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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让妾伺候你喝酒吧。”吴哥儿的声音愈发柔柔软软, 那轻轻浅浅的语调,好似一阵微风就能吹散, 轻易就能勾起男人骨子里的保护欲。

吴哥儿起身,往邴温故身边走去,就在距离邴温故还有一臂距离时,吴哥儿一个不小心,左脚拌右脚,口中轻呼一声, 踉跄着朝邴温故摔去。

邴温故这一刻快如闪电,瞬息就站起身躲出一丈远!

“啊!”吴哥儿一生惨叫,结结实实摔了一个大马前爬。

吴哥儿摔倒的时候,下意识挥了两下手臂,正好挥掉了饭桌上靠近邴温故这一侧的杯碗茶盏,瓷器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还有一些菜盘倒扣在吴哥儿头上身上,好好一个娇娇弱弱的美人,瞬间成了油腻腻的乞丐。

邴温故嫌弃地又往后退了退,似乎生怕吴哥儿把油蹭在他身上。

吴哥儿仰着头,“大人,你怎么躲开了,为什么不扶我一把。”

邴温故捂着鼻子,耿直道:“本官早就说过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你还往本官跟前凑。”

吴哥儿万万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个,气的差点维持不住柔弱的形象破口大骂。

赵玮海和褚宏宇一阵无语,更觉深深的无力。

赵玮海一副不赞同的模样摇头,“邴县令,你怎能这般不懂怜香惜玉,这对待美人的态度可不能跟对待下官那样粗糙。”

赵玮海过去扶起狼狈的吴哥儿,“县令,你平时怎么对下官们都算了,对美人还是要温柔一些的。”

吴哥儿眼中含泪地对赵玮海盈盈一拜,“谢谢大人扶妾身起来。”

赵玮海被吴哥儿这含羞带怯的眼神一看,只觉得腹蹊处一热,差点当场失态。

赵玮海暗暗感叹,难道邴温故这样不解风情的男人都栽了,哪个男人都扛不住这种勾引。

邴温故看着相互对望,眼神都要拉丝的两个人,玩味开口道:“赵大人这是要叫本官怎么做事?”

赵玮海回头,就见邴温故正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他和吴哥儿相握的手,忙松开。

“下官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邴温故道:“本官可受不了有人动不动就对本官指手画脚。你若是想跟着本官就把身妾拿来,否则本官怕某些人会控制不住日日来找本官谈心,今日本官对你不够好,明日本官对你不体贴,本官可受不得本官的人跟别人勾勾搭搭。”

赵玮海被骂,反而哈哈大笑,“县令这番话讲的可真是阴阳怪气啊,这醋味,下官隔着十里地都闻到了。县令尽管放心,吴哥儿虽然是下官的妻弟,但是下官绝对不会插手大人后宅的事情。”

邴温故板着脸,严肃道:“赵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本官与夫郎微末相识,一路扶持走到如今。本官可做不出那等发于华枝便让家中发夫郎下堂的缺德事情,本官是看在这小哥儿愿意为奴为婢的份上,才愿意收下他的。没有身契,谈什么为奴为婢?莫不是净说甜言蜜语诓骗本官的?”

赵玮海看着邴温故那明明醋意十足,却仍旧装作正义凛然的模样,不屑地撇撇嘴。

这样的男人他见得多了,比婊子还又当又立,既要又要,明明是个贪花好色之徒,却偏偏恨不能给自己立个贞节牌坊。

不过这也正常,官场上嘛,大家都是有头有脸,满腹经纶的文人,怎能张口闭口就是些淫词浪语,装总是要装的。

赵玮海接触过的官员,不说全部却也差不多都是此类的,尤其是官位越大的,口号喊的越响,实际上人伦纲常都不要的。

赵玮海只当邴温故就是这种人,“好好,一张身契而已,吴哥儿你就给邴县令一张,便算宽了邴县令的心,也是向邴县令证明你的忠心。”

吴哥儿的漂亮的双眸惊诧地望向赵玮海,赵玮海不动声色地对吴哥儿使个眼色,吴哥儿便收起情绪,柔弱道:“好,妾签。只要能留在大人身边,大人想对妾干什么都行。”

邴温故道:“那你倒是写啊,直挺挺的杵着干啥呢。”

吴哥儿在这一刻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真觉得邴温故就是一头牛,而他就是对牛弹琴。

吴哥儿真怀疑这样的男人,真的会为他色令智昏吗?

吴哥儿看向赵玮海,有些犹豫,赵玮海却已经强硬的要来纸笔塞进他手中,吴哥儿只能写了身契。

“你可得写明白,本官是花了一百贯钱买的。”邴温故追加道。

吴哥儿瞪着邴温故,“可是大人并没有给妾银子。”

邴温故掏出随身携带的荷包,吴哥儿一眼就看清了荷包上绣的十分粗糙的野鸭子。邴温故就在这个布料一般,绣工奇差的荷包里掏啊掏,掏的荷包倒翻,才掏出二十几文钱。

邴温故把这二十几文捏在手里,又开始在全身上下翻起来,结果愣是连一件配饰都没翻到。

这一瞬间,吴哥儿都有些鄙夷邴温故了,堂堂一个县令,竟然连配饰都没有,全身上下愣是只能凑出二十几文钱,比农家汉子都不如。

邴温故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把二十几文钱扔在饭桌上,“这是给你的定金,剩下的待本官管夫郎要了,一并给你。”

吴哥儿一言难尽,只觉得邴温故这人既有权又有貌,明明该是一个十分具有魅力的男人,怎么一张嘴就能让人性缩力十足。

邴温故拿起身契揣在怀里,“行了,这菜都打了一半,也吃不成了,今个就到这里吧。都散了吧,本官先行一步。”

吴哥儿忙跟上,二人才走到楼梯口,就撞上吴氏。

吴氏的眼神在邴温故和吴哥儿身上转了转,笑道:“邴县令,小弟身上这身衣服太过脏污,实在见不得人。不如叫妾先带人去换身衣服,再叫他同县令回家。”

邴温故嫌弃的上下打量眼吴哥儿,“也好,免得路上路过百姓的摊子,脏了百姓的商品。”

吴氏听的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笑,“谢大人。”

邴温故摆摆手,“本官先去清心茶楼找夫郎去了,你把人弄干净了送到本官夫郎茶楼那里就行。”

“是,邴县令。”吴氏咬着后槽牙才强挤出这几个字。

吴哥儿被吴氏带进一间雅间,进去后没有立刻叫女使帮楚哥儿换衣服。

吴氏围着吴哥儿慢悠悠转圈,眼神肆意而轻慢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楚哥儿。

“果然得了你那个当妾室的娘的真传,狐媚子的本事学了十成十,便是如邴县令这种不解风情的茅坑里的臭石头都叫你勾成功了。”

吴哥儿不吭声,默默低着头。

“我呢,身为你的姐姐,好赖有几句话嘱咐你。别一朝得势了就忘记自己是谁,姓什么了。凡事多想想你姐夫,你姐夫好了,你才能好。有你姐夫这个靠山在,你才能在邴县令后宅屹立不倒。否则就凭你无依无靠,你信不信邴县令那个夫郎眨眼就能把你卖进那些脏地方。”

吴氏坐在凳子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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