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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什么!”梅成温猛地站起来,大腿撞在桌子上,撞翻了茶盏,茶水打湿了梅成温的长袍。可是这个一向注重仪表的男人此时此刻却顾不得这些了。

“乌孙掳走了那个小双儿,不可能就是单纯掳走玩,必然得跟丰州府尹提交还条件。东西不会少要,这么大的事情,丰州府尹怎么没上奏折给圣人?”

探子道:“大人,以属下看那丰州知府大概是怕乌孙人提出的条件圣人不答应,便想私下自己做主。”

“怎么讲?”梅成温问。

“南锦屏失踪这事,莫说现在朝中不知,就连丰州城和新城也没几人知道的。”

梅成温眯着眼睛,“那你怎么知道的?”

“属下时时刻刻关注着丰州知府,发现自那日南锦屏去新城后,丰州城和新城两城就不对劲起来了。两城全城戒严,日日严查,气氛十分紧绷。”

“当时属下就觉得事情不对劲,立刻赶去新城,在新城待了几日,打听不少人,发现没人在新城见过南锦屏。”

“你就是因此觉得那个双儿失踪了?”

“大人有所不知,南锦屏非是正经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性情野得很,日日抛头露面,在后宅一日都待不住。在此之前从没有几日不露面的时候。”

“最主要的是,新城和丰州城兵力有异动,似乎随时准备出兵。属下敢以性命担保,南锦屏绝对出事了,一定被乌孙掳走了。”

梅成温哈哈大笑,“好,掳得好。乌孙干了一件好事,真是天助我也。”

梅成温换了身衣裳,甚至等不及第二日早朝就匆匆进宫面见圣人。

梅成温跪在展煜跟前,“启禀圣人,臣绝对不敢谎报。那丰州知府的夫郎明明被乌孙掳掠,他为何瞒下不报。定然是怕乌孙那边提出过分条件,圣人不肯答应,他舍不得夫郎性命,只想出卖大庸换夫郎平安。”

展煜阴沉着脸色,“梅大人,邴爱卿是朕亲手选拔出来的人才,朕相信他的人品。在大庸整体利益面前和个人小爱,他一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圣人有所不知,那位丰州知府被他的夫郎迷的神魂颠倒,什么事情对上他夫郎,他都没有原则的。”

“圣人定然知道汴京城这几年流行的那些倒反天罡,教女子和双儿不孝不悌不守妇道的话本子,皆出自那小双之手。丰州知府但凡还有几分理智都不应该让那样的话本子流传于世,可偏偏那话本子就盛行起来了。且最开始还是打着状元夫郎所著才在汴京城大火的。”

这些展煜都知道,他甚至还看过,邴温故夫郎写的话本子确实有些离经叛道。

“圣人,通过以上种种,就可以看出丰州知府对他夫郎毫无底线,已经被迷的晕头转向。这种情况下,很难保证他为了他夫郎的性命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展煜这次没有反驳梅成温,因为展煜突然想到他曾经调查过邴温故的背景。那时候探子打听到的也是邴温故对他夫郎极其宠爱,甚至一度到了痴迷的程度。

能被探子形容成痴迷,那必然很是痴情了。

梅成温见圣人似有动摇,继续游说。

“圣人,臣并不是要否认丰州知府的功绩,只是以防万一。若是丰州知府一时着急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真让乌孙军队进驻到了新城,那新城可是有通往汴京城的火车,只要乌孙人愿意,随时可以兵临城下。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圣人就当以防万一,派一队禁军暂时接手丰州和新城的兵力,待丰州知府夫郎一事解决了,再将兵权还给丰州知府。丰州知府只是暂时失去军权,什么都不影响。他的功绩还是他的,任满之时,圣人依旧可以对他论功行赏,此次事件又不是惩罚,至多算是暂时回避。”

展煜思索良久,觉得梅成温这一次说的确实有道理。不管邴温故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暂时回避无可厚非。

也算是避免了他情急之下做出不理智的决定,葬送他自己的前程。

待到任满,他会将他调回汴京城,这次的事情不会影响到他的功绩。

“可以,朕会派禁军暂时接手丰州和新城的兵权,待此事解决再将兵权还给邴爱卿。”

“圣人英明。”梅成温差点按耐不住心中欣喜。

梅成温并没有趁机向展煜推荐人选,而是转而托同僚举荐了他安插在禁军之中的人。

此人名叫吴承泽,表面上同梅成温没有半点接触。吴承泽平日里在禁军之中表现得还算可圈可点,有勇有谋,展煜也就应允了。

临行前,展煜把吴承泽叫到御前嘱咐道:“此次你虽然带圣旨而去暂时接管新城和丰州兵力,但是并不是让你拘押丰州知府。他没有犯错,你只可接管军权,治理权还在邴爱卿手中,遇事多同邴爱卿商量,尊重邴爱卿的意见,不可怠慢邴爱卿。”

吴承泽规规矩矩应下,“微臣谨记圣人教诲。微臣明白圣人苦心,丰州新城不同其他城池,两城情况复杂,微臣初来乍到,恐有不详之处,定然多多同邴大人请教,以防因为不了解惹出祸乱。”

展煜见吴承泽如此上道,这才放心。他甚至怕邴温故多心,还亲手写了一封安抚信交给吴承泽,托吴承泽转交给邴温故。

这封信上都是安慰之语,宽慰之词,旨在令邴温故知道他暂时解了他的兵权并非厌弃他之故。

吴承泽离开前,匆匆见了梅成温一面。

“本官对你没别的要求,只有一点,你且并且一定要丰州知府那个双儿夫郎……”梅成温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下官可否问其缘由?”

梅成温冷笑,“那丰州知府不是与他夫郎感情甚笃,不离不弃吗?那本官倒要看看,他们这份感情能不能跨越生死。”

“能,那就好了,丰州知府自己殉情,省了本官许多力气。若是不能,他夫郎那条命就是埋在君臣二人之间的一条蛆。圣人就算再用丰州知府,也不敢全然信任,无人敢保证丰州知府不会因他夫郎那条命而记恨圣人。”

吴承泽赞道:“一箭双雕,大人妙计。”

吴承泽为了早日到达新城,临时征用火车,整队禁军乘坐火车直达新城。

吴承泽的突然出现打了邴温故一个措手不及。

“本官乃奉圣人旨意接手军权,还请邴知府交出虎符。”吴承泽此时可不是在展煜跟前那副知情识趣,他的态度端的高高在上,很是傲慢。

“不知道大人可否告知圣人为何要解渊亭的兵权?”这位吴承泽之前就是姜憬淮的上峰,因此姜憬淮得称其一声大人。

“为何?”吴承泽冷笑,“难道邴知府不知吗?那本官便要问下,知府大人的夫郎何在?”

邴温故的瞳孔在瞬间剧烈收缩一下,因为转瞬即逝,谁也没发现他的异常。

“好,指挥使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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