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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空之中忽然开始下雨的时候,地上的百姓们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大颗的雨点砸在脸上,砸在干涸的大地上,百姓们伸开双手,感受着雨水,忽然泪流满面。
“是雨,下雨了,终于下雨了,我们有救了!!!”
“刚才那个是神仙不是妖怪!”
“是神仙看见咱们百姓的疾苦,特意降雨来救咱们来了。”
呼啦啦,百姓跪了一地,一边磕头,一边高声感谢神明。
南锦屏伸手接雨,雨水落在手心,脸上的泪合着雨水落下。
清净子和青灵子等师兄弟抱在一起,“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南锦屏笑中带泪,“温故,你真的做到了。”
第110章 将星出世 另一颗不知何星
实验田中, 韩娘子摊开双手,“下雨了,终于下雨了!”
“耶娘, 下雨了!”邴四郎站在街上,伸手接雨水,他脸上的表情喜悦的仿佛接到手心的不是雨水, 而是金银。
梁氏和邴父跑出来,看着从天而落的大雨, “真的下雨了!”
同一时间,邴大娘站在院中,她身旁的两个小女孩道:“阿娘, 真的下雨了!”
邴大娘笑道:“真的下雨了,谢谢老天爷保佑大郎。”
南家人同样望着天空中淅沥沥的雨水欢欣鼓舞, “我就知道我家锦哥儿已经苦尽甘来,老天爷总不会再舍得为难他。”
南父抱着苗氏肩膀, 无声安慰。
“弟婿叫走锦哥儿的时候说有喜事, 不知道是什么喜事?现在也该知道下雨了吧, 也算双喜临门了!”
“下雨了,下雨了!”吉县的百姓无一不再欢呼, 人们都涌到外面,尽情感受着大雨落下。
“大人, 大人!”管家匆匆忙忙跑进来,跑到曹伟延跟前差点一个跟头摔倒。
曹伟延皱眉训斥,“何事慌慌张张,平日里怎么告诉你的。”
管家赶紧道歉,同时道:“大人,吉县忽然毫无预兆地下雨了!”
“什么!”曹伟延猛地站起来, 失手打翻了墨台。
曹伟延顾不得弄脏的衣服和碎裂的墨台,大踏步走到房外,他这里依旧晴空万里,完全没有下雨的征兆。
“只有吉县下雨了,还是还有其他地方也下雨了?”曹伟延立刻问道。
“目前收到下雨的地区只有吉县。”管家回答。
曹伟延喃喃,“邴温故怎么运气这么好,就只有吉县下雨。可惜了,若是他肯多蛰伏几日,兴许还能出头,如今他杀了圣人亲口封的县丞,就算下雨也保不住他。除非这雨是他下的。”
管家小心翼翼觑了眼曹伟延脸上的表情,战战兢兢道:“大人,小人听说,吉县那场雨似乎真跟吉县县令有几分关系。”
曹伟延转身,“怎么回事,说清楚?”
管家道:“具体什么情况小人并不知道,只是听说吉县这场大雨并非乃是自然降雨,而是邴温故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搞出来的。”
“他竟然还能下雨?”曹伟延只觉得这事情很邪乎,但转念一想,又乐出声,“本官这是时来运转了啊。”
管家试探道:“大人这是想据为己有?”
“怎么说话呢,说的这么难听!”曹伟延不满道:“什么据为己有,本官乃是吉城知府,邴温故不过本官治下一个小小的县令罢了。他是本官的手下,他搞出来的东西自然是本官的政绩,这有何不对。”
“没有,没有,是小人说错话了。大人,圣人那里……”
曹伟延冷笑,“圣人那里看见什么,自然要看本官的奏折怎么写了。他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就算有心想给圣人写奏折,那也得本官愿意代劳,否则他那奏折就别想进皇宫。”
曹伟延得意又骄傲,“本官在官场混迹多久了,又是梅丞相派系,怎么也算根系发达,他一个农村出身的寒门贵子,一点根基都没有,还敢同本官抢功劳不成!”
“自然不敢。”管家点头哈腰,“但凡吉县县令识相就该知道主动把功绩上交给大人,说不定大人看在他知情识趣的份上,还能提携提携他。”
汴京城中,展煜已经说了一半的话,被从殿外闯进来的一个太监打断。
“圣人,圣人!!!”
太子呵斥道:“朝堂之上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太监连忙跪下磕头请罪,“圣人,外头有持令牌的黑甲卫求见,事关吉县。”
太子瞅了眼圣人,圣人也瞅了眼太子,朝堂之上朝臣交头接耳。
刚才才状告过邴温故的礼部尚书杨兴像一只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从朝臣的列队之中走出来,“圣人,臣刚才就说过,吉县县令目无法纪,狂妄至极,圣人亲口封的官员说杀就杀,如此狂妄之人,迟早惹出祸乱,百姓和商贾又怎么会服他。”
圣人冷冷瞥了杨兴一眼,杨兴这才停止在朝堂上高谈阔论。
“宣!”圣人冷声命令道。
很快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上来,单膝跪地,对圣人行礼道:“启禀圣人,吉县县令邴温故成功让吉县降雨了!”
“什么?”
“黑甲卫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吉县县令让吉县降雨了?”
“我怎么听着这话的意思,好像这雨不是老天爷下的,而是他吉县县令下的呢?”
中书舍人,也就是沈清和的父亲沈大人心脏扑通乱跳两下。
这个邴温故他再熟悉不过,科举的时候一路压他儿子一头。先是小三元后是□□,硬生生把他那个整个汴京城都交口称赞才华横溢的四儿子碾压成暗淡失色的万年老二。
后来被外放出京,被他和他岳父判为弃子,谁知道这人竟然不声不响弄出这样大动静。
如果黑甲卫说的是真的,那么此次邴温故不到逢凶化吉,日后前途无量,就这一项功绩,便可保他平步青云了。
杨兴一口否定道:“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操纵天下雨,这绝对不可能,千百年来,就没有这样的先例,荒缪至极。”
朝堂上因为黑甲卫的一句话,乱糟糟一片,群臣都在七嘴八舌交谈,嗡嗡地声音好像无数只苍蝇在飞。
可是圣人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他对黑甲卫道:“把话讲清楚。”
“是。”黑甲卫详细解释道:“圣人,吉县县令自从到了吉县就圈了一个秘密基地,说是搞实验,把守严密,具体干什么的谁也不知道。
臣只在外围看见吉县县令研制出一个由丝绸和竹子制造而成的庞然大物,那物是什么,臣尚且不知,只是远远看着像一只巨大的木鸟。”
“木鸟?”
“是鸟岂不是就能飞,莫非吉县县令让这木鸟飞上天与神明沟通去了,这才有了吉县这场大雨?”
“不知道吉县县令竟然还有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
沈中书舍人听的心惊肉跳,他忽然想起来,他家四郎和姜三郎似乎都曾提及邴温故的夫郎命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