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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都落在南锦屏名下,怎么不叫褚宏宇吃惊。
褚宏宇到底没忍住,问道:“邴夫郎,都落在你名下的话,不用跟邴大人商量下吗?”
南锦屏笑笑,没吱声。
过户完毕,南锦屏拿着房契和地契离开。
负责登记的小吏一副吓到的模样对褚宏宇道:“褚主薄,之前衙门里不是传说邴大人农门出身,家里可穷了吗?怎么他夫郎今个一出手就买下一整条街,还有好几处大宅子?就算咱们吉县现在经济下滑,这么些买下来之前也得几千两了吧。”
“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褚宏宇也奇怪。
就在这时候,南家人到了,这是邴温故的岳家,虽然来了不久,但是褚宏宇怎么可能不认识。
“南伯父,南伯母,你二位是来找邴夫郎的吗?他才走?”褚宏宇客气道。
“不是。”苗氏摆摆手,“我买了几间商铺和一块地皮,过来落户。”
“什么?”褚宏宇几乎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但他没听错,苗氏确实是来过户的,只不过他过户的房产没有南锦屏那么夸张罢了。商铺三间,地皮一块,同时申请在这块地皮上建工坊和榨油坊的各种手续。
这些东西,有邴温故这个县令的面子,本该拖拖拉拉几天才能办完的手续,都十分迅捷当场办完了。
“主薄,邴大人岳家也好有钱啊,看着似乎不像是农门呢!”
小吏话音未落,邴父和梁氏以及邴四郎走进来了。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褚宏宇不问是不是来找邴温故的,而是询问道:“邴伯父,邴伯母,你们也是来过户的?”
梁氏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刚才南家伯父伯母和邴夫郎都来落户了。”
“他们动作倒是快。”梁氏笑眯眯的。
褚宏宇发现梁氏对于南锦屏买铺子和宅子之事似乎并不意外,他小心翼翼试探道:“邴夫郎买了一整条街的铺子和几个大宅子,这嫁妆不少啊。”
他们这些官场上的人说话不会很直白,如村里人那种张口就是南锦屏买了商铺落在自己名下了,而会婉转讲嫁妆。
嫁妆是双儿私产,提到嫁妆不少,其实就是在暗示南锦屏把那些都落在他自己名下了。
第92章 邴温故被为难 为百姓寻找出路
褚宏宇看着梁氏的表情, 结果发现梁氏完全没在乎,听到就跟没听到似的。
送走梁氏,赵玮海从外边走进来, “我刚才若是没瞧错,似乎邴夫郎、南家夫妻、邴家夫妻都来了?他们来衙门干什么?找邴县令。”
“不是,他们买了铺子过来过户。”褚宏宇对着赵玮海躬身作揖。
赵玮海走过来, 对着小吏招招手,“拿来我看看。”
赵玮海看到三家这么大一会儿登记备案的房产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他在吉县经营这么多年家底也未必有这么多。
晚间回到家中, 赵玮海问吴氏,“你那个赏花宴可办了?邴夫郎可去了?”
“没来。”吴氏不屑地撇撇嘴,“说的好听, 什么在忙没时间。外头的事情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情,跟他一个后宅的有什么关系。说到底不过是明白自己的出身, 知道自己没那份高雅,怕出丑不敢来罢了。”
吴氏摘掉头上的头花, 走到床边, 坐在赵玮海的脚下。
“到底是农村里出来的, 却不懂不战而屈人之兵最是下乘。如今咱们县里有头有脸的大娘子哪个不再背后笑话他呢。”
赵玮海盯着吴氏,转动指头上的玉扳指, “邴夫郎今日买了一整条街的商铺和好几处大宅子。”
“什么?他一个农村人,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吴氏本来要躺下, 听到赵玮海的话,一下惊的坐起来了。
“不知道。”赵玮海也在琢磨这个问题,“而且不止他,今天南家和邴家人也买了。”
“这怎么可能!”吴氏彻底坐不住了,她一直瞧不起南锦屏,别看邴温故是县令, 但是他们出身不好,没有钱啊。
“我已经叫人去查了。”赵玮海眯着眼睛。
“大人。”仆从在寝房外低声唤,“你派出去的人已经查到消息回来了。”
赵玮海披衣打开房门,仆从对赵玮海行礼后道:“大人,已经查到消息了,邴家和南家两家在钱庄贷了银子,买的那些商铺和地皮。”
吴氏在床榻上嗤笑一声,“妾就说嘛,那两家穷鬼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赵玮海继续问仆从道:“只有南家和邴家,邴夫郎呢?”
仆从道:“未曾贷款。”
赵玮海对着仆从挥了挥手,仆从躬身离去。吴氏讶然,“怎么可能没贷,是不是漏下了,不贷他哪里来的银子。”
赵玮海捋着胡须,“这么大一笔银子,以邴温故的出身绝对拿不出来。他去汴京赶考,路上不把家底花光就不错了,万万搞不到这么多银子。所以这银子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吴氏来了精神。
“贪墨。”这也是赵玮海唯一能想到在短时间内获取大量银子的途径了。
吴氏的眼神亮的惊人,就好像抓到了能决定邴温故生死的重要把柄。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邴温故没有动朝廷剥下来的赈灾粮银吗?”
“朝廷的没有动,那他自己以吉县旱情需要救济募捐来的善款呢。”赵玮海似乎一下就想通了很多事情,“这笔银子究竟多少,恐怕圣人都不知道,只有邴温故自己一个人清楚,还不是他说多少就是多少。”
“亏妾差点被他骗了,真以为他是一个清廉的好官,闹了半天,不过是比别人贪墨的手段更高超罢了。”
赵玮海看着吴氏,讽刺而笑,“你见过这天底下有不吃鱼的猫?”
“没有。”吴氏摇头,随后疑惑道:“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买那么多铺子宅子干什么?这铺子宅子什么的,虽然是固定资产,但是想要升值,那得人越多才能越值钱。咱们吉县这旱灾闹成什么样了,能跑的都跑了,如果不是夫君还要这里做官,妾也早跑了。”
提起这个,赵玮海嘲讽地扯扯嘴角,“只能说他见识少,只去过一次汴京,就以为所有地方的商铺房宅都能像汴京那样越来越值钱。”
“想什么呢。便是妾这种困于后宅的妇人都知道,这吉县要完蛋了,真再旱两年,吉县这个县城还存不存在都两说。”
赵玮海抱住吴氏滚在床上,手指在吴氏眉心点了点,“愚蠢。堂堂一个县令还不如一介妇人,怎么跟我斗,只要乖乖当我手里的提线木偶就好了,你说不是不啊,娘子?”
“嘻嘻。”吴氏娇笑,“夫君不是同县里的几个钱庄的东家都交好吗?咱们只要等着就好了,到了来年这个时候,他们还不上利钱,商铺和宅子又砸在手里卖不出去,那时候就是夫君你出手的时候了。”
另一头,邴温故问南锦屏,“耶娘