注视着,心软的一塌糊涂。

“是,朕专程来送你的,高兴吗?”

“高兴!”南锦屏表现出想要亲近圣人,可是意识到君臣之别又生生压制下来的激动模样。

展煜就更加欣喜了,“朕最近刚得了一种域外水果,叫做芒果。不知道你可吃过,送你一些带着路上尝尝鲜。”

“啊,这……”南锦屏表现出拘谨的模样,似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讲。

邴温故替南锦屏道:“启禀圣人,臣在丰州任职时,曾买到过这种稀罕水果。夫郎那时候不过吃了一片芒果干,便过敏了。”

展煜责备地瞪着邴温故,“你怎么当人夫君的,这么不小心,新奇的东西不知道要先少吃试试是否过敏吗?当时可严重,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这样吧,你晚些走,朕叫御医过来给你请脉看看是否留有后遗症。”

“圣人不要怪温故,是我贪嘴。不过都好了,就不必麻烦御医了。”

“还是要叫御医看看的。”展煜似要坚持,被太子偷偷拉了拉,展煜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太过激了。

展煜缓了缓情绪,把身边两个随行侍卫指给南锦屏,“这两个侍卫你带着,路上负责打点你的一切,有什么为难事跟他们说,他们都能为你解决。”

“谢谢圣人。”南锦屏笑眯眯的。

展煜越看越喜欢,分别时,南锦屏同南家人和邴家人都拥抱了下,最后抱过邴温故。南锦屏有些羞赧道:“圣人,不知道臣可不可以抱抱你。”

南锦屏似乎觉得自己这个请求很冒昧,立刻就道:“若是圣人绝对冒犯就算了,臣就是,臣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展煜不觉得冒犯,相反他激动的眼圈都红了,“朕懂你,朕明白,不必解释。”

展煜主动走过去抱住了南锦屏,“孩子,不要怕,出门在外不要了苛待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至于科举,你不要有压力,当做玩就好了,有什么,朕给你兜着呢。”

“谢谢圣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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