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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底气十足过,喊的声音嘹亮的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

从丛氏家里出来的匈奴士兵才出门就直直和他们三王子乌亚克的头颅撞了一个正着,乌亚克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死死瞪着他,那匈奴士兵一下就吓尿了。

“大人,这里有个从百姓家中跑出来的匈奴士兵?”

“杀!”邴温故声音冰冷如霜。

杀进城中的匈奴士兵本就是小股,有三王子乌亚克的头颅在,根本溃不成军,轻易就被全部诛杀了。

邴温故叫人把匈奴人的尸体归拢到一起,可不是要为这些人收尸,而是后续还有大用处。

这才返回城楼,此时城楼已经结束战斗,失去将领的匈奴士兵没了军心,再勇猛都是失去獠牙的野兽不成气候,轻易被大庸戍边军杀的杀,生擒的生擒。

“大人,还有一部分匈奴士兵叫他们给逃掉了!”丛林看见邴温故立刻汇报,声音懊恼,气自己这么好的机会,却没能把匈奴士兵全部歼灭。

邴温故道:“第一次参加这种战争,临危不乱,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过还不够,丛林你要尽快成长。”

“是,大人。”丛林恭敬道:“下官必不负大人的期望。”

“这边交给其他人善后,你跟本官去正门那里看看。”邴温故吩咐。

“是。”丛林安排人负责战后,跟着邴温故去了正门。

邴温去三人才出现,百里无涯就喜气洋洋过来邀功,“大人,匈奴人被我打跑了!”

这是百里无涯来到丰州城第一次在同匈奴人的战争中取得胜利,兴奋地不行。看他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场战争的胜利全赖他呢。

邴温故眼神冷漠,对着丛林挥了两下手指,“把人给本官拿下。”

丛林立刻上去解了百里无涯的兵刃,把百里无涯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百里无涯懵了一息才反应过来,“府尹,这是什么意思,下官明明打了胜仗,有功不赏就罢了,凭什么还要像对待罪人一般对待下官?”

“你不是罪人吗?”邴温故神色冰冷。

“下官何罪之有,还请府尹大人讲得一清二楚,也好叫下官和这些眼睁睁看着的兄弟心服口服!否则只怕就算大人治罪于下官,众兵士也不能服气!”百里无涯梗着脖子。

邴温故看着所有停止动作看着他的士兵,“好,本官今日就好好向众士兵宣判你的罪状。”

“你最罪无可恕的一条就是没有守护好正门,叫匈奴攻进城里,你可知道便是那么一股匈奴士兵又杀了多少百姓,烧了多少房屋,毁了多少家庭?”邴温故一声比一声冷,声声带着迫人的气势逼问着。

“这又不能怨下官,下官已经竭尽全力了。而且下官还把匈奴人打退了。”百里无涯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尽力?身为将领,一句尽力就能把一切责任全部撇清?”

“本官把最好守的正门留给了你,不说别的,这正门城楼已经重新修葺加固,你但凡只要有一点本事都能守住不叫匈奴人攻破城门。”

百里无涯不服气。

“你,不服?”邴温故继续道:“那好,本官问你,南楼那矮矮的城墙尚且来不及修葺,那么矮的城楼,匈奴马一使劲都能直接跳进城内。可是最后被匈奴士兵闯破的却不是南楼,而是你这个正门?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这个将领没本事无能!”

“你总不会以为身为将领只需要享受权利,不需要承担责任吧。身为将领,无能和德不配位本身就是罪!因为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一条人命,你的废物和无能需要百姓们用生命为你付账!”

“而那些生命,很可能就是你们面前这些浴血奋战的士兵的妻子、孩子乃至双亲?”

邴温故一声声质问,有没有质问到百里无涯心中不得而知。但是却声声质问到了士兵们的心中,他们只要一想到那股闯进去的匈奴士兵杀的很可能是他们的家人,这些士兵就恨不能要百里无涯偿命!

这次跟以往不同,如果是以往,他们只会恨匈奴士兵,并不会恨百里无涯。可是这次不一样啊,他们明明守的是最好守的那一面城门,可是结果呢,最难守的没被破,最好守的却被破了。这只能证明百里无涯的无能!是他的无能害了城内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

邴温故看着愤怒的士兵们,继续道:“你有何功?最后如果不是本官杀了匈奴的三王子乌亚克,致使匈奴士兵军心涣散,你告诉本官,你怎么打这场胜仗?

恐怕早就被更多的匈奴士兵闯进城内,杀了更多人!你但凡有一分你自大的本事,多坚持片刻,就能收到本官诛杀乌亚克的消息,可你愣是没坚持住。

最后这场战争胜利,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本官。胜利同你没半分关系,就算当时这边没有将领,传来乌亚克死亡的消息,匈奴士兵一样会逃跑。”

百里无涯定定地站在原地,因为胜利而兴奋地头脑冷静下来,发现他在这场战争中真的没发挥到一点作用。反而如果当时守城的将领不是他,换成其他人,兴许这城门破不了。

守城不利,这是重罪。

第154章 愿为大人赴汤蹈火 收拢民心

百里无涯被同匈奴人一同押解下去。

城内, 刚刚还闹哄哄的气氛忽然沉寂下来,重新归于平静。这一次的寂静来的比以往早上太多,百姓们一时间都没意识到这是匈奴人被赶跑了。

邴温故没让士兵们惊扰百姓们, 只等着他们自己慢慢反应过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头始终再没有传来同族的哭嚎声和求救声,百姓们才有偷偷探出头看的。

这一瞧, 借着东方天际的鱼肚白就看见地上的血迹,和几个正在清理血迹的工人。地上没有成片成片的同族尸体, 没有赤身裸体活着却如同死掉一般麻木的女人。

“匈奴人,走了?”一个探出头的老妪声音沙哑地问。

正在清洗街道的工人回头,面带笑容, “都被咱们府尹大人打退了。府尹大人勇猛威武,于百人之中直取匈奴三王子乌亚克的首级。”

老妪扶着的门板哐当掉了, 老妪瞪着大大的眼睛,“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你且等着看吧, 今日可有好戏呢。”工人唏嘘道:“大人可真是个好官, 那会儿怕惊到了咱们,都没让戍边军挨家挨户通知胜利的喜讯。”

躲在地窖之中的丛氏, 发现外头好久都没动静,猜测匈奴士兵可能退去, 便打算出去看看。

小娘子紧紧抓着丛氏的袖子,“阿娘,别去,危险。”

大郎道:“阿娘,我去吧,也是咱家唯一的男子汉。”

丛氏欣慰的搂着两个孩子, “不怕,阿娘去去就回。”

丛氏爬出地窖来到街上,发现往日遭受匈奴士兵劫掠后的街道,空寂无人,今日却格外热闹。

在这群人中有不少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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